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沉默了。 眼看着气氛尴尬,樱宁打算说点什么。 “折兰,你先出去。”
“是。”
折兰默默退下去。 顾长渊恼火:“你知不知道,我母妃已经快四十岁了?她这辈子没交过一个朋友,老了老了居然遇人不淑,晚节不保!”
“……” 樱宁递茶过去,“您消消气,别说的这样难听,好像我是个渣男似的。我又不知道她是您的母妃。再者,我不能认同你的话。这四十岁的女人就不能得到自己男人的宠爱,就不能有房事,就得余生几十年守活寡了?”
“你可知道,她进宫这些年,只侍寝过两次?”
“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哦。”
“你就不问缘故?”
“不用问。”
樱宁抬手,“这后宫多少女人一辈子没见过咱父皇的面呢。”
顾长渊有点血压上升:“当年第二次侍寝,母妃便因言语不当得罪了父皇,后来父皇也来过几次,却从没有再召母后侍寝,往后更是几乎不再踏足明华殿。母妃的性子,是不能争宠的,她没那个脑子,只能惹祸。”
“那时候你母妃年轻,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拉倒吧!”
“这册子,你看过了?”
樱宁问。 “看了。”
“……”樱宁有点恼羞成怒,“你母妃的东西,你为什么私自翻看。”
“我母妃天生愚笨,我担心她交友不慎。一查果然如此!”
“我首先纠正你一点,我事先并不知道她是你的母妃,否则我绝对不靠近她三丈以内,也绝对不会拿这种东西给她,教她争宠。”
“你很闲吗?随便教别人争宠做什么?”
“我当你母妃是朋友,她对我好,我看她被太监欺负,我想帮她,不行吗?倒是瑄王殿下,您作为她的儿子,却不能保护和庇佑她,还好意思指责别人。”
“你要帮忙,也得弄清楚状况!”
樱宁抬起手:“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母妃,与她说话,也绝对不会多管闲事,行了吗?您能饶了我吗?”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不然呢?”
“母妃已经被带去侍寝了。”
“……” 樱宁顿时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随即她又想,一个不开窍的人,没道理因为一本书就忽然开窍了。 一次侍寝而已,也不是说她以后就得宠了。 不需要在意。 此时的樱宁绝不会想到,这世上真的有开窍这种事。 而她,就是那个打开了叶贵人窍门的人。 顾长渊见她神色变换不停,便道:“事已至此,也只能静观其变。”
“是啊。”
樱宁附和。 顾长渊又道:“你的帖子,我昨日已收到。正好我在这里,你有什么事便说罢,也省得劳烦你跑一趟。”
“……还是明天去府上说。”
“现在说不好吗?”
“没法说。”
“怎么呢?”
“其实,我是想同张侧妃说话。她不在这儿,我与殿下没什么可说的。”
“原来如此。”
顾长渊的眼神意味深长,“好,明日我便在府中等候公主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