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王爷和九皇子达成临时协议,宣威军和九卫各守一个月。 他们不想惹事只想等南方快速平定。 反正谁是新皇都无所谓,他们谁也不站队,只要不影响北地就行。 然而三年弹指挥间,随着南方时局改变,估计新皇暂时不会出现,假若这南方真的一分为三,那五王爷和九皇子就等于被动地自成一国了。 而这条南北桥就成了连通南方的要道,无论是五王爷还是九皇子都想拿到这条桥的归属权。 也正因为这个,当年定下的一人守一个月的协议变成各守十五天。 然而这个协议也只是暂时的,估计等双方的战备物资调度好,很快也会打起来。 本来谁管这地方对荒民来说都没有区别,毕竟他们只要过桥别的不管。 然而自从三天前,九卫突然改了出行规定。 原本宣威军管理时南北桥全天开放,荒民可以随时过去。 然而现在只有卯时这一个时辰能上桥,一旦错过就只能等第二天。 这几天众人怨声载道,然而管理权在人家的手上,他们也毫无办法。 所以在南北桥附近盘亘了好几万荒民。 哪怕河面宽广,从碧落城高地望过去,还是能看到河对岸乌泱泱的全是人。 七人队众人还没到达南北桥,小蝉就带着前头的消息回来了。 李文狸闻言略微皱眉:“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小蝉和笑面、老僧闻言又一次散入人群中。 李文狸也没闲着,让兔子守着马车,他也跟阿刀走入人群了解情况。 虽然李文狸只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裳,奈何底子好气质好怎么看怎么不像流民。 再加上他身旁还有一个抱着剑的护卫寸步不离,荒民们看到他走过来都下意识地恭敬起来。 李文狸不管众人的态度,只恭敬道:“请问老乡,你们在此停留了多久?”
“三……三日。”
被点名的大叔有些局促地回答。 李文狸略微讶异:“为何停留如此久?莫非前头还排着很多人?”
“应是很多人罢,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过江,等排到我们时辰又到了。”
“说到这个真是奇怪,咱们都排了三天怎么说也能过去了吧?然而每次一到时辰就会冒出一堆插队的,导致正儿八经排队的怎么也挤不上去。”
“就是,守桥的军爷也不管,咱们怎么说他们都毫无反应。”
“嗐,别说军爷的不是了,毕竟那都是九皇子的人,九皇子人还是不错的他的九卫也差不到哪里去。”
李文狸没想到,在早已麻木不仁的荒民心里九皇子的呼声这么高。 他不由得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这还用说?”
那荒民大叔看了他一眼:“之前荒民涌到北地,五王爷可是一个荒民都没收留,而这九皇子好歹开了三座城池接纳荒民吧?”
“尽管他只接纳了3万人,但至少那三万生命得救了,从这一点来说九皇子已经很仁义。”
“没错,你再看看这次过桥。虽然他限定了时辰,但被迫盘亘在这里的荒民却能领赈济粮啊,这可是从军粮里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