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啊,眼瞅着常悦那张绝美的俏脸越来越近,楚渊的身子已经紧挨着卧榻的护栏退无可退。
“公子,人生苦短,一时贪欢又何妨?”楚渊迅速的握住她靠近的双肩,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悦儿,你冷静一下,这大白天的要是有人进来可就不好看了。”
“哦~原来公子是在担心这个啊,咯咯,”常悦掩嘴笑着,红艳中带着流光闪闪的云袖垂落,“奴家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公子来,这顶楼就是别人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所以绝对不会有人上来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稍微矜持一下啊,不要再靠过来啦!”
闻言常悦外歪头诧异的看着楚渊,少顷常悦双肩微颤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奴家这里可是专门哄男人开心的地方啊,奴家本就是一风尘女子,公子让我学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惺惺作态?”
“不对啊,公子前些时日不是说我们这样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人嘛,难不成是哄骗奴家的吗?”
楚渊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哦~”常悦妩媚的丹凤眼流转,嘴角那一抹撩人的笑意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公子其实心里还是喜欢那种调调的对吗?”
“奴家也是可以的。”
说着常悦将自己的纤纤玉腿上的红裙一扯,光滑优美的脚丫和小腿便露了出来,她身子微侧,整个人好像软了下来,那惹人怜爱楚楚可怜任人采撷的模样便是世间难寻的一抹绝色。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柔情的眼神,差一点就把楚渊最后一丝理智就给勾走了。 就在这时,阁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着紫色流彩裙的小仙女走了进来,阿紫正在盯着自己裙边沾染上的酒渍并没有抬头:“姐姐,那个刘萱真是太讨厌了,把我新做的裙子都要扯烂了,以后能不能不让他来了啊~” “姐姐?”
见没有回应,阿紫抬起头来,在看到卧榻上的光景时,她的眼睛逐渐的睁大,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她的魂儿似乎都已经飞走,她抬起哆嗦不停的手:“姐.......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你怎么能摆出这副姿态!”
常悦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尴尬,在她手底下这群姐妹眼中,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就在她要开口狡辩之时,阿紫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就冲到了楚渊的跟前。 只见她两腮鼓鼓囊囊的双手叉腰,那眼神如刀一般的瞪着楚渊。 “咳咳,阿紫姑娘,你刚说的那个刘萱可是南镇抚司佥事?”
“要你管啊!”
阿紫扯着嗓子吼道。
楚渊抹了把脸双手放在胸前:“淡定,淡定。”“是不是你拿什么事情威胁我姐姐,我告诉你,你一个死太监别想占我姐姐的便宜,趁我没喊人之前,马上穿上靴子滚蛋!”
楚渊见状趁势穿上靴子就站起身来:“悦儿,好像你这些姐妹不太喜欢我,我就先走了。”
“哎,哎,公子你怎么这样!”
阿紫按住想要起身追赶的常悦:“姐姐,你让他走,他都这样欺负你了,你还护着他,我们红袖招又不差他一个人,他的钱我们不稀罕挣!”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楚渊如释重负冲着常悦一挑眉撒丫子就跑下了楼。 见他灰头土脸的跑了,阿紫趾高气扬的掐腰哼哼的,转身就想跟常悦邀功,可当她看向常悦那冰冷的面色时,不由得心头一颤。 试探性的抻头问道:“姐姐,我做错什么了吗?”
常悦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道:“好了,你下去吧,以后楚公子来,你们都不许为难他,明白了吗?”
“为什么啊,我们都不喜欢这个奸猾的太监。”
常悦一拍桌子语气有些冰冷道:“就因为他现在是我们红袖招的掌舵人!”
这信息太过于震撼,以至于阿紫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才失魂落魄的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宛若游魂一般下了楼。 常悦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突然眼角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她扭头望去,是一个精美的小香囊。 同样是聪慧敏感的女人,她可以香囊上看出那浓浓的爱意。 她不由得捧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叹息一声喃喃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且说阿紫丢了魂一般的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的走下楼,耳边传来琐碎的交谈声,让她稍稍的回过神来。 只见一大群的姐们都挤在二楼到三楼宽阔的平台上向下张望。 “阿紫姐姐,你快来看,那太监在教训刘萱呢。”
阿紫诧异的走过去低头朝下边望去。 只见在一屏风后边,楚渊正跷着二郎腿神情自若的把玩着折扇,而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刘萱就屈身站在他跟前。 “那刘萱不是庆国公之后吗,而且自己也是锦衣卫签事,正四品的官呢,怎么这么害怕楚太监?”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孙公子说了,好像楚太监当上南镇抚司的镇抚使了,是刘萱的直系上司呢。”
楚渊此时正手摇折扇笑意浓浓的和刘萱说道:“刘佥事,好久不见呐,还认得我吗?”
刘萱作揖问安道:“属下见过镇抚使大人,大人英姿飒爽,属下自然不会忘记。”
“嗯~刘佥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跑这里来借酒浇愁?”
刘萱暗自咬了咬牙,他早就和陈海打好关系,就等着他以后当上镇抚使后多行方便,谁知道现在被楚渊截胡了。 而且他那日在北镇抚司和楚渊闹得很不愉快,这不得处处穿小鞋吗? 锦衣卫衙门不比别处,得罪上司,他顶多给你安排一些杂七杂八难处理的活,可在锦衣卫,那就是净安排有生命危险或是日后算账掉脑袋的差事。 你办好了吧,苟延残喘,办不好那可就有你受的了。 刘萱身为庆国公之后,自然有自己的骨气,可场面上的官话还是要说的:“大人,属下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海涵,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马首是瞻。”
“好好好,”楚渊用折扇敲着翘起来的腿,“你这两天应该没有回过衙门吧?”
“回大人的话,属下确实请了两天的假,今日傍晚醒了酒便回去销假。”
楚渊剑眉上扬笑道:“行行,只要不耽误公事,自己的私事我都是不会过问的,对了,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老相识已经被我调到咱们南镇抚司出任千户了。”
“老相识?”
楚渊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附耳笑道:“就是现在咱们衙门今早刚刚上任的马军左右所的千户奚风,难道不是你的老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