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巧了,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官府照例要贴出告示,允许百姓放灯。因为“灯”与州官田登的“登”字同音便不能直书。布告上只好这样写了:“本州依例,放火三日”,不知道的还以为官府怎么就成了强盗,竟然还要放火?
老百姓一看见这个布告,无不气愤,一齐怒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代人名的避讳甚至还影响到了后世之人的功名,清朝有个才子叫文廷式,这位仁兄,经过层层选拔,最终挺进了殿试,角逐当年的前三名。 主考官很想把他选为第一,这时候,有人说道:“宋朝的文天祥,明朝的文震孟,都是在他们中了状元之后,这两个朝代才灭亡的。因此要是让姓文的人中了状元,恐怕并非是国家的祯祥。”由于这样的忌讳,文廷式便被放到了第二。
在整个宋代,避讳已经成为了束缚人们精神的一条沉重锁链。可十分有趣的是,宋朝的一个重要敌——西夏,他们不搞这一套。西夏国主元昊,虽然被中原的大宋视为夷狄,但是人家的思想可是比宋朝那些迂腐书生开明的多。当年张元、吴昊的名字,那可是犯了元昊的忌讳,那又怎样?照样重用。也有一种说法,是张元、吴昊原来还不叫这名字,到了西夏之后故意这么改的,由此看来,西夏可不学中原王朝的糟粕,避讳这东西,百害而无一利,真是作茧自缚,可是在宋代却一直成为代代延续的陋习,这正是宋人的可悲之处,从这一个细节来看,宋人还没有他们的敌人西夏人更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