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吧?”
两人刚到门口,就被姑娘的香帕扑了一脸粉,差点没热忍住打喷嚏。“嗯。”
别看穆锦萍年龄限制在那,气势却是端得足足的,似笑非笑的冲门口招揽的姑娘点点头,“姐姐长得好生漂亮,看得公子我可是好生荡漾。”
噗……绿依咬住下唇,好险没有喷笑出声,嘴角却忍得一阵抽搐。“还有更荡漾的呢,那公子要不要奴家作陪呢?”
那姑娘说着,腰一软就要往穆锦萍怀里倒,却被错开一步躲了开去,“公子……”穆锦萍手中的扇柄一转,就抵着那姑娘的下颔轻轻一挑,端的是风流十足,“呵呵……姐姐想要作陪当然可以,只不过……”故意顿了顿,才接着道,“伺候好了重重有赏,可这要是伺候的不舒坦,自然是要罚的了,嗯?”
那姑娘抬手捏着扇柄一寸寸挪开,身子顺势往穆锦萍身上一歪,“若真伺候不好,公子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那个罚字咬得尤其的妖媚酥骨。穆锦萍这次却没有让开,而是伸手搂住了那姑娘的腰,调笑着便走进了门去,边走还不忘边招呼,“我那大哥可不许怠慢了,伺候好了照样看赏!”
绿依嘴角抽得都快痉挛了,或许是她给人的气场太正气,门口的姑娘不少,却眼巴巴瞧着没人看投怀送抱的,但穆锦萍话音刚落,那原本只是瞅着她吱吱笑的女人就蜂拥着将她围了起来。为了不被脂粉给呛死,也为了配合穆锦萍,不得已,只得随手指了个还算顺眼的,有样学样的搂着跟进门去。有人的公子爷不光是姑娘们的最爱,也是鸨母的上宾,听着穆锦萍那一口财大气粗的劲儿,正在招呼穆锦槐等人的鸨母扔下人老远就扭搭着迎了过来,那个热情殷切劲儿,简直叫人无福消受。当穆锦萍大大方方的扔出一锭银子,鸨母好酒好菜的一通布置,这才揣着银子心满意足的招呼别人去了。和别的青楼不一样,来这里的恩客非特殊情况不会要雅间,一般都在大厅落座,只因这沁芬楼每晚皆不一样的歌舞表演。所以来这里找乐子的客人尤其的热情高涨,与其是附庸风雅欣赏歌舞,不如说是另类的新奇猎艳。穆锦萍刻意选了穆锦槐等人斜后侧的角落落座,隔着四张桌子,正处在廊柱下,相对僻静些,却视野俱佳。“一会儿第三位出场的就是。”
借着为穆锦萍斟酒的功夫,绿依略微贴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道。穆锦萍点点头,端起酒杯作势要一饮而尽,到了唇边却是一顿,手一转就搂着身边的那姑娘给邪肆的灌了下去,完了还故意在人腰上掐了一把,引得那姑娘是娇嗔连连。绿依能喝酒,可却不胜酒力,再说,她又不是真男人,自然受不了和这种女子这般你一口我一口的腻歪喝发,干脆也有样学样,酒水尽数往身边姑娘的口里灌。两人这点倒是配合默契,一边忽悠人,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穆锦槐,都在默默期待着压轴好戏上场。就在两人的期待中,第三位总算是抱着琵琶姗姗登台,是个绝色明丽的风韵佳人。不似之前上台的人各种卖弄,她只是福了福身,腼腆一笑,便径自抱着琵琶坐到了蓝纱后的凳子上,琵琶当前一抱,纤指拨弦而动,伶仃悠扬的曲音便自然而然的流泻而出,如一股清泉注入幽潭,无声无息却激荡涟漪无数。穆锦萍瞥了一眼台上的女子,便再次将视线落在穆锦槐脸上,丝毫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然而事情的发展果然没让她失望,打从那女子出现,穆锦槐就坐直了,眼神一眨不眨,近乎贪婪的紧锁着蓝纱后的俏丽倩影。绿依同样关注着穆锦槐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刻意又往穆锦萍身边凑了凑,坏笑着挤了挤眼。穆锦萍的回应却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果然,那女子表演结束,转身谢幕下台而去的时候,穆锦槐霍然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女子逐渐消失的身影,眼神都仿似带上了实质性的钩子。与他同行的几人看了皆是一脸了然的神色,其中一人调笑着问道,“穆二少这是看上眼了?”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都说美人配英雄,如此佳人,也只有咱们穆二少才有那资格抱得美人归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穆锦槐好一阵荡漾,笑着坐了下来,虽然没有接话,可那神态却足以说明一切。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着拍了几句马屁,更甚者有人还特地招来了鸨母,顺水推舟的将事情安排了下来。鸨母去了没一会儿,果真就带着方才那姑娘走了回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收下银子乐呵呵的转身忙活去了。鸨母一走,穆锦槐就将那姑娘拉到了怀里坐着,上下其手了没多会儿功夫,就猴急的挥别几个狐朋狗友,颠颠儿的搂着美人去了楼上的雅间。看到这里,穆锦萍和绿依交换了个眼色,拿钱打发了身边的两名姑娘,两人便起身走出了沁芬楼。“啧啧……别说那姑娘长得真不错,你二哥艳福不浅呢。”
刚走出春深巷,绿依就忍不住啧啧出声,嘴角却憋着坏笑。“可不是么。”
穆锦萍似笑非笑,“想当初,这姑娘在逍遥楼的时候心气儿可高着呢,变着法的玩弄风雅自抬身价,二哥他可是肖想了好久却奈何胸无点墨与那姑娘闺阁无缘,如今,倒也算圆了他一桩美事。”
“呵呵……”绿依一阵闷笑,好半晌才缓和下来,“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殿下知道我少不得被扒层皮,但今晚的体验挺新奇的。”
“是么?”
穆锦萍拿斜眼瞅她,“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乐在其中啊,早知道我就让你再多呆一会儿了。”
“得了吧你。”
绿依没好气的白了穆锦萍一眼,“咱俩都是半斤八两,别以为你就比我好多少了,我就不信,你搂着那些香粉呛鼻的女人没起鸡皮疙瘩。”
说罢,自己反而先恶寒的搓了搓胳膊。穆锦萍笑了笑没说话,不置可否。看她这样,绿依撇撇嘴,没趣的闭了嘴。穆锦萍这时却突然扔了一只瓷瓶到她手里,“回头等那姑娘把穆锦槐彻底伺候舒坦了,麻烦绿依姐把这药和银票一起给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