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打开妆奁盒,从里面挑选首饰,闻言说:“不想生。”
圆房归圆房,生孩子又是另一码事儿。 顾长渊只有三两年的命了,万一怀了孩子,孩子出来就没爹,也太惨了。 再一个,顾长渊现在每日喝药比吃饭还多,谁知道怀的孩子会不会有毛病? 她已经生过一个辞儿,知道了生孩子的痛苦和危险,完全不想再冒险。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 折兰轻声说:“若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怕不会高兴呢。”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喝避子汤,不肯为他生孩子,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锦书和折兰两个担心王爷知道了,和王妃感情不和。 于是,她们两个便私下商量,避子汤这件事只她们两个人知晓和经手,绝不让第四个人知道。 折兰趁着出门采买东西的机会,亲自去医馆开方子,抓药,拿回来后,在自己屋里支一个小炉子,煎了药,端给樱宁喝了之后,余下的药渣子用布包好,挖个洞埋起来。 不留一丝痕迹。 顾长渊每日依旧来陪着樱宁用晚膳,但用了膳,说说话,他便回自己院子里,并不留宿。 过了三五日,顾长渊问樱宁:“你身子好些吗?还酸痛吗?”
樱宁被问的有些尴尬:“好了。”
原来这几日他都不在这里睡,是让她休息。 当天夜里,顾长渊便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食髓知味,更是着魔。 他已经不能再单纯的和樱宁躺在一张床上说话睡觉。 若不是顾忌着樱宁的身体,他怕是夜夜都要留在樱宁房里。 每天早起,他走了后,折兰便端过来一碗药,樱宁喝了后,才会起床。 这天金凤蝶和姜芙来请安。 金凤蝶自那日被吓着后,连续好多日没有再去找顾长渊。 她回去后洗干净身上的脸上的血,换了衣裳后,平复了情绪,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儿,便命身边从柔然带来的人去打听。 这事儿并不难打听。 想当初,为了让张家相信,顾长渊把这事儿散播的沸沸扬扬的。 手下很快便把打听到的结果回复给金凤蝶。 “王爷的身子是废的?”
她张着嘴,目瞪口呆。 手下肯定的点头:“这件事是真的,很多人可以作证,当时皇帝的御医都诊断过了。为此,朝廷断定瑄王不能为皇室延绵子嗣,因此便剥夺了他继承皇位的资格,把太子之位给了更小的十一皇子。”
“怪不得呢,王爷这般才貌双全,皇帝不让他当太子,反而叫一个烦人的小孩子当。”
金凤蝶见过顾启祯几次,极为厌恶他那顽劣的做派。 “难道王兄不知道这件事吗?”
金凤蝶心中生出怀疑,“当初来之前,王兄特意派人来打探消息,凡事与皇室有关的事情,他应该都清楚才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也知道。”
手下沉默。 还用等到来访之前吗,当年大宣选太子的时候,王爷大概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