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正坐在镜子前,被两个丫鬟围着梳头,闻言回头问:“陈公公,有没有请郎中过去看看?也许是真的病了。”
陈洪忙道:“回王妃,奴婢已经差人去了。这会儿大夫正给金侧妃看着呢。”
“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管真的假的,要及时去请大夫。”
樱宁说。 “是,奴婢记住了。”
陈洪躬身,“奴婢去那边看看。”
顾长渊已经穿戴好衣衫,看着樱宁,道:“你倒是有点王府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樱宁笑道:“人家金侧妃的王兄还在这里呢,王爷就怠慢人家,就不怕她一气之下跑到父皇面前告你一状?看在柔然王的份上,父皇一定会罚你,我可不想被牵连。”
“她不守规矩在先,本王倒要供着她?”
“也许她是真的病了呢?”
“也就你傻乎乎的信。”
顾长渊摇头,伸手拿起荷包挂到腰上。 樱宁从镜子里看见那荷包已经旧了,上面的绣花也有点模糊了,便道:“过几日我做个荷包送给王爷吧?”
顾长渊微怔,笑道:“我听说你不擅长女工的,这些熬眼累人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我虽然不擅长,一个荷包还是做得出来的。”
樱宁笑道,“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王爷已经是有王妃的人了,若出去后还戴着旧荷包,叫人看着会说我这个王妃做的不称职。”
顿了顿,她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和王爷商量。”
“你说。”
“今日回门后,王爷便去施家,把姜芙姑娘接过来吧。”
“这件事啊,有空再说吧。”
樱宁不提,顾长渊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 樱宁问:“王爷何时有空呢?”
“过几日。”
“王爷是在故意推脱吗?姜芙姑娘进府,是父皇发的话。您若不照着做,不仅父皇那里没法交代,姜芙在施家也活不了多久。”
樱宁说道,“听说王爷尤其喜爱姜姑娘的茶和饭菜,我也想尝尝。”
“那就让人把她接来便是,王妃看着安置。”
这时陈洪领着大夫过来了,隔着帘子回话。 “怎么样了?”
樱宁问。 “回王妃,大夫给金侧妃看过了,王妃的确是病了。”
樱宁看了眼顾长渊,又问:“什么病,严不严重?”
陈洪让大夫说。 大夫忙道:“大概是昨儿吃了什么生冷不干净的东西,病人腹泻了半夜。小人已经开了方子,照着方子一日三次,三日后即可痊愈。”
听说能治好,樱宁放下心,道:“锦书,让人送大夫出去。”
锦书亲自送出去,拿了银子给大夫。 樱宁对顾长渊道:“王爷是不是冤枉别人了?”
顾长渊道:“我的确冤枉她了,不过即使她真的病了,如果她昨夜打扰了我们休息,我还是要生气的。”
“王爷好了吗?”
樱宁站起身,让折兰为她穿上最后一件薄薄的纱罩衣。 “好了。”
“那咱们先去看看金侧妃,然后再回门。”
樱宁又吩咐锦书,“让九斤陪着辞儿先去练功,练完了换身衣服,去门口马车等着随我们一道回郡王府。”
顾长渊笑道:“带着儿子回门的新娘子,你可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