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日。 新艺宝唱片旗下艺人Beyond乐队,在商演结束之后接受采访,有记者笑着提及这段时间东方日报和南国日报之间的争端,想着让Beyond乐队评价一下关于《鬼吹灯》这本小说。 Beyond乐队的主唱黄家驹表示自己阅读过这部小说,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市面上那些抨击《鬼吹灯》的言论,想来应该都是嫉妒这部小说的优秀。 Beyond乐队今年非常受年轻人欢迎,年初的专辑《不再犹豫》太过火热。 黄家驹自己在音乐创作上也卓有成效,正在准备自己的全新专辑,偶尔跟柳明城聊过,柳明城也给过一些点拨。 黄家驹的知名度和国民度虽然比不上成龙,但影响也不算小。 九月十六日下午,亚视的某档收视率常年在十个点以上的新闻节目中,两个主持人也提及《鬼吹灯》这部小说。 他们并没有对这段时间东方日报、郭俊峰、成龙等人的评价做出意见,只是说这部小说是最近香江比较火热的小说。 观众们如果对这种类型的小说感兴趣,可以考虑一下。 也是同一天,亚视的一档综艺节目中,邀请到了一位颇有名气的电视剧制作人,他在节目中明确表示“《鬼吹灯》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小说作品,后续我们亚视可能会考虑买下《鬼吹灯》的版权,把这部优秀的小说搬上电视荧幕。”
光是Beyond乐队和亚视一同发声,就让很多看客们陷入到了一种极为犹疑的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九月十七日,张国荣、太极乐队、周慧敏、刘德华也几乎同时发声,为《鬼吹灯》这部小说站台。 紧随其后的,便是大导演徐克。 “鬼吹灯一书,极尽瑰丽奇幻故事,很符合我的审美认知。有机会很想跟作者结识一下。”
然后便是王祖贤、周润发等跟徐克有过合作,关系匪浅的明星。 紧接着,梅艳芳、林子祥、罗文这些跟柳明城有过合作的歌手,也纷纷发表意见,表示支持《鬼吹灯》。 舆论瞬间逆转。 看客们议论纷纷,都在想这部叫做《鬼吹灯》的小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各大报纸一看到这个情况,彼此之间互相交换心意。 “东方日报这步棋走的有问题啊……。”
“董立志真的是昏了头,他怎么敢让演员和导演们发言抨击《鬼吹灯》的啊?”
“不知道幼安就是从影视歌圈子里面发迹的吗?”
“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东方日报看起来是真的完了……。”
东方日报和南国日报哪一家情况不妙,对于其他的几家报业公司来说其实都是没什么太大分别的。 反正都是过来瓜分市场,眼下东方日报眼看就要倒霉了,他们当然也不会手软。 …… …… 九月十七日晚,柳明城在彩涛别墅老老实实的写《鬼吹灯》接下来的稿子。 然后就又接到了张松辉兴高采烈的电话。 “怎么样明城,这两天的新闻看到了没有?”
“亚视、新艺宝、电影工作室、梅姐、罗文、林子祥,全部都是我联系的,哈哈哈哈。”
电话中,张松辉哈哈大笑。 这是柳明城想出来的破局方式,你东方日报让郭俊峰出来当托,无非就是想要凭借着舆论压力给南国日报施压。 但柳明城自己其实很清楚,《鬼吹灯》这本小说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后世审核如此严苛,《鬼吹灯》也一样只是删改了一些文字,整体依然畅销。现如今香江也已经来到了八十年代末,眼看回归在即,柳明城也不觉得真有人会因为里面的一些内容,就对《鬼吹灯》下手。 东方日报喜欢请明星来搞舆论,那自己在影视圈、音乐圈认识的朋友可不少啊。 张松辉主动申请去帮柳明城联络,新艺宝唱片这边的歌手当然没问题,听说要帮幼安老师的忙,一帮人非常活跃。 各个都主动联系张松辉发文。 然后张松辉又帮忙联络了徐克,电话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柳明城现在受到了攻击,怎么说彼此之间也算是好朋友,我张松辉这边准备要如何如何,想让你徐克跟着一起帮帮忙。 说实话,如果是两年前的张松辉,那么在香江娱乐圈跟徐克之间的身份地位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 但是这两年,随着柳明城的频繁出手,随着张国荣地位的越发稳固,Beyond乐队、刘德华、周慧敏等人的名气越来越大,张松辉自己的身份当然也水涨船高。 又因为柳明城的原因,张松辉跟徐克的关系也还不错。 而且另一方面,其实大家都知道张松辉背后其实代表的就是幼安,幼安从出道到现在,就连拍《楚门的世界》都拉着新艺宝一块发财。 徐克跟柳明城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当时嘉禾和新艺城都想要把柳明城签下来,最后还是徐克给柳明城提建议,让柳明城和嘉禾签了合约。 接到张松辉的这个电话之后,徐克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跟张松辉说放心,这个事情他肯定会帮忙的。 《鬼吹灯》这部小说徐克也看了,其实不太符合他的口味,他更喜欢的还是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那种风格。 柳明城如果写本《缥缈之旅》、《遮天》什么的,可能徐克会感兴趣一些。 但就冲着跟柳明城之间的这个关系,张松辉既然开口了,徐克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花花轿子人抬人。 拼人脉,柳明城这两年虽然说有点懒,但还是认识了不少人的。 这也是当时张松辉听到柳明城说出解决方式之后,表示让柳明城不要去管这件事情,自己出手就好。 这样一来,整个事情处理起来反而就变得更加轻松了。 柳明城和张松辉两个人又聊了一阵。 张松辉又暗戳戳的表示:“今天还是小儿科,你再等一天,明天还有大料。”
柳明城眉头一挑,想要追问。 可张松辉只是哈哈大笑,也不跟柳明城说具体的情况。 搞得柳明城自己反而都抓心挠肺的。 当天晚上《鬼吹灯》的剧情连载只写了差不多八千字,还好之前有存稿,柳明城想了想,于是也就自己爬到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 …… 翌日。 让柳明城没有想到的是。 当天某个报纸的头条就是,宝丽金唱片总裁关维麟,当家歌手谭咏麟几乎同时发声,表示支持《鬼吹灯》。 柳明城大为震惊,他是压根没有想到关维麟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出来的。 虽然自己跟谭咏麟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太过直接的矛盾,但是新艺宝唱片和宝丽金唱片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和睦。 关维麟和谭咏麟两个人都站出来帮自己说话,这是让柳明城有些始料未及的。 “这就是张总说的大料吗?”
柳明城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样的意见了,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给张松辉。 电话那头的张松辉却也愣了一下:“啊?你这么早就知道了吗。你订阅了明报啊?”
柳明城又茫然了:“明报,跟明报有什么关系?”
“咦?”
半晌。 张松辉在电话里面就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明城,你搞错了。宝丽金这边跟我没啥关系,应该是他们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我跟你说的大料,现在还在发酵的路上呢。”
挂掉电话,柳明城依然狐疑。 直到上午十点钟左右,柳明城接到了南国日报总经理季叶的电话,在电话中季叶的声音极其激动。 “老板,我靠,老板你真牛逼!”
“居然能够让明报的查老板也发声!”
“你这关系网也太广了吧。”
柳明城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挂掉电话之后,开着车跑出去买了一张明报,这才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是明报上刊登了金庸的一段话。 话不长,但很有意思。 “我看了《鬼吹灯》这部小说,是一部非常不错的书,不同于过往的武侠小说,它很有可能开文坛一代先河。”
这句话一出来,季叶就知道,《鬼吹灯》这个事情不会再有什么更多的争执了。 金庸是谁? 不管是港澳台还是大陆,甚至是在整个东南亚区域,都绝对是享誉一时的小说大家。 金庸一发话,差不多就给这件事情定案了。 在东方日报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董立志整个人几乎都已经是瘫软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了。 明报、金庸。 小半个香江娱乐圈的发声。 一方面让《鬼吹灯》这部小说的知名度一下子蹭的就上去了。 另一方面,也几乎断绝了东方日报再想要朝南国日报下手的机会。 他现在再想要找人,找同伙对《鬼吹灯》这部小说下手,人家都已经直接摆手拒绝了。 “董总,现在这种情况,你再让我写针对《鬼吹灯》的文,这不是把我往枪口上送吗?”
“明报的那位查先生可不好惹啊,他都已经出面为《鬼吹灯》站台了,现在再写文发出去,岂不是在打查先生的脸?”
“董总,这个活接不了,接不了。”
董立志头晕目眩。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而随着如此之多的演员、歌手,甚至是金庸都出来为《鬼吹灯》站台,之前东方日报刊登的那些杂乱无章,并且没什么根据的抨击。 自然是化作一阵云烟散开。 根本就没有办法对南国日报、《鬼吹灯》造成任何伤害。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东方日报销量的极具下滑。 当如此多人站出来为《鬼吹灯》说话的时候,之前一直抹黑《鬼吹灯》的东方日报处境极为尴尬。 金庸的发声,则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九月十九日。 东方日报单日销量跌到了两万份。 同日,南国日报的单日销量再度上涨,冲破十三万份,打破了南国日报创刊以来的销售记录。 九月二十日。 东方日报的销量跌到只剩一万多份。 而南国日报的单日销量直冲十五万份。 在这种销售数量的背后,是南国日报的收件地址,每天都能够收到好几百封来自《鬼吹灯》读者的来信。 一部分的人都是表达对《鬼吹灯》这部小说的喜爱,想要找作者要签名。 另一部分则是催更,疯狂催更。 希望南国日报把《鬼吹灯》每天的更新字数从一万字调整到两万字。 对于这种要求,南国日报的总经理季叶当然是非常果断的表示了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 《鬼吹灯》这部小说,就是需要细水长流,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更多的读者。 不过另一方面,也终于是开始有出版社过来联系南国日报这边,想要出版《鬼吹灯》这部小说。 季叶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敏感的,第一时间跑去问柳明城。 柳明城思考了一下。 出版肯定还是要出版的,这样才能够维持《鬼吹灯》的热度。于是就交代季叶,尽量谈一个相对优渥的条件出来。 到时候自己再找东方既白去签合同。 季叶表示明白。 而在九月底的某一天,季叶却收到了一个来自东方日报股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意思很简单。 说他们手上现在还有一些东方日报的股份,但眼看现在东方日报这个样子,他们手上的股份继续持有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就有了想要出售的想法。 本身东方日报其实就已经走到了一个日暮西山的境地,每天一两万的报纸销量,跟东方日报最开始的辉煌根本就无法比拟。 每年也几乎没有办法给股东们带来什么太多的收益。 这两年还一直在亏损。 前段时间董立志稳住了他们,说东方日报一定会再度崛起。 可现在这个情况。 董立志最后的手段都已经失效了。 东方日报还能有什么未来呢? 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于是这帮股东们私下又想了想,决定把自己手上的股份全部给卖掉,但目前能够接手东方日报股份的报业公司并不多。 他们很快的,就想到了南国日报,想到了柳明城。 但又没有柳明城的联系方式,于是电话就拨通到了季叶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