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道:“因为法通是出家人!”
“好了好了,樱宁,你别急起来了,哀家不是不信你,哀家是不想让你被瑄王骗了。他的身子好得很呢。”
花若兮想了想,疑惑道,“樱宁,你今日来见哀家,是不是因为瑄王不想去西边打仗,所以谎称病了?”
“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病了!”
“好好好,那就让太医去给他看看。”
花若兮见樱宁面带怒色,忙安抚她,“你别生气,哀家这就派太医去给瑄王看看。这样吧,派个太医跟着瑄王一起去西边,方便随时照顾他,你看这样可好?”
“即使瑄王病了,您还是要让他去战场?”
“除了瑄王,朝廷也实在是派不出旁人了。”
花若兮无奈,“何况他不许后宫干政,哀家说的话,在皇帝那里也不好使了。”
樱宁冷冷道:“儿臣明白了。若没有别的事,儿臣告退了。”
“樱宁,你这就走啊?”
“秉着为人儿女的责任,我今日过来见母后,只是想把瑄王的情况告诉您,至于您信或者不信,那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说罢,她转身便走了。 花若兮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 樱宁走出慈安宫,看到守在门边的余公公,停了脚步,打量他几眼,说:“不知余公公从前在哪处当差?”
余公公忙道:“回瑄王妃的话,奴才从前在指剑殿。”
“哦,做苦力的最下等的太监。”
樱宁点头,“短短时间内,余公公便成为了太后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太监,这等能耐,真让我佩服。”
“这都是太后的知遇之恩。”
“指剑殿里那么多扫地擦门,洗刷恭桶的太监,太后能在他们中间,一眼看到余公公,可见余公公必有不凡之处。”
樱宁淡道,“不知余公公本名什么,家乡何处?”
余公公忙道:“奴才儿时便四处逃难,到处流浪,如今进宫几十年,已经不记得家乡了。”
“这么说,余公公和太后的经历很像啊。”
樱宁意味深长的说,“怪不得太后和余公公这般投缘。”
余公公垂首。 樱宁盯着他,眸底忽然闪过一抹厉色,开口说:“把他带走。”
余公公不明所以,猛地抬头,却发现两名锦衣卫侍卫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脖处。 余公公一声不吭,倒了下去。 樱宁道:“把他送到南镇抚司。”
于是,余公公生平头一回,进入了大名鼎鼎的南镇府司。 因为摄政王的强硬反对,现在锦衣卫的头儿,依旧还是李辅承。 “妹妹,他如今是太后身边的宠宦,就这么把他抓来了,太后那边,怎么交代呢?”
隔着牢门,李辅承看着被吊起来的余公公,问樱宁。 樱宁道:“现在顾不上这些,这个余公公绝不简单。若让太后知道,我们就带不走他了。”
李辅承打量着余公公:“他有什么特别?看起来就是个年老体衰的老太监。”
“我说的特别,不是指他的容貌。”
樱宁说,“哥,你帮我审一审,看看能审问出什么来。我敢肯定,太后现在的变化,与这个余公公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