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冲不以为然,他的两个兄弟也是哈哈大笑:“宋老板,你这是吓的吧,一个黑黢黢的捞火棍,清风寨多的是。”
“这根捞火棍不是捞火棍。”
宋怀冲急得直跺脚,这话说的,不是捞火棍,却又说它是捞火棍,就好像在啪啪打脸。“你还是喝酒去吧,等郑光宗灌饱了马尿,就嘚瑟不起来了。”
一个兄弟扬起了拳头,对付文弱书生,不需要武器的。另外一个也在一边起哄:“宋老板,赶紧喝酒去,喝好了,你还得给银子咱哥俩去悦春楼。”
“得了,你们两个还是自求多福了。”
宋怀冲自知多说无益,便退到了一边,还是让事实说话了。另外,张家上下二十几个伙计现在也是在原地待命,就算郑光宗手里那玩意厉害,咱不靠近他,他也奈何不得。“宋大哥,过来喝酒,这么一点点小事,交给我两个小弟就行。”
马冲不以为意,只看作郑光宗在故弄玄虚。宋怀冲何尝不想喝酒,但他知道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估计不等他坐下,端起酒杯,就会……宋怀冲的估计发生了偏差,他才走出几步,还未到马冲跟前,身后便是扑通通两声。再回头,马冲的两个兄弟已经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还不停地翻着白眼。这也太快了吧?宋怀冲哆嗦着,马冲揉着眼睛:“郑,郑光宗,你玩妖法呢,能不能再来一遍?”
“好哇!”
郑光宗手里举着那根黑乎乎的玩意,用脚踹马冲的两个小弟:“你奶奶个腿,赶快起来,你大哥还想看。”
两个小弟只有哼哼的劲,哪里能够起来。一旁喝酒的朱能瞅了一眼马冲:“大哥,这个郑光宗还真的不能小瞧,你我得小心行事。”
“怕甚,双拳还难敌四手,你我一起上,实在不行,宋大哥家里还有二十多伙计呢!”
马冲并不在意,他是土匪,郑光宗是书生,岂能同日而语。宋怀冲的劲头一下子上来的,可不是嘛!只要不跟郑光宗近距离的接触,郑光宗就发挥不了自身的长处,自然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二位兄弟尽管放心,愚兄这就去调动家里家丁伙计,让郑光宗插翅难逃。”
想到不久郑光宗被制伏,宋怀冲便是莫名地兴奋。“宋大哥,你且慢慢饮酒,待兄弟二人拿下郑光宗,再割下他的舌头炖了下酒。”
马冲挥着双臂便冲了过来。朱能不停地叫嚣,紧随其后。又是扑通通两声响,宋怀冲才坐下,马冲和朱能便躺下了。两只舌头伸了出来,因为是侧着脸,这一刻舌头还在不停地舔着地。“家丁,家丁……”宋怀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是吓傻,已经是三番五次提醒马冲二位了,可是他们还是太掉以轻心了。一名家丁进来了,浑身血淋淋。艾玛,还是一条手臂。“你,你的手臂呢?”
宋怀冲感到毛骨悚然,家丁的手臂被谁卸掉了?大厅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宋怀冲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塔是的人物从外面一步步走进来。左手拖着一条手臂,血洒了一地。右手举着宝剑,扛在肩膀上。目光冷冽无比,就像是在阵地上英勇杀敌的将军。“百,百里大人,怎么是你?”
宋怀冲在怀李郡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跟百里长风在一起喝过酒。“宋老板,你这是想干什么?”
百里长风看看地上的郑二,再看看瑟瑟发抖的桃花,双目开始喷火。“误会,全是误会,在下只是想请郑二兄弟前来,打听一些事情,别无他意。”
宋怀冲怕啊,已经是魂不附体。“那么你把桃花弄来,又是几个意思?”
百里长风啪嗒一声,将手臂扔到了宋怀冲的跟前。“没,没,是桃花自己要来的。”
宋怀冲想撒谎,只是无论怎样,他也很难自圆其说。郑光宗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纸,在桃花家里看到的那张纸:“宋怀冲,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吧?内容就不用本公子再重复了,你勾结山贼,迫害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宋怀冲怎么也没有想到,马冲让他写的一封恐吓信,竟然到了郑光宗手里,只见他双腿一软,扑通跪地:“郑公子,在下都是被逼得,在下如果不这么做,很难保住项上人头。”
“郑二,你还能站起来吗?”
郑光宗看向了郑二,一脸郁闷。“少爷,小的没事,你要是不来,小的恐怕真的坚持不了。”
郑二皱起了眉头,却是笑了起来。“你跟桃花先回去,这边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郑光宗其实是想桃花走,却不好明说。接下来,郑光宗想做什么,估计谁也不清楚。外面,走进来两个郑家家丁,搀扶着郑二离去,桃花跟着身后,小声哭泣,当然也在庆幸劫后余生。宋怀冲不敢相信,家里二十几个家丁,就这么快全军覆没?不过,宋怀冲只猜对了一半,他家里的那些家丁和伙计,和百里长风才交手,便被百里长风手里的宝剑吓倒。家里剩下的,便是受伤的。只要是好脚好手的,便早已经逃之夭夭。“郑公子,在下真的是被逼的,请你明察。”
宋怀冲哆嗦着,双膝跪地,一步步挪向了郑光宗。郑光宗举起了手上的黑棍子,指向了宋怀冲:“宋老板,你完全是打不死的小强嘛,本公子让你重温旧梦。”
乖乖的,那黑乎乎的玩意前面,又是滋滋滋地冒着火花。这感觉,宋怀冲可算是深有体会,记忆深刻。只见他身子往后一倒,两腿一伸,便在地上抖动了起来。叭叭叭,叭叭叭……宋怀冲的嘴不停地哆嗦,一口口白沫往外翻腾。“郑公子,这是咋回事?”
百里长风感到懵逼。“亏心事做多了,报应。”
郑光宗笑着回答。“……”百里长风还是懵逼,他是务实者,根本就不相信报应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