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
李成笑笑,“阮嫔娘娘每次侍寝的地方,都在旁边的礼音阁,并不在这里。”
“礼音阁?”
阮敏敏愕然。 她每次都是被裹的严严实实,由太监背着送过来,侍寝完了就被送回去,天色乌黑,她从来没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还以为一直是在勤政殿侍寝。 “之前罗美人侍寝,也是在那里吗?”
“是的,都一样。”
阮敏敏不免纳闷,勤政殿是陛下的寝宫,为什么陛下召妃嫔侍寝,却要在旁边的礼音阁呢,那里准确来说,是个小佛堂。先帝信奉佛教,时常请和尚来讲经,便是礼音阁中。 陛下登基后,从未传和尚进宫讲经过。 世人都猜测,那是因为陛下昔年的好友法通和尚过世的缘故。 礼音阁供奉着佛祖呢,想到每次侍寝都有佛祖看着,阮敏敏不免觉得心里发毛。 李成又劝道:“阮嫔娘娘请回吧,别让陛下不高兴。”
阮敏敏不甘心就这么回去,质问道:“李公公,你刚才说任何妃嫔都不可以进入勤政殿,我怎么记得皇后娘娘来过不止一次呢?”
李成就笑了下。 阮敏敏恼怒:“你笑什么?”
“阮嫔娘娘息怒。”
李成垂首,“奴才是觉得,阮嫔娘娘不应该和皇后娘娘相比。”
“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有什么不能比?”
“陛下的妃子可以有无数个,皇后娘娘却只有一人。这可比不了。”
李成毫不客气的说,“容奴才说句不敬的话,这宫里,皇上是主子,皇后娘娘是主子,太子殿下也是主子。至于其他人嘛……”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阮敏敏有些难堪,但对方说的又的确是实话。 论地位,她是不能和皇后娘娘相比,但论恩宠,如今的她远超宫里任何人,也包括皇后娘娘。 她不信她连勤政殿都没资格进去。 李成不理会她这些,坚持拦着不让她进。 阮敏敏冷笑:“听说去年冬天的时候,你也曾拦过皇后娘娘,后来被陛下罚在雪地跪了一夜,冻坏了腿。虽然现在并非雪天,但跪一天也够受的。难道李公公还想再体验一次?”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若因此而受罚,奴才心甘情愿。”
“你到底让不让开?”
阮敏敏气恼。 李成站着一动不动,声音甚至有些冷:“阮嫔娘娘身子娇贵,何必跟奴才一般见识呢。若伤着了阮嫔娘娘,奴才担待不起。”
“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本宫就不信等不到皇上出来!”
阮敏敏说着就站到了门口。 李成冷笑了声,没有理会。 阮敏敏从下午站到晚上,皇帝没有出来。 她累的双腿发麻,但又不好就这么转身走了。 她可是宠妃,若就这么回去,也太没面子了。 于是,她坚持站着,从晚上到半夜,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 从自己床上醒来的第一句话,阮敏敏便问宫婢:“本宫是怎么回来的,陛下可来看过本宫?可有惩罚那个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