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看向了星辰阁的周润,问道:“周兄,我托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周润刚要说话,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看向了远处。 就在这时,一道念力信简从远处飞来,准确无误地射入了周润的眉心之中。 片刻之后,周润缓缓睁开双眼,目露精光道:“好消息,星辰阁已经定位了启元界准确的位置。”
“在哪?”
此话一出,多伦顿时一喜。 周润一字一句地说道:“王落星域。”
王落星域? 众人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雨婳轻咦了一声道:“你是说启元界在王落星域?就是那个历史上多次被作为仙冥之战主战场的王落星域?”
周润点了点头道:“没错。”
祝棠笑道:“这也太巧了吧,这次的仙冥之战主战场应该也在王落星域,没想到启元界也被转移到了那里,如今诸天和冥界已经开始向那里进军了,看来启元界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多伦的脸色反而变得不好起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们可就没机会了,必须抢在别人发现之前覆灭启元界!”
雨婳皱眉道:“可一座星域的范围也太大了吧,不好找啊。”
周润道:“我收到的消息里,已经定位了启元界所在的星云和星团,我想找到它用不了太长时间。”
多伦道:“好!太好了!有了准确的位置,无疑可以大大节省我们的时间,诸位还有什么顾虑吗?”
众人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似乎已经心动了。 多伦见状,继续劝道:“一个荒废的星球,覆灭它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祝棠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多伦问道:“多伦,我怎么记着启元界有个叫苏不谨的家伙,你好像还在她的手里吃过亏啊,要是她在的话,我们岂能得手?”
这话倒是提醒了在场的众人。 小血娘眉头一蹙道:“我听说,这个苏不谨在半年之前,击败了一千多位玄仙,虽然有大人物在刻意封锁这个消息,但是我听说当时你多伦也在场,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多伦闻言,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见多伦这般表情,众人的心中已是有了答案,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竟然真的有人能够接连击败一千多位玄仙,并且对方还只是一个真仙! “竟然有这种家伙?”
蓝冽面露惊讶之色,由于海王城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对诸天的消息了解得少之又少,不过一个真仙接连击败一千多位玄仙,这种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多伦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放心吧,那个苏不谨早在半年前就死了,不会有人拦着我们的。”
一想到苏不谨已经身陨,多伦就感觉畅快无比,再出色又如何,只要上面的那些大人物想,随时都可以轻易捏死。 雨婳意识到了什么,很是疑惑地对多伦问道:“既然没有威胁,你自己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叫上我们呢?”
祝棠阴阳怪气地说道:“当然是多伦心地善良,慷慨大方,想和我们有福同享呗。”
众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笑意,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多伦会平白无故地将如此大的机缘分享给他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多伦知道这几人都不好忽悠,他也不再掩饰,直说道:“那我就实话告诉各位吧,启元界在十万年前毕竟是最强大的一界,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可能还留有一些残缺法阵之类的,你们知道我素来小心谨慎,与人同行,万一遭遇险境,也可以有个照应,而且启元界这块大肥肉要是真被我一个人吃了,传出去的话,我也怕被人盯上惦记着。”
众人见多伦说了实话,心中也已下了决定。 祝棠目露贪婪之色道:“好,启元界必然蕴含无数机缘,到时候就都是我们的了。”
一想到启元界中蕴含着的无数机缘,众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变得炙热起来。 织萍萍道:“提前说好,得到的机缘要平分,可不能都让你多伦一个人得了。”
多伦笑道:“放心,去者皆有份,绝对不会让大家吃亏的!”
...... 诸天万界和冥界是宇宙的两大地带,如果非要说一个能和它们两个媲美的存在,那无疑就是银河。 银河位于诸天和冥界之间,将两者相隔开来,成为它们的缓冲地带,也是仙冥之战的最佳场地。 银河,火马星。 一群青年男女正在懒散悠闲地晒着太阳,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中年男人见到这一幕,顿时愤怒地对为首的少女吼道:“林莹,我不是让你加固法阵吗,你怎么又带着他们在偷懒?!”
林莹躺在一块石头上,半睡半醒地说道:“二伯,咱火马星的护界大阵坚不可摧,有加固的必要吗?我看是您杞人忧天了吧。”
林老二强忍着给林莹一巴掌的冲动,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诸天和冥界即将开战,我们火马星是冥界进军的必经之路,一旦冥界来袭,我们火马星就危在旦夕了,你有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林莹起身伸了个懒腰,很是怀疑地斜了林老二一样道:“二伯,冥界有那么厉害吗?”
林老二叹息一声说道:“你从未踏出过火马星,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井底之蛙岂知大海之辽阔?赶快加固法阵吧,要是冥界大军真的来了,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林老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连忙道:“我还得去别处查看,你们赶快行动,莫要耽搁,如果明天之前还完成不了加固,那受处罚的时候可别哭着求饶,我可不会留情!”
“知道了,二伯。”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林莹的脸上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很是随意。 林老二也不再理会他们,匆匆离去。 见林老二离开,林莹又恢复了原本懒散的样子,不屑地“切”了一声,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