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巨魔蛛的体型,它趴在这个楼梯上结网,这个楼梯不会垮吗?”
普利森抓紧了手中的狂澜,熟练地催动起了剑上的魔纹,开启了洒水模式。 “还好,楼上没有什么蜘蛛网。”
普利森将右侧楼梯上的蜘蛛网清理干净后,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神色变的轻松了一些。 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普利森这么想着。他一步一步走上了被清理干净的楼梯。刚才从由狂澜凝聚出来的液体,几乎洒满了整个楼梯,普利森踩在布满水的楼梯上,总感觉有些滑溜溜的。 “这破楼梯用什么材质做的?沾了点儿水就这么滑吗?”
普利森踩着水,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要是他们在修教堂的时候把大厅中间的那个长地毯铺到楼梯上来就好了,可惜他们并没有这么干。要是南海教会总部的楼梯也跟这破楼梯一样,他们的教皇大人总有一天会顺着楼梯摔死的。”
普利森的话刚说完,他就感觉上台阶的时候脚底一滑,因为楼梯的不知名材质,所以他站的不是很稳,这导致他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并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普利森在滚下去的时候头部狠狠地撞到了楼梯旁的护栏,坚硬的护栏外加高速滚动使得他自己的脑门儿上多了一道冒着鲜血的醒目痕迹。 在旁边翻找东西的卡里安看见普利森从楼梯上滚下来,有些担心地问道:“船长,您没事儿吧?”
“没事,当然没事儿。”
普利森捂着自己的脑门,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因为痛苦变得太过扭曲:“这破楼梯真有意思。”
“船长,要不要奥奈帮你治疗一下。”
“不用,那臭小子的能力半天只能用一次,对这种小伤来说没必要。”
普利森摆了摆手,然后起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狂澜,“你们继续在楼下找找,上面的房间我自己看看就行。”
卡里安点了点头。 “刚才该不会是因为骂教皇遭报应了吧?”
普利森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念叨着,并摇摇晃晃地上了楼,这回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意外。 圣辉教会的那位新教皇不愧为当世十圣之一,佩戴三重冠冕之人还真骂不得,得亏这回没调侃两句圣辉教会的正主耀日,要不刚才真有可能直接从二楼摔下来。 “到楼上了。”
普利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长长的楼梯,以及自己脚下踏着的结实地板,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才摔得真疼。”
普利森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里有着一大块儿淤血,这正是楼梯栏杆给他留下来的痕迹。 先不管这些了,还是找找有没有什么关于宝藏的线索比较重要,普利森轻轻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两下,随后便转身进入了楼梯拐角处的第一个房间。 教堂二楼同广阔的一楼大厅并不一样,这里应该是教职人员的居住场所,上了楼梯后便是一道狭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有许多被打开的房门,而普利森进的便是上楼后他看到的第一个房间。 “这里看起来很普通。”
普利森观察着房间内的陈设,这些东西同常人的住所没有什么区别,似乎此处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正当普利森准备转头查看其他房间时,他突然看到了房间墙壁上摆放的银十字徽章,像是错觉似的,他刚才竟然觉得这个挂在墙壁上的徽章闪动了一下。 “这玩意.....”普利森觉得有所发现,于是想要将这个银十字徽章从墙壁上取下来,可他即便是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没有将这个徽章撼动丝毫,它像是被钉在墙上一样,单凭拉扯根本无法将其取出。 “我还不信了。”
普利森深吸了一口气,将狂澜插回了腰间的剑鞘,然后伸出双手将其分别放到了徽章的两边,他准备用尽全力将这个徽章取出。 可就在他将双手放到徽章两边的时候,异变却突然发生了。 徽章中心的银色十字突然变得猩红无比,像是浸泡在血池中一样,配合勋章四周的金色,给人一种无比怪异的感觉。 普利森以为自己触发了什么机关魔法,连忙将手收回并顺速后退了几步,可和普利森想象中不一样,他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周围都没有产生什么反应,那颗挂在墙上的徽章好像只是单纯变了颜色,并没有触发什么特殊的机关。 “为什么我刚才扯它的时候没变色。”
普利森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左手手指上有着一丝鲜血的痕迹。 “这是.....我的头上的血?难道是因为这个?”
普利森再次摸了摸自己滴血的额头,手指上顿时沾满了鲜血的痕迹。 “要不我多涂点。”
普利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擦了一手的血,直接朝着墙上的徽章贴了上去。 而就在普利森沾着鲜血的手指触碰到勋章的一瞬间,更诡异的变化在此刻发生了。 徽章上的十字图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开始变得扭曲,颜色也逐渐从猩红化为深沉的漆黑,而当上面的图案完全变为黑色之时,之前象征着教会的十字图形已经彻底不见,此刻它已经扭曲成了一个敞开的漆黑羽翼,周围带着一丝暗沉的色调,这像极了曾经威尔逊家族的黑羽鸦族徽。 普利森刚为这诡异的变化感到惊奇,谁知更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挂在墙上的徽章发出了一个人的声音,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的声音,一个普利森无比熟悉的声音。 “孩子,你来了。”
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普利森的瞳孔猛然收缩,原本轻松的神色顿时僵硬了下来,原因无它,他清楚这个声音属于谁。 “.....普洛。”
徽章在发出刚才的声音后,就再也没有出声了,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错觉一样。 普利森死死地盯着墙壁上的徽章,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将刚刚插回剑鞘的狂澜重新握在了手中。 “....我明白了。”
他挥手一剑将靠着房间内侧的大床劈成两半,然后又朝着屋内的书桌和其他设施乱砍一通,房间内原本的事物都被普利森给破坏了个七七八八,他乐此不疲的将房间内的家具砍成碎片,直至周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砍了,他才停止挥动手中的剑刃。 “好极了,这样就没有东西挡着墙壁了。”
普利森看着被破坏的一团糟的房间,以及地上堆着的家具碎片,吐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成功使得普利森冷静了下来,他因此发现了许多他刚才没发现的细节。 墙壁有问题。 他再一次催动了狂澜上的“激流”,开始向周围的白色墙壁喷水。面对水流的冲击,原本雪白的墙壁的部分地区开始变得漆黑,像是覆盖着墙壁的白粉被冲洗掉了一样。 普利森几乎将每一面墙都完完全全喷了一遍水,而墙壁上那些像是被白粉涂抹过,被水冲后化为漆黑的部分,则围绕着右侧墙壁上的那个黑翼徽章,形成了一个极度怪异的图形。 “伪装的太好了,以至于刚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普利森看着四周墙壁所组成的那个怪异图形,并用手触碰了一下墙壁上的漆黑部分。 “用黑曜石粉尘布置的传送阵,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