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什么都没干!”
秦贤面色大变,赶紧举起双手,以证自己的清白。 好家伙,他俩才刚进入虚空虫的养殖地,所有的虚空虫突然就死了。 要是死那么一两个也就罢了,可是突然就都死绝了。 这也太吓人了点吧。 苏不谨面色沉凝,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应该是有人给这些虚空蚕下毒了。”
“有人下毒?”
秦贤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和苏不谨偷偷潜入阴宗,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秦贤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对吧,这天底下有能力潜入这里还不被发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是那几个的品性我也都了解,连我这个邪修都不会干这种下流龌龊至极的事情,他们就更不会干了。”
苏不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饱含深意地看了秦贤一眼说道:“外面的人进来不容易,可要是宗门内部的人,想要来这里就不用费什么周折了吧。”
秦贤很快就领悟了苏不谨这话的意思,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是说.......有可能是阴宗自己人下的毒?”
很快,秦贤就被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秦贤乐道:“我说你这想法也太扯淡了吧,阴宗修士给自家的宝贝虚空虫下毒,这不断自己财路吗?每年虚空丝给阴宗带来的收入足以买下一座大型元石矿,还给自家虚空虫下毒?脑子进大粪的人才能干出这事来吧。”
苏不谨淡淡地说道:“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你用不着反应那么大,而且现在讨论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也不重要了,我们的目的是虚空丝,现在虚空蚕都死了,我们上哪去弄虚空丝。”
这时苏不谨也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在阴宗中见过虚空蚕这种灵虫,合着虚空蚕在六十年前就被人下药药死了。 而且苏不谨敏锐地从中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这些虚空蚕的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秦贤道:“别管是谁下的毒了,跟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们赶紧走吧,要是再不走,被阴宗的人发现,肯定认为这些虚空蚕就是我们弄死的。”
苏不谨也反应了过来,秦贤这话说的没错,如果现在不走,被阴宗的人发现,那他们两个肯定会被人当成是凶手的。 两人都不傻,不管这是谁做的,他俩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走。”
就在两人打算离开之时,苏不谨和秦贤两个人都是面色一变。 “有人来了!”
以两人的修为可以轻松地感知到有人在靠近。 苏不谨第一时间房舍的门关上,法阵也再度恢复,好像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旋即苏不谨和秦贤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纵身一跃,跳到了房梁上,隐匿了自己的身影和气息。 两人站在房梁上看着下面,只见房舍的门被推开,一名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是个女修,从身穿的衣服来看似乎是阴宗的弟子。 只见这女修来到了蚕床面前,随手抓起了一只死去的虚空蚕,脸上没有半点的惊讶之色,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成功了,看来这次曦悦师姐是赢定了,薛素夕那个贱人就等着被宗主逐出师门吧!”
“嗯? 苏不谨将这女修的一举一动给都看在眼里,她这诡异的笑容自然也没有逃出苏不谨的眼睛。 旋即这女修又偷偷将几样东西丢在了地上,然后便又左看看右看看,在确定没有的情况下才放心关门离开。 这名女修离开后,苏不谨和秦贤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秦贤看着地上的几样东西,都是刚刚那名女修留下的,似乎都是女子的贴身物品,有锦帕,手镯之类的东西。 苏不谨目光一动,从这些物品中捡起了一枚戒指,而戒指内环刻着“曦悦”两个字。 秦贤见苏不谨一直盯着这戒指看,有些好奇地凑上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苏不谨道:“这戒指是阴宗女修的东西,每个阴宗女修都有,上面刻着谁的名字,就说明这个戒指是谁的,这上面刻着‘曦悦’两个字,说明这枚戒指的主人叫做曦悦。”
秦贤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这个叫曦悦的。”
苏不谨道:“你没有听到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修提到了‘曦悦’这个名字吗,她莫名其妙地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明显是有阴谋的,而且肯定和这个曦悦有关系。”
刚刚苏不谨明确地听到那个女修有提到薛素夕的名字,而且听语气,似乎要对薛素夕不利。 秦贤翻了翻白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关心人家的事,赶紧跑吧,再不跑咱俩就要成凶手了。”
苏不谨道:“要走你走吧,这事我要管。”
苏不谨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谁让这事跟薛素夕有关系,而且薛素夕接下来似乎要有麻烦,苏不谨岂能坐视不理? 秦贤一脸不解地说道:“你神经病吧,你又不认识这里的人,干嘛对这事这么上心。”
而苏不谨一脸平淡,根本不打算和他解释。 秦贤虽然不知道苏不谨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但他明显感觉得出苏不谨对这件事情的坚定。 秦贤犹豫了一会儿后,只得无奈地说道:“行吧,真是倒霉,看在你救过我的份儿上,这次我就帮你一把。”
苏不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没求你留下,你想走随时可以走,反正你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 秦贤被苏不谨这话噎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姐,我好心帮你。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得去阴宗的擂台看看。”
说罢,苏不谨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近人情的女人,我也是犯贱,不过谁让我被你救了呢。”
秦贤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房舍的门重新关上,抹除了他和苏不谨在房舍内部所有痕迹,旋即化为一道疾影紧跟苏不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