在将巫明带过来之后,苏生又对着印海涛几人道“诸位,这里的一切,接下来就交给你们收拾了,我去追那老魔了。”
其余四人此时基本也都知道了苏生的打算,可即便有巫明帮忙,在四人看来,这么冲下去那也是九死一生的事。下面可是海兽的巢穴,一个不慎,可能连渣都没有了。那老魔是狗急跳墙了,也只有这么一条路了,他赌一把很正常,正常人谁跟他一起赌。“苏师弟,既然你心意已决,师兄便祝你旗开得胜。”
印海涛最终没有再劝,而是走过来拍了拍苏生的肩膀。“师侄,一定要回来,我可不希望大师姐难过。”
皱子全也走过来拍了拍苏生“苏师弟,没想到你不但实力过人,胆识也远超常人,同龄人之中,你是唯一一个让师姐我佩服的人,我等着你安全回来。”
芳自赏没有靠过来,但看向苏生的眼神却很有拥抱他的意思,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饱含深情地凝望苏生“苏师弟,你放心去吧,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等你收拾了那老魔,我们这边也会将他那些废物弟子全部料理完。”
常一桐的话里则透着几分暴虐,眼神又朝石门的方向瞥了一眼,此时此刻,老魔不少舍不得离开的徒弟就聚集在那里。方才,芳自赏对苏生的赞赏,让他隐隐有些不快。但考虑到苏生此行的凶险,他自然不会去针对苏生,只能将火撒到老魔那些徒弟头上了。“你们这是干嘛,我去去就回,没那么夸张。”
众人一个个像是在跟他做最后的道别一样,惹得苏生直接白了几人一眼。他之所以选择下去,肯定是有些依仗的。那老魔选择走水道逃走,在苏生看来,完全是选错方向了。他经过鱼龙蛟那一次的脱变,对于海底已经跟平地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这些事他也没必要多解释了,扣着巫明便来到水穴旁。这个洞穴,约莫有两丈方圆的样子,即便几十人一起跳下去也没问题。怕是就连那头四阶的渊鲨,从这里也能游出去。“斯斯~~”在苏生打量这个洞穴的时候,不时便会有几条海蛇从水底冒出头来,或许是因为外界的光刺激得它们不舒服,在朝众人吐了吐蛇信之后,便再次钻入了水底。若是没有这些海蛇,苏生早就一个猛子扎下去了,这东西也算是他唯一忌惮的了。“巫明,你之前可曾知道这个地方?”
“听以前的几位师兄们偶尔提起过,说是师傅的屋内有一条逃生通道,只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养着这些东西。”
巫明道“那这个地方,你之前可曾下去过?对下面熟不熟悉?”
“从来没有。”
巫明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又道“我们也从来不敢太靠近这东西,一旦被他们闻到血腥味,根本控制不住。偶尔也会有不小心的师弟,被它们吞噬的情况发生。”
闻言,苏生的面色也凝重了几分,看来,变数还是有的。“放心吧,有我在,包你没事。”
简单安慰了一句之后,苏生随即便将自己的飞剑先唤了出来,提前做点准备。见苏生唤出了飞剑,巫明也马上将一直拿在手上的号角,直接塞到了嘴里,随时准备吹响。“噗通~”不出所料,二人刚一入水,顿时便有三只海鳗蛇猛扑了上来。“撕~”这些满嘴都是尖牙的怪物,但凡被它们叮上一口,伤口顿时便会千疮百孔,就像是被绞肉机绞过的一般,那块肉就算废了。若是被它们叮在脸上,直接就被毁容了。而且,这东西还是带毒的,毒素这个东西一旦入体,修为再高也扛不住几下。剑灵!斩!斩!斩!对于这些怪物,苏生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直接连斩了三只,丝毫不敢让它们靠近。不过,即便被斩成了两截,这些海蛇依然还是活的,那只剩半截的身体,依然还在水中快速扭动着,看得人发毛。鲜红的血水,以及浓浓的血腥味,也随着它们半截身体的扭动,快速弥漫开来。“嘶嘶嘶~~~......”顿时,便有更多的海蛇闻腥而动,一下子聚拢过来了六七只。“大人,尽量不要杀,那样只会越杀越多,这些东西最不能见血,一见血就疯,我的号音也控制不住。”
原本正准备大开杀戒的苏生,听闻巫明这话,也马上收回了剑灵。巫明提醒的没错,他刚刚杀了三只,顿时便有六七只围了上来,直接就多了一倍。照这样杀下去,一下子引过来几百只,他又怎么杀得完。“好,我明白了。”
剑灵,收!锤灵,出!既然这玩意杀不得,苏生便只能换一种手段对付了,直接砸。重锤在水里的速度,明显受到了很大的压制,没有剑灵那么顺畅。但好在,用锤灵开路,倒也不错,而且不怎么见血。“砰~砰~砰~”“走~”在一连几锤下去,震退了四五只海蛇之后,苏生抓着巫明的肩膀便继续往下沉去了。......“嘶嘶嘶~~~”当上面的四人,看到洞口翻滚的血水,以及那些抢食同类的海蛇互相纠缠厮杀在一起的场面时,一个个面色都异常的严肃。此时,苏生已经带着巫明完全沉了下去,下面什么情况,他们也完全不清楚。但如今洞穴口这一幕,翻滚的血水,越聚越多的海蛇,怎么看着都像是二人已经完蛋了,正在被这些海兽分食。“这......苏师弟他们不会......”“......希望不会吧......”“......”“好了,别看了,我们也该办我们自己的事了。”
众人最后都不忍再看下去了。......“嘶嘶嘶~~~”下面毕竟是海蛇的巢穴,二人下潜没多久,顿时又有一群海蛇聚拢了过来,数量比刚才还多。“呜~”这一次,不等苏生祭出锤灵,渐渐适应了的巫明,也马上吹响了一直被他放在嘴边,却又差点被他忘记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