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渊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猛虎固然有打盹的时候,可等其醒过来的时候,趁打盹在他跟前嘚瑟的飞禽走兽可都逃不过死在它的利爪之下。
“艹,我也是闲的蛋疼,都跑到人家家里偷东西来了,还管得不得罪他?”就在楚渊低走思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
“本书童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楚渊暗道一声该死,怎么就撞上景轩院里那个话痨书童了?!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也不知怎的,今晚上天威府的下人似乎都在西边院子里搬挪家具,隔着远远的就能听到嘈杂的不绝的声音。 楚渊低着眉头四下打量起来,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趁着月色当空,二话不说跳起来对准那书童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只见那书童抬起手指向楚渊,嘴巴刚长到一半,又被楚渊砍了一下,当即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楚渊将其拖到一间八角歇山顶式的楼阁拐角处,此处与院墙只有一人宽窄的间隔,周边又有斑竹遮盖,想着也没有人闲的蛋疼往这里边钻。 擦着额头沁出冷汗来的楚渊,长舒了一口气:“他娘的,怎么今天竟遇见这种玩意儿?”
他嘴里正嘀咕着呢,突然就看着石门处走来一群扛着屏风,搬着瓶瓶罐罐的小厮走了过来。 领头穿着黄色仆人服大长驴脸的管事远远的就瞅见了楚渊,尖嗓喊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还不快给老子过来,耽误了郡主移宅的大好时辰,小心王爷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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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鸭子上架的楚渊,只得走到队伍的最后边,接过一个高大的青花瓷瓶。 行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楚渊暗自庆幸他们走的路线和自己大致相符,没有太大的偏离。 这倒也是成全了他,要不然指不定路上游回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拦路虎。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挪窝还得挑个好时辰? 听人说,天威府的郡主,长得和故去的王妃有七分的相像,虽然到今年冬天才十四岁,却已经出落的惊为天人。 听说天下胭脂榜十六个位置,已经给她留了一位。 在景盼盼十二岁那年,景黎骁请了一位名誉响彻五湖四海的女丹青为景盼盼画像,素有国手之称的丹青画师,在见到景盼盼后,竟不知从何落笔。 那女画师在宣纸前足足愣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她居然掰断画笔扬言今后不再为人描绘画像。 足以证明,这位深藏在天威府里的郡主的姿色是何等的惊艳! 听人说,景黎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闺女生气吼他。 想到这楚渊不由的笑了起来,女儿奴这种事情甭管在什么地方都有。 行进的队伍,即将穿过一个碧玉牌坊,楚渊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便对旁边的下人说道:“哥们,我尿急,你帮我拿一下,我到后边的拐角方便一下,马上回来。”也不管那下人答不答应,楚渊就把青花瓷瓶往人家怀里一塞,撒丫子跑路了。 夜色茫茫,天威府梨花阁印花的圆形木窗一张绝美的俏脸被一双纤纤玉手托起。 少女双手托腮,望着天边的明月和繁星点点,娥眉微蹙,小嘴不自觉的撅着。 “群主,这白鹤荷花的屏风放在这里可以吗?”
“郡主?”
见其久久没有回应,一旁的侍女连忙制止道:“不要再问了,找个合适不突兀的地方先放着,等以后再调位置。”
“郡主这是怎么了,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只见那侍女掩嘴附耳小声嘀咕道:“郡主今年冬天都十四岁了,该到怀春的年纪了呗~” “哎呀,羞羞羞,唉,也可怜郡主长得怎么美艳动人,却只能在这深似海的天威府里独自哀愁。”
“可不是嘛,真是春光虚度的日子难捱,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金童才能配到上咱们郡主这样的玉女呢。”
景盼盼一身桃红色的抹胸裙,扎的很好看双髻绑着的丝带随着夜风飘动着,中间分开的柔顺流海微微遮住细长的娥眉。 她如脂玉般的小琼鼻俏皮的皱了皱,一双大大充满灵性的杏眼暗自爱怜。 只见她雪白的柔荑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嫩到能沁出水来的小脸,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只是耳边的碎碎念念让她本就没法平息的情绪,变得更加的烦闷。 只见她头也不回的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所有的东西都放到楼下,明天一早再来收拾,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用上来了。”
“可是帅爷说了,今晚上就得…….” 不等话完,一旁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另一个侍女连忙小声嘀咕道:“帅爷都得听咱们郡主的话,生怕郡主一个不高兴不理他了,你还多的什么嘴,快跟我下去吧。”
“可是,郡主的贴身女卫也出去看青州剑府的剑冠和刀圣决斗去了,这万一有什么歹人…….”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巴,咱们天威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敢有什么小毛贼过来作死?”
闻言,侍女只好作罢,两人一同推门走了出去。 景盼盼长舒了一口气,左手拄着香腮,右手摆弄着窗沿上的被开的娇艳的花朵包围着的柳枝。 “唉~花儿灿烂开遍,可惜开在高高的院墙之内,无人领略这大好春色。”
“嗯哼~”景盼盼嗅着花朵,望着一轮明月不住的叹气。 另一边,已经潜伏到兵武阁后院的楚渊叒遇到了难题,这兵武阁只要是肉眼能见到的地方,全是机关陷阱,光说这外边吧,在月光的照射下,经过特殊改造过的弩箭配以符箓法阵,恐怕单凭这么个显眼的小机关,你没个天玄高阶的境界就已经歇菜了。 更不用提阁内三步便是一处险要的无人之地了。 楚渊的现在的境界太低,根本也不能探查到里边是不是有什么恐怕的大能在把守,而且外边也从来没有人传过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擅闯的人都已经死了,死人若是能开口说话的话,那指不定还能套出点话来。 楚渊摸了摸袖子里的赤金符箓,这道符箓有撕碎空间传送的威能,可是他进府之前已经贴了满身的紫金符箓,精神力枯竭,实在再难以运转这样高品阶的符箓了。 就算他现在能支配这道符箓,可具体能传送到什么地步,他心里也没有数。 他对符箓的掌控力,现在撑死了就到金色符箓,他之前所用的紫金符箓,都是林婉儿提前摆弄好了的,根本就不需要再画蛇添足的加以掌控。 “大哥,你勾引我来的,我都到跟前了,你是不是得给我来点反应啊?”
楚渊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绝天地的身上,可是无论他怎样的揉搓,自己的左眼就是深沉大海,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