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泰佐洛非常爽快的认输了,倒还算是个输得起的货色。 输不起的家伙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名让人发自内心钦佩的强者,当今海上强者无数,敢于承认自己失败过的强者手下真心的拥戴者往往数量会非常庞大。 当然,没输过的另说,像是爱德华·纽盖特和夏洛特·卡塔库栗那种的。 “所以,你还是别想着加入我们了,只会拖后腿。”
卡赞也直接说明了真相,不在乎泰佐洛怎么想,事实如此,没办法。 “我明白了,希望以后可以有与你们进行合作的机会...” 泰佐洛没有死缠烂打,刚刚经历过一顿社会人毒打的他非常冷静,不会再说些不过脑子的话了。 “话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故乡是哪里的?”
“西海。”
“克伦特?”
“!!!”
卡赞瞅着泰佐洛那副惊讶的表情,心中了然,从怀里面拿出来了自己的小电话虫。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抠脚。 “喂?卡赞?怎么了?”
“小冯,你现在回卡罗索上,仓库桌子的抽屉里面有封信,你帮我带过来...算了,不用了,你等着,我们出去。”
“好。”
把小电话虫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去,然后看向了还肿着个脸,懵逼着的泰佐洛。 “走吧,有个东西给你,这东西会让你变得不再是你。”
如果说‘自己出现,并且让泰佐洛提前三年被多弗朗明哥发现’这件事的影响,还让卡赞并不确定泰佐洛原本被安排好的‘人生’是否会产生改变的话。 那么那封信的出现,卡赞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泰佐洛被安排的人生一定会被打乱了。 乱到卡赞这种‘通晓未来’的人都无法再去预测泰佐洛未来是什么样子了。 卡赞对于那么久之前看过的动画电影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可以记住的除了泰佐洛这家伙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以外。 还有就是这家伙是个用情专一之人。 二十多年来一直爱着一个女人,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刻,脑中所想、心中所思、目之所及、口中所念,皆是那个女人——忘了名字了。 “我可以提前问一下么,是什么东西?”
泰佐洛不相信有什么东西的存在,可以改变现在的他。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泰佐洛的心也死了,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可以动摇他一直以来的执念。 覆灭天龙人。 这个天天被多弗朗明哥追着跑的男人,有着与多弗朗明哥一样的执念,他们是同一类人。 都是复仇者。 “先出去,路上慢慢跟你说。”
卡赞带着贝拉米和泰佐洛走出了这个地下室,泰佐洛踏出阶梯的那一刻,整个地下室变回了原本的样貌,不过地下室里面的金雕,依然是那副样子。 冯克雷看见卡赞三人出来之后,先是审视了一番传说中的‘黄金帝’,然后就不在意了。 看着这奇怪的气氛,敏锐的冯克雷没有说话,先拉了一下贝拉米,让卡赞和泰佐洛先走,然后他们远远的跟在身后窃窃私语。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的故乡呢...也是西海,而当初我去过一趟克伦特国。”
卡赞稍微回忆了一下,当初是...刚从北海回到西海,贝拉米刚刚加入怪物家族两三个月的时候,他们去了一趟克伦特国。 一个印象令人深刻的国家,矛盾的世界。 当时的卡赞直接把克伦特国的宝库给抢了,送给索隆的那把良快刀‘麋鹿’就是从那个宝库里面获得的。 “当时啊,我好像是...啊,因为一个原因,我把一个奴隶市场给夷为了平地。”
卡赞努力的去想,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回想起来稍微有点困难,当时那个奴隶市场貌似是意图对罗宾动手,所以卡赞就直接出手灭掉了。 “奴隶市场...咕咚...” 听到卡赞说道克伦特国的奴隶市场,还与他有关的时候,泰佐洛的瞳孔直接微缩,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了起来。 马萨卡... “那个奴隶市场给我毁掉的时候,从地面下炸出来了一封信,信上有个音符的小标志,不过因为爆炸的原因,写信人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能看见三个字母。”
“...那三个字母是?”
小音符... 泰佐洛已经咬紧了牙关,心中开始出现一阵一阵的绞痛。 “S,T,E。”
“这样啊...这样子啊...” 泰佐洛的双眼中开始凝聚水汽,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封信的寄信人和收信人,他都已经猜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就这么开始流下热泪。 本以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能证明你存在过的东西... 泰佐洛的双眼已经模糊的看不清视线,只能凭借着感觉跟上走在前面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突然想起你还是会动摇呢... “有些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虽然你看不见它了,但是它还是在夜幕笼罩之下静静的发光。”
泰佐洛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年纪没有自己大,但是却总能看透出这么多事情呢。 殊不知,卡赞已经活了四十多岁了,并且头二十多年各种充满道理的文案没少看。 阳光照耀之下,卡赞默默走在前面,咬牙落泪的泰佐洛努力跟在其身后。 多么诡异的一幕,但是大街上的人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 没有人可以评价泰佐洛的一生。 这个将爱情用一生去诠释的男人,有着绝对不输给塞尼奥尔的温柔。 只可惜天龙人出现的时机是那么操蛋,就准确的掐在了美好即将来临的那一刹,将泰佐洛充满幸福与希望的人生全部碾碎,无情的另其从天堂坠入地狱。 从此漫长的一生就仅仅剩下了仇恨在支撑着他活下去。 最痛苦的就是,家人在你眼前失去了生机,你却只能干瞪眼而无能为力,最多...再无能的怒吼几声,让仇人看个笑话而已。 你觉得呢,史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