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楚渊睡眼惺忪的推开院门,突然就被门口琳琅满目的家具和饰品给惊到了。
这些上等的家具摆设平整的放在马车上,在日光下闪烁着都是钱的光芒! 楚渊负手而立,在门口的马车周围溜达了一圈抬头问道:“这什么情况?”“小的见过楚大人,吃了吗?”
楚渊见说话的人倒是慈眉善目的,拍了拍跟前的青花瓷罐:“这不正打算去吃吗,是你们少庄主让送来的?”
“我们少庄主听到您昨天傍晚说要采购家具,便让我们连夜准备好了,今天一大早就送过来了,担心耽误您睡觉,所以一直在门口等候。”
“这些家具摆设您可自行挑选,喜欢的就留下,若是没有中意的我们午时再送一批来。”
楚渊有些尴尬的搓着手道:“其实我就是书房里缺一个屏风……” 只见那人大手一挥,一群小厮拉着两辆马车走了过来,上边全是各式各样精美的屏风,有什么千里江山一点红,清水芙蓉鸳鸯戏水等等。 楚渊挑了一幅千里江山图,让小厮搬到书房,他不由得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少庄主,用不着这么客气,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平等互爱对不对?”
“是,小的会将大人的原话带给少庄主的,不知这些东西您是否还有心仪之物?”
“没了没了,抓紧送回去吧,让街坊邻居们看到不好。”
“是,那小的就不叨扰大人了,所有人将所取之物送回原处归账。”
大大小小的马车纷纷扬长而去,楚渊拍了拍那领头的肩膀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转头朝着街巷走去。 突然楚渊在一棵柳树边上停下脚步,他转回身来笑道:“我这院子刚买,鲜有人知,你们少庄主,嗯?”
那人作揖笑而不语,楚渊切了一声朝着锦衣卫南镇抚司的衙门走去。 一个时辰后,南镇抚司的东南角庭院里,一群莺莺燕燕身着黑色绣银印花飞鱼服的女锦衣卫们纷纷趴在墙头朝着办公的书房内张望。 书房中,楚渊张开双臂任由白泽摆弄。 “好了,照照看。”
楚渊的视线落到落地铜镜中,大红飞鱼服很是扎眼,他双手提着玉腰带呲了一声:“腰有些宽,褶褶巴巴的不好看。”
“哪里?”
白泽站到他的跟前,因为身高的原因差不多只到楚渊的胸隔位置,她提着楚渊的腰带,“好像是有点肥了,你先将就着穿,晚上我让人改改。”
白泽这妮子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圆圆大大的眼睛,皮肤雪白光滑,可以说是小萝莉中的极品! 突然白泽仰头看向楚渊:“喂,你每天勒着下边,不疼吗?”
楚渊瞪了她一眼,嘴角抽抽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那你可别想了,咱俩如今同在南镇抚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娘已经打算粘着你了,免得你把我爹的衙门给搅和乱了。”
“随你便吧,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不怕你给我添乱。”
白泽突然跳到他的身上绕到他的背后,双腿夹住他的胳肢窝:“老娘什么时候给你添乱了,你再胡咧咧,老娘撕烂你的嘴!”
“你给我下来,让院外边那群女锦衣卫看到像什么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进衙门的时候,是谁流着哈喇子走不动道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制服诱惑,那是个什么东西?!”
开玩笑,女锦衣卫那是南镇抚司独有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但凡能入职的都是经过层层严格的挑选的,容貌和身段都是绝佳。 不然怎么实施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动? 都说男锦衣卫是螳螂腿、马蜂腰,依楚渊看,那女锦衣卫就是玉长腿、水蛇腰,还得加上一个“手难握”才行。 “老娘告诉你,你要是管不住你底下的玩意,就给你噶了它!”
楚渊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到地上,揉着被挫疼的脸:“我可是她们领导,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不过……” 白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纳闷的问道:“不过什么?”
楚渊嘿嘿笑道:“倒贴上来的另算。”
白泽的小脸当即就耷拉了下来,露出小虎牙双手呈爪状就要上前撕扯。 幸亏奚风突然就推门而入,她才切了一声双手插胸跳到书桌上晃悠着腿。 奚风板着个脸狐疑的看了他两人一眼:“院门口快被胭脂水粉的味给淹了,你也不管管?”
楚渊转头朝着白泽问道:“锦衣卫衙门里有规定她们不能涂抹胭脂水粉吗?”
“当然,你当我们衙门是什么地方,只不过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一直待定,这一年半她们太过于松散,没人管罢了。”
“哦,那就这样吧,挺好的,总比一群大老爷们的汗臭味强。”
“切~”白泽不爱和他一般计较,把头扭向一边。 “不说这个了,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奚风有些嫌弃的哼哧两声道:“没办好。”
“呦~不像你啊,效率这么差。”
一听这话,奚风那脾气就噌的上来了。 他拳头捏的噼啪作响:“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现在马军左右的亏空有多大,名册上一万五千匹战马,实际上只有六千匹不到,还都是些老弱病残,你就给我两天时间,我怎么整?”
楚渊挑眉笑道:“所以你办不成喽?”
“行!”
奚风那股子倔劲又上来了,转身就要走,却被楚渊一把拉住。
“行了,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还是一点就着,我也没说让你必须完成啊,本来就是让你摸摸底。”“不干则罢,干就要干好!”
楚渊很是欣赏的点头道:“有这股子冲劲就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不像某人呐,大清早的跑过来吆五喝六的啥正事也不干。”
白泽本来就竖着耳朵听着,听到楚渊点自己,不悦推开门走了出去。 奚风还眨眼问道:“你说谁啊?”
楚渊就努嘴的工夫,白泽抱着几乎跟自己一般高的文簿走来进来,扔在书桌上就是哐当一声。 她趾高气扬的撅起下巴:“这是南镇抚司近些年来人员流动的名单还有在职人员的分配花名册,真当老娘是吃素的啊!”
楚渊和奚风纷纷抿嘴朝她竖起大拇指。 可楚渊突然又问道:“能用的都圈出来了吗?”
白泽被问住了,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见楚渊暗自窃笑,她扯着嗓子吼道:“在京的好几千人呢,想累死老娘啊!”
“你不是吃素的,我相信你!”
“楚渊,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