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王妃,是死路一条吧?”
花璇手中捏着一封信,走到门口又转身问正泡着香茶的傅问渔。傅问渔头也不抬,专心烹茶:“是的,我当然知道。”
“你如何得知?”
花璇诧异,这件事算得上机密,除了傅府和阅王府之外,也就只有鲜少的几个人知晓,若非靠着城王爷实力可怖,他们也无从知晓,傅问渔是如何晓得的。傅问渔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倒好一杯茶,才抬头笑道:“我说我死过一回了,你信吗?”
花璇摇头,怎么会有人死过一回?“那便不用再多说了,照我说的做吧。”
傅问渔也觉得好笑,这样的话说出来谁会信?有人信的。这个人是方景城,他看完傅问渔的信,莫名地笑出声,说道:“杜畏,这下彻底证实了。”
“恭喜少主。”
杜畏眉极淡,近似于无,还有些深深浅浅的疤痕,看着极为可怖,但他对方景城的敬重顺从却是发自骨子里的,他恨不得连脚趾尖儿都为方景城所用,他弯腰说道:“少主可以专心准备三年后的阴阳颠倒之时了。”
“你们在说什么?”
花璇不解地皱眉,什么三年后?“没什么,照她说的做吧,好好做,三年后,我放你自由。”
方景城将信交回给花璇,伸出手指在她鼻前点了一下,他心情实在不错,否则轻易不会做出这等放松的举动来。花璇抬头,看着眼前少主难得地笑容,似冷峻石壁山崖上的一涧山泉,清冷沁人。花璇顿时心慌,少主只会因一人这样笑。而她,从来就不需要什么自由。“少主,傅问渔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杜畏反复看了看手中那封信,其实信是送给另一个人的,他看不透的是傅问渔写这封信意义何在。“小把戏而已。”
方景城心情极好,挑了杆长枪在院子里就着白雪为幕挥舞起来,枪尖一定,红缨微颤:“不过小把戏用好了,也极有用处,这女人有点意思。”
“需要帮她一把吗?”
杜畏心底生出些怜意,若是傅问渔知道当她出现在醉骨楼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一粒棋,只怕宁可不再重生一回吧?“帮,当然要帮,三年时间,不寻点乐子怎么消遣?”
天地万物,在方景城眼中,不过是个乐子,包括傅问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