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兰呜呜咽咽的哭。 柔儿没办法,正好去把锦书叫过来。 锦书让柔儿回去后,这才仔细询问。 得知原委后,锦书不免失笑:“你是真惦记着给王爷做妾,所以王爷去其他姨娘屋里,你就这么伤心?”
折兰通红着眼:“呸,我真心实意拿你当姐妹,与你说心里话,你反倒取笑我。我若对王爷有半点那种心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又为什么哭?”
锦书道,“我倒是不懂了,这男人既然娶了妾,难道还不许去妾室屋里用膳过夜?王妃都没说什么,你反倒哭啼啼的,不知道,还你以为你家中爹娘没了呢!”
“你又浑说!”
“你啊,越大越爱哭了。”
“我就是难受,觉得对不起王妃。原先王爷和王妃感情多好啊,蜜里调油似的,王爷一刻也不能离了王妃。有时候接连几日那般折腾王妃,这你也都是看着的。如今却说冷就冷下来了。锦书姐姐,怎么办啊?王爷不会一直不来看王妃了吧?”
锦书道:“就算王爷一时恼了王妃,也不会一直这样的。王爷对王妃的情义,岂是能说放下,便放下的。”
“可是王爷负气不来,王妃也毫不在意,这么下去,岂不是永远没有缓和的时候了?”
“总有一方先低头的。”
“会是谁呢?”
“这,我哪儿能知道呀。”
锦书拉她起来,“别在这里坐着了,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想东想西。”
“那这件事,要不要和王妃说?”
“自然要说的。”
两个丫鬟来到屋里,樱宁正在灯下做女工,皱着眉,绷着脸,十分不高兴的模样。 锦书推推折兰。 折兰小碎步挪过去。 “嘶!”
樱宁手指被针尖戳到,气的把针线一扔,抬头看见折兰欲言又止,没好气说,“有事说话!”
樱宁小声说:“王妃,有件事……” “什么事?”
“刚才庆雄说,王爷晚膳后,去了姜滕人的倚松阁。”
“去就去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这个如临大敌的模样?”
樱宁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针眼,“折兰,把你的顶针借我用用。”
折兰忙去取了来:“王妃不擅女红,让奴婢做吧。”
“别的针线都可以给你做,这个不行。”
“为什么呀?”
“你是不是傻?”
锦书白她一眼,“那是王妃做给王爷的荷包!”
折兰呆了呆,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王妃难得做块帕子,绣个花儿的,都多久没正经拿针线了。 现在王妃主动做起了荷包送给王爷。 刚才锦书说这次一定会有个人先低头。 好了,她知道了,低头的是王妃。 这都是因为她! 如果她能把药渣子藏好了,不被金侧妃发现,就不会出这些事。 王妃也就不需要低头。 折兰心都要碎了,啪嗒啪嗒掉眼泪。 这时柔儿在帘子外说:“启禀王妃,王爷来了。”
折兰差点原地蹦起来。 锦书瞪她一眼,过去打起帘子。 果然王爷抬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