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如果这些人白天来犯,你们又是要怎么应对的?”
“简单,铁丝网阵如果生效了,可以阻挡北元骑兵的脚步,要是被发现了,就让他们攻不上城墙,却能打破城门;然后在后面的瓮城中我们准备了火油,也够这些北元鞑子喝一壶的。”
这才是正式的瓮中捉鳖计划,在瓮城中消灭北元铁骑。 为此雷石滚木,火油火药等等各种城防武器可都是准备好了的。 “嗯~确实准备充分,就算没有铁丝,你们也没有失败的可能,只要北元鞑子按照你们的设计兵分三路,就注定了失败。”
朱樉听后,也给了肯定的评价。 “对了,天亮后记得派出信使让庆阳府和延安府不用来援了,天寒地冻的出行不便,让战士们少受点罪。”
“好,下官等下就去安排。 二位殿下,我们回城说话吧,这野外的风有点大。”
耿忠接下朱樉的命令,顺便将人邀请回凉州府所城。 走在路上,朱樉还发现,凉州府所城除了瓮城准备好了,竟然将城里靠近瓮城的一圈房子也全部拆了,房子拆下来的木头都已经搬到城墙上了。 辰时的凉州府安静得很,百姓们并没有因为将士们的频繁调到而惊慌,很多人都还在梦乡中。 几缕炊烟在为在刚刚蒙蒙亮的清晨下冉冉升起,用人间的烟火气驱散了一夜的肃杀之气。 在他们走过的街道上,有早起的摊贩开始摆摊,虽然没有往常的吆喝声,但是这些摊贩脸上都没有任何惊悸之色。 百姓们见到朱高煴还会轻声问候一句:凉王早啊~ 一派平和的日常生活的样子。 “耿指挥使好手段!这凉州府,竟然被你经营得有如塞外江南了。”
“秦王殿下说笑了,您没看到我这还有很多房子是倒塌的吗? 之前的雪灾,凉州府可是死了七百多人,现在还没恢复,都是凉王殿下救援才,没有更大的伤亡。”
耿忠嘴上谦虚着,顺便捧了一下朱高煴,但是他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朱樉顺着耿忠手指,看到确实有些房屋还是倒塌状态,不过受灾情况似乎不严重,卫所城内的积雪都清理干净了。 不知真相的他点点头说道:“你这凉州府受灾不严重,不像我的凉州府,这次大雪可是死了三四百人,到现在积雪还没清理干净。”
“额~呵呵~确实不严重。”
耿忠听到朱樉炫耀自己的凉州府死伤人口少,也不好跟他说明凉州府实际的受灾情况。 一行人很快回到治所,真巧遇到风风火火赶回来的蒋明。 “殿下,老耿,请发兵过贺兰山,在西北侧还有一万多鞑子,他们要跑!”
听到蒋明急火火的话,众人都是一惊,耿忠赶紧问道: “这么回事?你们伏击的那支溃兵不是应该只有四五千人吗?怎么搞出一个一万多的来了?”
“我不是在贺兰山小道伏击吗,我用凉王殿下给的铁丝阴死两千多鞑子,后来丁仪从后面掩杀过来有杀了一千多,但是还有不到千人的骑兵跑了。 据我们审问舌头知道,在西北侧北元的营地中还有上万人的看守辎重。”
“辎重?那还等什么,温从敲聚将鼓,准出征!”
听到辎重两个字,耿忠眼睛立即亮了,立即拍板聚将。 现在凉州府食物有点不够吃了靠的是蓝田的支援,现在知道北元人的辎重粮草还在,立马兴奋了起来。 不过在出发前,他还是对朱樉说道: “秦王殿下,请你看住凉王殿下,不要让他偷偷上阵了。”
“没问题。”
朱樉倒是想去冲杀一阵的,但是他们的兵马连夜赶路,已经是人困马乏了,冲不动了。 正好他留在凉州府一半看守安朗格这批俘虏,顺便把一晚上不安稳的朱高煴也看住了。 被看破心思的朱高煴翻了个白眼,彻底打消了这跟随出征的想法。 他一来蓝田就在忙着建设,根本没有心思去参合其他事情,而且他身边跟着六个老师,他也不好去明目张胆的打听其他藩王的情况。 毕竟这几位老师也是朱棣的耳目,甚至诸葛玄这老家伙还当真他的面给朱棣写奏折了。 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在,而朱樉又是自己的二哥,正好可以放心大胆的询问。 “二哥,其他几位哥哥可都还好?不知几位哥哥封地发展得什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也给弟弟分享分享。”
朱高煴的房间内,朱高煴热情地给朱高燧倒了杯热茶,才期盼地问道,还用带着小星星的眼睛眨巴着看向朱高燧,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嘁~老四你别恶心我,你个大胖子瘦下来了用着表情看着恶心!”
朱高燧嘴里说朱高煴恶心,却下意识等将手放在朱高煴头上轻轻按了按,那模样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这下朱高煴先是一愣,然后直接先被恶心到了。 赶紧苦笑地缩回去坐好。 这是前身,正在的凉王朱高煴面对朱高燧的一个习惯性动作,朱高燧的动作也是下意识的习惯动作。 看到朱高煴缩回去坐好,朱高燧同样是先愣了一下,随即感叹地笑了笑。 “呵呵~四弟也长大了啊。好啊,二哥给你说说封地的治理经验,还有其他几个王爷的情况。”
“嘿嘿~请二哥不吝赐教。”
“先说二哥那里吧,简单就是打,不服的就是打……” 随着朱高燧的述说,朱高煴对其他几个藩王有了大概的了解。 首先是朱高燧可以说是文武全才,很受老朱重视,被封潘王后可是手握重兵,还能节制西北的军事,可以说朱高煴如果想要对外出兵,只要这位二哥同意,他就可以发兵了。 这也是为什么西安府遭到攻击他远在西安却是第一个到的原因了。 不过在百姓角度看来,他就有点后作恶多端,荒唐无度,在宫中大兴土木工事、劳民伤财,虽然他凭借权势都压了下去,但也有祸患。 “二哥,作为弟弟的本不该说你,但是我们几兄弟就藩在为,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代表了咱爹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