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也不与皇兄说说清楚。”
朝阳公主有些急了,拧眉看着良妃道:“你为皇兄缝制腰带狐裘披风那是心存爱意,怎还真把你当绣娘用了?”
“真是笨死了,你倒是去说啊。”
朝阳公主皱眉说道。 “臣妾岂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胡言。”
良妃轻咬唇瓣说道:“况且,为了皇上想必宫中诸位娘娘换做是谁都愿意的。”
朝阳公主看着良妃这模样深深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明日去跟皇兄说说,你也别委屈了,左右不会让你成天绣这玩意,既是皇兄不喜欢,以后也别绣了,更省事了。”
良妃低着头软软的应了一声,朝阳公主瞧着良妃这软糯的性子可真是叹了口气。 后来司宁池从罗锦口中听闻,朝阳公主与皇上在宣明殿内起了好大的争执,追问之下这才得知皇上干了这么一出戏…… 无辜·不知情人士·司宁池,再次背锅。 “皇后如今哄得皇上如此听话,本宫再想争宠怕是难了。”
淑妃看着冷冷清清的裕华宫皱眉叹了口气,沉思良久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对皇后示好,暗助良妃晋位,最好能与皇后抗衡。 “若能得了皇后的信任,或许能搭上景王,问问萧郎的近况……”淑妃语调低迷,带着几分彷徨又似乎有些期待。 “娘娘您可想好了,一旦走出这一步,以后可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秀琴颇为担忧又心疼的看着淑妃道。 “父亲骗我,他根本就是想要萧郎死。”
淑妃神情激动,满目皆是痛苦道:“我已如了他的愿入了宫,他为何还不肯放过萧郎!?”
“此番若不是江北雪灾出事,我竟是丝毫不知,原来萧郎被送去的就是江北,那地方其实人能去的?”
流放之地多是苦寒,她的父亲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既是父亲不愿听我之意,那我只能自己想法子。”
淑妃缓了口气说道:“只有我在宫中立足得宠,方能有几分话语权。”
“你也看到了家书,父亲已经准备送梅家旁支姐妹入宫,意图替代我。”
淑妃冷笑两声说道:“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本宫若苟且偷生,想必下一次得来的消息便是萧郎客死异乡了。”
“都是我害了他……”他本该平步青云的,明明父亲答应了她,只要她安安稳稳入宫,便会扶持萧郎入朝为官。 “骗子,都是骗子!”
淑妃如今可算是明白了,家人也好亲人也罢,根本都信不过,想要做什么都得靠自己。 秀琴安抚淑妃的情绪,柔声说道:“奴婢替娘娘打听过了,这宫里还没人得皇后娘娘的亲待,咱们这位皇后性子不一般,想必是谨慎的很。”
秀琴低声说道:“娘娘若想在皇后娘娘跟前得脸,就得拿出十足的诚意来,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淑妃轻轻闭了闭眼道:“只要想,总会有机会的,只是不知这皇后娘娘值不值得本宫如此大费周章。”
淑妃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皇后入宫不久,虽说现在瞧着得皇上的心,可帝王的心如何能留得住啊? 她一边期望着皇后能留得住皇上,一边又期望着皇后留不住皇上,细想之下无论如何对她而言应该都不算是坏事。 “娘娘,奴婢对皇后娘娘倒是觉得可信,只是那良妃……”秀琴略显几分犹豫,看着淑妃说道:“良妃也就仰仗了朝阳公主,她真能斗得过皇后娘娘?”
“再过两年朝阳公主出嫁,良妃可就什么都没了,奴婢觉着没什么用处。”
秀琴低声说道。 “本宫再好好思量思量……”淑妃扶了扶额头,这坐了一会儿便又觉得头疼的厉害了。 朝阳公主为良妃出头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半点好处没捞着,倒是朝阳公主与皇上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皇后这个恶人做的足足的,人人都说这是皇后给皇上吹的耳边风,毕竟皇上那前脚才刚从凤梧宫出去,见了良妃就要良妃为皇后绣衣裙,怎么想都觉得是皇后授意吧? 皇上偏宠的太过明显,自也是引起了朝中御史注意,再加上朝阳公主这一吵,那自是有御史出来说话,指责皇上不可独宠,六宫诸妃都是皇上的妃嫔。 转头又拿皇嗣稀薄说事,意在言说皇上需得雨露均沾,方才能做到绵延子嗣啊! 结果赵宗珩一句:“先帝倒是各宫各院雨露均沾,为何只有朕这一位皇子?”
众御史:“…………” 皇上这么堵人也不是第一回了,那些个大臣除了会念会哭也没别的法子了,赵宗珩油盐不进,完完全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说破嘴,他下了朝还是只往凤梧宫去。 “听闻今儿个皇上又在朝上舌战群雄了?”
司宁池听了此事乐呵了好半天,见赵宗珩来了顿时忍不住笑了。 “夸张了,朕只说了一句。”
赵宗珩目光幽幽的看着司宁池,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怪你不跟朕生个孩子。 “哈哈哈!”
司宁池笑的开怀,显然是心情绝佳的模样。 赵宗珩看着那笑的欢快的女子,本有些憋闷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么点小事竟能让她如此开怀。 赵宗珩蹭去了司宁池身边坐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垂眸说道:“朕为了皇后如此受委屈,皇后是否需要安抚安抚朕?”
司宁池止住了笑,眨眼看着赵宗珩这小模样,简直像是个摇着尾巴讨赏的大狗狗,让人瞧着真是可爱,她倒也没推却,伸手轻抚赵宗珩的下巴,仰头亲了亲赵宗珩的唇角低声笑道:“赏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