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婵似乎并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影响自己的心情,便摸着头顶的凤簪道:“文王,说起那四胞胎,朕还要向你表达歉意,希望你将这一份歉意转达给你们的太后。”
“哦?”
萧永琛饶有兴致的看向林月婵,再一次被她动人妩媚的容颜折服,“咳咳,是四胞胎惹怒了陛下,受了罚吗,若是这样陛下大可不必这样。”
“并非如此,是前不久这四兄弟在雨霁宫桃花潭边上戏水被毒蛇围困,身中剧毒,虽然留的性命,却也是有所残缺。”
“截了胳膊,还是腿?”
“都不是。”
见楚渊指了指裆,萧永琛立马哦哦了两声作揖道:“既如此,不如让外臣将其带回齐国,另行挑选,这样也好宽慰陛下……” 未等他说完,林婉儿噘嘴不悦道:“难不成我们大明就没有俊男了吗,还用得着你齐国瞎操心,有那工夫,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国政吧!”
楚渊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林婉儿怼起人来竟也如此犀利,不由得在背后竖起一根大拇指。 “是是是,”萧永琛轻开折扇笑着,“我一定将婉儿公主的意思传达给我们陛下和太后。”
林月婵似乎对自己妹妹的言语很是高兴,只见她斜靠在长形枕头上摆手道:“罢了罢了,今夜只饮酒作乐,不但这些事情,咦~朕怎么没有白爱卿,白爱卿何在?”
话音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林月婵的目光从前至后一一扫视,只见到右手边中间第二排的位置上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把头都快要埋进桌子里了,窄窄的肩膀还微微颤抖着。 林月婵从来没有见过白泽,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目光,嘴唇刚刚开张,楚渊突然就从一旁跳了出来。 “陛下,此女乃是锦衣卫指挥使白崇越之女白泽,奴才受命出宫审理两侯之事时,她始终在旁协助,奴才写的奏本里也有提到过她。”
林月婵看着楚渊背对着朝臣冲自己挤眉弄眼,一开始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后来看到楚渊用唇语嘀咕道:收拢。 她方才明白过来,和颜悦色的像一个邻家姐姐一般招手道:“白爱卿,到台下来,让朕好好瞧一瞧你。”
白泽浑身一颤,如触电一般站起身来,从一侧穿过行行舞姬来到台下低着头身体微颤。 楚渊见状不禁暗自窃笑,这妮子寻常时候嚣张跋扈十分乖张,动不动就老娘怎么滴,老娘怎滴,他是在想看看这妮子当着林月婵的面也自称老娘看看。 “白爱卿,抬起头来。”
白泽木讷的抬起头来,当她看到林月婵那威严端庄绝美的面容时不由得心头一颤,她结结巴巴的说道:“臣女白泽,叩见陛下,圣恭安!”
说罢,白泽就要撩起飞鱼服的下摆跪下,只听林月婵笑道:“行了行了,朕安,免礼吧,这小丫头长得还怪可爱嘞。”
“谢陛下!”
林月婵倒是觉得这小萝莉很有眼缘,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俏皮,樱桃小嘴薄薄的。 “记住,御前奏对要有官职要称自己的官职。”
“是陛下,臣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白泽,祝愿陛下圣体隆安,庆国泰民安!”
“咯咯咯,好了好了,今晚上朕听这些祝寿词都听烦了,你爹呢?”
不等白泽说话,一旁的总管太监李公公轻声道:“陛下,白大人剿匪的时候腿上中了箭伤,已经禀报内政司不能前来了。”
“哦,是吗,那你吩咐下去寿宴结束后,让人去太医院取一些上好的灵草膏药来让这小丫头带回去。”
“嗻~” 白泽受宠若惊连连称谢,林月婵挥挥手示意她下去,临了还十分挑衅的看了角落里的覃思一眼,这老瘪犊子今晚上倒也算老实,除了动不动就用他那双三角眼暗自打量殿内的一举一动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寿宴一直到了丑时三刻才结束,林月婵因为心情好多喝了几杯,面庞微微有些红润,她硬要拉着林婉儿一起回寝宫,但是林婉儿满心想着的是给红楼做注解。 而且自己姐姐已经有些微醺了,她要去了,一定会闹得天明的,虽说这两天不用上早朝,可也是要处理政事的。 林月婵向来不在她跟前谈论要紧的政务,绝非不信任她惹事不想让她操这份心。 但是林婉儿在桃花林闲逛的时候,听连根成讲,北境蛮族大肆入侵,她三妹正在率领九万北府兵在冰天雪地中守卫边疆,想必北方的战事的时局很快就会传回京内。 到时候自己姐姐可就有的忙了。 在永华殿后的书房内,林婉儿朝着楚渊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这厮权当没有看见,只顾着和上官彩蝶摇尾乞怜。 可上官彩蝶却看到了林婉儿的眼神,便悄默的踹了楚渊一脚冲他努嘴。 楚渊朝林婉儿看去,见她一双媚眼带着三分求助七分恼火,便讪讪拱手道:“陛下夜深了,您……” “狗奴才,这有你说话的份?”
林月婵显然是有些喝醉了,她指着楚渊的鼻子凶巴巴的,“拐走彩蝶还不够,怎么着,你还想打朕妹妹的主意?!”
楚渊虎躯一震不自觉的就往后撤了两步,咬牙暗骂道:耍酒疯的臭娘们,翻脸无情! “哎呀,姐姐,我真的有事情要做,你就放我回去吧,改日等我忙完了,再来陪姐姐,好不好嘛~” 林月婵自然受不了自己妹妹的撒娇,只好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笑道:“好吧,姐姐放你回去,但是,这狗奴才得留下!”
“为什么?!”
林婉儿和上官彩蝶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月婵一人给了她们一个小脑瓜嘣:“不听话?”“那就都陪朕一起睡觉去,走!”
上官彩蝶盯着楚渊的后背咬牙切了一声:“臣告退!”
见上官彩蝶头也不回的走了,林婉儿嘟嘴起身经过楚渊身边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见他看向自己便冲他挤了挤眼。 “婉儿,你……” “啊,姐姐,我这就走,你也早早歇息。”
说罢林婉儿提起裙摆撒丫子就跑了。 现时下,书房内只剩下楚渊和林月婵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 楚渊在想,这跟女帝睡觉是好的事情啊,你们不行,但是我行啊! 不对,难不成林月婵有什么了不得的小癖好,让人受不了? 女女…… 楚渊想着想着不由得嘴角就流出哈喇子一脸的痴相,林月婵揉着醉意朦胧的媚眼看着楚渊。 这狗奴才长得倒是英俊,就是变着法的惹人生气,刚才在寿宴上,见他和白泽甚是相熟,这间接的说明他早就跟白崇越勾搭上了! 现在居然还瞒着她,仔细一想这狗奴才想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还立下赌约,分明就是给她挖坑! 不行,得想法子治一治他,要不然等他出了宫指不定整出什么收拾不了的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