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宁老先生手术的成功在医药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很多与其有着同样病状的人闻讯而来。 但苏离毕竟不是正经的医生,也没有想要一直救死扶伤的想法。 说她自私也好,她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从正宁老先生病案的成功,好处也马上就凸显出来了。 苏父重新开展的事业进展的格外成功,一切有如神助,特别的顺利。 苏离能感觉到上面对此大开绿灯。 苏父感受到特别明显,最开始还惴惴不安的扯着苏离的手,有些郑重,到后面就已经麻木了,欣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他有信心,这次能把事业发展得比之前还要高峰。 这样女儿也不用受人辖制,看人脸色了。 面对自己父亲这样的态度,苏离这才知道,原来苏父一直对苏离的婚姻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的不够强大,家世不够厉害,这才让她在上段婚姻中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苏离,这已经是第十个拖关系求到我面前的人了,你真的不考虑....” 王所长一脸苦笑。 苏离摇摇头,“医院里都有很厉害的医生,只不过他们更趋向于保守,但治疗他们的病灶,绰绰有余...没必要硬要让我来动手。”
理是这个理,但国人总会有种想要更好的,更优秀的医生来安自己的心。 除了实在推不开,苏离会再次动手之外,其他的她全部推掉了。 实在推不掉的,代表着这人身后的势力是苏离正需要的,或者不能得罪的。 或许有人会说她冷血,见死不救。 但苏离只想说,她是人不是神。 三年的时间拼命的学,拼命的努力,为的只是能让自己有保护家人的能力,而不是去救死扶伤。 一时间苏离名声大噪,与赞赏同样多的是唾骂。 被拒绝了的人,有些想不开的,还准备对苏离进行施压,但还没等他们开始呢,就彻底凉了。 受了苏离好处的人,将人护住还是起码的。 同样的,花音也从旁人的口里听说了su正在国内的消息,她的心一下就火热起来。 急匆匆的,连脸都不做了,甩下了最近才结识的一个富商的儿媳妇,连家都没回,直接奔到了元祈然现在的公司处。 元祈然这时已经不在元氏的公司中做了,反而自己脱离出来,准备再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企业。 当初祖辈们能白手起家,创作出这么一个大的元氏,他不相信自己会比他们差。 但现实却教会了他怎么做人。 刚开始的雄心壮志,现在全被烦闷焦躁所代替。 创业不是嘴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 在元氏的时候,他只要把控住大方向,一个命令下去,自然有各个副总,经理,主管等各种人才来完善,完成。 而现在,一切都需要自己的亲历亲为。 元祈然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吃住在公司,没回过家了。 花音到的时候,元祈然正胡子拉碴的跟一众新招的技术人员在开例行会议。 隔着会议室的透明玻璃,花音摇晃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眼里所看到的是自己那位让她很着迷,时刻都是西装笔挺,冷峻威严的丈夫。 她所迷恋的,所爱慕的特质,现在在元祈然身上再也看不见。 甚至他现在这幅模样还没有坐在他旁边,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头发梳得发亮的主管来的顺眼。 不过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花音强压了心里生出的怪异感受,轻轻的敲了敲透明玻璃。 元祈然锐利的眼看了过来,对下面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急急忙忙的大步走了出来。 “祈然,su她在国内,咱们明廷有救了,你赶紧安排下去,让她来给明廷动手术....现在匹配的器官还没供源,总算老天没有绝了咱们的一线生机。“ 花音说得理所应当,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丈夫到底办不办得到。 元祈然听完,反而带着些躲避的眼神,不敢看花音闪耀着亮光的眼睛。 花音不知道,在第一时间知道su的名头是,他就拖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甚至求到了老爷子的面前,但均没办法,对方拒绝了。 现在他没了以前的权势,想要施压也做不了,就算他还有别的想法,老爷子也会压着他不准做的,对方现在的能耐可不是元家能抵抗的。 上面最大的几大家族中,均有受恩于对方的,所以除非是她自己愿意,不然谁都不能,也不敢逼她。 “阿音,可能不行...”元祈然艰难的说出了口,“对方拒绝为明廷主刀。”
“什么...”花音惊愕的张大着嘴,“难道连你也不能让对方答应?”
花音眼中天神一样无所不能的丈夫,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难道不应该是一声令下,对方就乖乖的自己来了吗? 花音不想相信,自己崇拜的那个强大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元祈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花音解释,解释自己不是家族的继承人之后,资源跟话语权上都跟以前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就算是他解释给花音听,她也不见的能听懂吧。 不像苏离.... 如果是她的话,现在她绝对能凭着自己优秀的外交能力,帮他拉拢很多的资源跟客户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自己一个人孤独又艰难的单打独斗。 不说两个人都心思各异的想些什么,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为母则刚,花音再不济,面对自己儿子的一条性命,她还是强行把心里纷杂的心思压了下去。 “祈然,你给堂哥打电话,我来求他....求他救救他的侄子....” 既然元祈然说了继承人跟非继承人之间有巨大的鸿沟,那她去找现在的继承人元憬然总是可以的吧。 元祈然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以花音的脑回路,现在自己不同意,说不定她就会私自去做些什么,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喂,祈然啊,怎么舍得给哥哥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呢,说到底也是我抢了你最看重的东西。”
电话一接通,元憬然吊儿郎当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