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我真的没事吗?”
女孩的思路很清晰,她比另外两个女孩大,只是身体更虚弱一些。
“怎么,你还不相信本公子吗?”郑光宗灿烂地一笑。
“谢谢你,郑公子。”女孩很是腼腆,毕竟她现在身无一物地,呈现在郑光宗的面前。
“不用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郑光宗问,依旧在仔细地位她擦拭,目光平静,安宁。
“柳,柳小飞。”女孩抿着嘴唇,低头而答。
“很,很好听的名字。”郑光宗是无话找话,不过,女孩刚刚才有好转,更需要休息,郑光宗之后,便没再开口说话。
女孩身上,有一种很油腻的东西,很难擦拭干净,但郑光宗仍然是一丝不苟,不厌其烦。 渐渐地,郑光宗感觉到,柳小飞的肌肤不再跟之前一样,那么松弛,晦暗。 擦净的地方,变得紧致,细腻起来,甚至还散发这淡淡的光泽,有那种水润与光滑的感觉。 郑光宗心里不禁暗暗寻思,若是柳小飞再大一点,或者身体饱满一些,也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只是可惜了。 擦拭干净之后,郑光宗将衣服递给了柳小飞,之后便背过了身子:“柳小飞,你穿好衣服后,陪我去见程先生,本公子有话问你。”柳小飞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始终没有说话。 直到完全穿好衣服之后,这才转过身来:“郑公子,小女子已经传好衣服了。”
自称小女子,很显然,她的年龄不是很小。 郑公子也转过了身,淡然地看了过去,转瞬间,他却是愣住了,柳小飞跟之前几乎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 小脸红扑扑的,略显水润,光泽。 甚至身子也像是突然长高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干瘪,瘦小的女孩儿。 “你,你,到底多大了?”
郑光宗有些口吃,这难道就是褪茧成蝶?
“小女子今年满十五,进十六了。”柳小飞的脸更红了,说着话,便将头低了下去。
都二八芳华了,比香菱不过才相差一两岁而已,看来,这个女孩子发育得还是略显缓慢了。 “你和本公子一起去见程先生,或者以后你就在云龙书院住下了。”郑光宗转身,往外面走去。
柳小飞急忙跟上,虽然步履并不是很稳健,但和之前相比,已然是令人匪夷所思。 赵小菊看到郑光宗走出来,起初还在怀疑郑光宗是不是在故弄玄虚,直到见到柳小飞的那一刻,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另外两名女弟子,更是惊讶。 妈呀,有这么神奇吗? 郑公子的医术简直太,太高超了,不仅仅救了人的性命,还能给人美颜。 郑光宗和柳小飞,在众人的啧啧惊叹中,去了程先生的书房。 书房里,程先生还在跟郎中聊天。 郑光宗昨日送来的另外两个小女孩,不过都是四五岁的样子,由于受到了惊吓,随后便发起了烧。 郎中为二人开了一个方子,书院的护工按照郎中吩咐,将汤药喂给两个孩子服下,现在两个孩子正在睡觉。 程先生皱着眉头,露出忧虑之色:“先生,你医术高明,觉得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可否有救?”“老朽其实已经尽力了,那个孩子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老朽之所以这样,只想让她走得舒坦一些, 医者父母心,老朽看到孩子那样,心里也是惭愧,难受至极。”
郎中苦笑着,只叹自己无回天之力。
“那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还要让郑公子一试?”程先生还是有些诧异。
“郑公子之前跟老朽说了一种很奇特的治疗方案,老朽以为,反正孩子没救了,不如让他试试, 老朽也是这么安慰自己,至少可以让那个孩子走得少一些痛苦,也让郑公子明白,什么叫无力回天。”郎中眼中闪过几丝落寞,或者,这也是他心里的一处硬伤。 “先生,所谓天命如此,你也不必过于伤感了,还是喝杯茶压压惊了。”
程先生端起了茶杯。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进来。”程先生抬头望了过去。
门被推开,郑光宗从外面走进来,略显疲倦的样子。 郎中看了过去,却是轻声安慰:“郑公子,你也不要太过伤感了,那个孩子其实早就,老朽正在跟程先生说她的事情。”“郎中先生,你说那个孩子早就怎么了?”
郑光宗有些诧异。
“其实老朽该阻止你才是,不过见郑公子如此虔诚,也怕伤了郑公子的心,孩子走得可算平静?”那个女孩子之死,便是郎中预料中的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奇怪,已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郎中先生,孩子不仅走得平静,还走得很平稳。”
郑光宗一脸神秘。
“……” 郎中怔住。 程先生摇头,看来郑光宗得了魔怔,有开始胡言乱语了。 “郑公子,你也不要太难过,另外两个孩子好好的,你,至少救了两个孩子。”郎中叹气,安慰的。
“郎中先生,在下为什么要难过?”郑光宗怪怪地问,旋即回头,喊了一声:“小飞,进来拜见两位先生。”
柳小飞从外面走进来,果然跟郑光宗所说的那样,走得很平稳,哪里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啊……” “这是怎么回事?”
程先生和郎中同时错愕不已,难道见鬼了? “小女子拜见程先生和郎中先生,让二位先生受惊了。”
柳小飞施了一个万福,也是彬彬有礼。
“这,这怎么可能?郑公子真神医。”郎中惊掉了下巴,女孩能够被救活,便已经是奇迹,可是现在,却还是健康地活着。
“郎中先生,这得感谢你的营养汤药,才使得小飞药到病除,在下不过是起了一点点辅助作用。”郑光宗并没有贪功,或者,也是给了郎中一个挽回面子的机会,一个台阶而下。 郎中岂能不明白,急忙站起跟郑光宗拱手:“郑公子,汤药固然重要,可郑公子的治疗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