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在瑄王府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阻拦他去其他女人屋里的吗?”
樱宁摇头:“他没有去过其他人那里。”
皇帝笑了起来:“看来顾长渊对你还真是一片痴心。”
“如果他宠幸其他女人,你要怎么办?也打算这样,用你的眼泪让人心软吗?”
皇帝盯着她落在碗里的那一滴眼泪,“据我所知,当初在瑄王府,你从未试图阻止过顾长渊宠幸其他两个女人。”
“是的。”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
“因为你不是他!”
“所以我就没有资格拥有女人吗?”
“这不是你的身体,你不许用!”
樱宁说,“她们都是顾长渊的女人,你凭什么用?”
皇帝沉默下来。 许久后,他自嘲的笑了笑:“曾经我以为与你是一家人,我以为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看来并非如此,你看重顾长渊远远超过我,我以为你恨他呢。”
樱宁道:“我没有。”
“你为什么口是心非?”
皇帝怒了,一拍桌子,“你爱他,为什么不敢承认?呵呵!”
“你笑什么。”
“你以为朕可怜,朕笑你也可怜。”
皇帝吁了口气,“你曾经恨过顾长渊,却直到他死了以后,才爱上他。”
“爱上了一个死的人。”
他嘲弄似的笑了几声,忽然趋身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朕这张脸,让你很痛苦吧?”
她的眼底还有泪光。 眼尾是红的。 她没有任何挣扎,任由他捏着她的下巴,就那么目光怔怔的与他对视。 皇帝不堪忍受似的,很快的松开她的下巴,背过身去,冷冷说:“朕答应你,不会再让顺妃和金才人侍寝。”
不等樱宁说话,他又接着说,“不过,朕会接受朝臣建议,年后举行大选。”
“大选?”
“朕才登基,后宫空虚,理应充实后宫。”
皇帝冷冷说,“朕要选自己的女人,想必皇后应该没有理由再反对了吧?”
“不行!”
“你别太过分。”
皇帝怒道,“你醒醒吧,顾长渊已经死了!唐卿也死了!现在是我!朕是大宣的皇帝!大臣们要求选秀,这是规矩,朕不能毫无理由的拒绝。你不许朕碰顾长渊的女人,好,朕不碰。你是打算让朕在往后几十年中,也不宠幸其他任何人吗?在你心里,顾长渊那么重要,我算什么?”
樱宁沉默了会,说:“我可以侍寝。”
皇帝心中一颤。 他闭了闭眼,冷冷说:“不可能。”
“你不是喜欢我,想得到我吗?”
樱宁问。 “若是从前,我绝不会犹豫。但现在……”皇帝冷笑,“你让朕碰你,那会让朕觉得恶心。”
樱宁说:“你让其他女人侍寝不觉得恶心,我就恶心?”
“是的。”
皇帝讥笑,“你越表现的在乎顾长渊,越爱他,朕便越不会碰你。朕不管你明不明白,总之,你这辈子也别想有侍寝的机会。”
他推开椅子,起身拂袖离去。 带了碗碟落到地上,发出哗啦脆响。 锦书和折兰急忙进来,见樱宁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