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公子知道便是这个结果,今日暂且饶了赵德,你们将他带回去,另外跟钱满贯说,
本公子会亲自登门拜访的,让他好生等着本公子就行。”郑光宗料定此刻真要闹出人命,那个王胡忠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如卖方丈一个面子,由此一来,光隐寺还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小人等这就回去,这就回去。”家丁喜出望外,也算是救主,立了头功了。
“留下张李氏,你们再滚。”郑光宗从来到光隐寺开始,便已经看到了张李氏,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晃动。
“张李氏家欠了赵记钱庄不少银子,小人不敢做主。”家丁脸色惨白,这不是他能够当家做主的事情。
“把借据跟本公子拿来。”郑光宗自然知道赵家用了卑鄙的手段,若不然,张家也不会家破人亡。
“借据在,在钱掌柜手里。”家丁眼珠一转,又将责任,推到了钱满贯身上。
“留下张李氏,现在就滚……” 郑光宗一抬脚,家丁便飞了出去。 其他家丁赶紧过来,七手八脚抬起了赵德,一个个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而去。 张李氏走到郑光宗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郑公子,奴家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只是奴家婆婆……” “姐姐,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在下会让下人,将你婆婆接到云龙书院,以后姐姐便与你婆婆在云龙书院生活, 云龙书院有自己的菜园子,你婆婆还能为云龙书院种菜,勉强维持生计。”郑公子已然想到了退路。
“郑公子大德,奴家几世也难以偿还。”张李氏放声大哭。
郑公子将里面的赵小菊也请了出来,两个女子年龄相仿,之前也均是大家女儿,此次相见,也是惺惺相惜。 看到二人伤心不已,郑光宗在一旁轻声安慰:“二位姐姐,你们同时天涯沦落人,希望日后能够互相帮助,互相照应, 云龙书院程先生宅心仁厚,你们去了那里,或者过不是很富足的生活,但一定会很安心的。”“郑公子,你的大恩大德,奴家会终身铭记的。”
赵小菊也跪在了郑光宗的面前,泪流满面。
郑光宗轻声叹气:“在下帮助你们,并不是要你们报答,在下只是看不惯那些恶人欺压良善。”郑光宗将张李氏李婉和赵小菊送到了云龙书院,并且让郑二将张母接了过去,为了云龙书院,郑光宗给了程先生一笔银子。 云龙书院,程先生书房,程先生与郑光宗一起饮茶,神色抑郁。 “程先生,晚辈看你忧心忡忡,很是好奇,再者,在下不是给了你银子,云龙书院多了几个人, 却也能够支撑一段时间,日后在下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会送银子过来的。”
郑光宗感觉程先生并不是很热心,所以才感到诧异。
“郑公子,老朽哪里是在意书院多了几张嘴,而是你得罪了赵家,这以后可能是举步维艰,困难重重。”程先生一语道破玄机,不错,就目前而言,赵家还是郑光宗最大的敌人。 “程先生,晚辈是为民请命,他赵家势力再大,也不能与万民为敌。”
郑光宗义正词严,愤然答道。
“郑公子,若是前段时间,老朽还能去趟京城,跟皇上说说怀李郡的事情,可是现在,老朽就算去了, 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前方战事吃紧,大乾好些地方的州郡,发生了天灾人祸,各个州郡太守,王爷均是占地为王, 皇上为了稳定国内局势,也只得尽量迁就于他们,不然,皇上根本没有精力去对抗外敌。”程先生端起茶杯,仍然是一脸苦涩。
“先生的意思是?”郑光宗抬起头,颇感无奈。
“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目前没有打算动地方任何权贵势力,也只能这样,才能暂且保证地方平安, 郑公子,老朽也知道你是一腔热血,但老朽还得奉劝你一句,不要太露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程先生苦口婆心,讲的全是人生哲理。 “先生之言,晚辈铭记就是,晚辈接下来,主要便是为老百姓建造房屋,尽量不去招惹那些达官贵族。”
郑光宗也想自己的事业更加顺利一些,所以也是尽量能忍则忍了。 “如此甚好,不瞒郑公子,令尊郑公经常让老朽劝你,凡事小心行事,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程先生这才露出了几丝笑容,郑光宗能够听进去他的劝慰,实属不易。 “程先生,晚辈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京城那边,慕容姑娘现在可好,可否跟先生还有书信往来?”
郑光宗突然想起了慕容灵,不是一般的想。 慕容灵的才学,在大乾国相当罕见,郑光宗初次相会,便已经是觉得相见恨晚,将其看作了红颜知己。 程先生怔了怔,却是淡淡一笑:“慕容姑娘每日陪着皇后散心,有时候也会陪陪皇上,不过,还真没有跟老朽书信来往了。”
“晚辈手上事情略少之后,自会去京城见慕容姑娘,自从那日匆匆一别,便没有了慕容姑娘任何消息, 那日与慕容姑娘的婚约,也不知道慕容姑娘是否放在心上。”
郑光宗由衷感叹。
程先生无话可说,他原本有心撮合慕容灵和郑光宗的亲事,怎奈后来皇后传来懿旨,要慕容灵前去蛮夷和亲。 无奈之下,程先生便私自做主,将婚约换成了岷山郡穆家。 “程先生,你这是咋地了?”郑光宗将手指在程先生的面前晃了几下,程先生竟然没有反应。
“郑公子,你何必如此着急,近来国内形势不好,你若冒然去了京城,见不见得到慕容姑娘还是一说, 怀李郡这边牛鬼蛇神众多,你再一走,他们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程先生微微皱眉,喝茶有如饮毒一般。
“既然如此,那在下明年再去京城,顺便考取一个功名。”郑光宗将手里折扇一摇,便好似状元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