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走出正厅,望了望天上乌黑的云彩,心里长叹: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好多谜底等着解开呢!月色朦胧,就好像王语嫣此时的心情一般缭乱无迹,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感觉到揭开谜底是多么地迫在眉睫。拖着疲惫的身躯好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躺下,却被一具温热的身躯抱着。心一紧,许是想到了什么,懊恼地怨着自己,跟爹爹聊天太晚了,竟然把这人落在这儿了。转头,视线如期地落入一双黝黑的深潭中,深不见底。歉意地咧起微笑,小心翼翼地道歉,道:“那个……我……我跟我爹爹聊天聊得晚了些。”
流川枫单手撑着脑袋瓜子,衣服松松垮垮的,许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头发还有些湿润,真的是一副上好的美男出浴图呀。王语嫣吞了吞口水,爬起床,尽量不让自己受到蛊惑,像是遇到鬼是的猛然逃开,说:“我先去洗澡先啦。”
然后疾步迈向屏风后面的浴室,那里早已有热水在候着她了。随即外面响起哈哈的大笑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这让王语嫣本来平静的心被拨弄得砰砰乱跳,泡在温水里,随着水里的温度,慢慢升高,怎么也压抑不下去。“真是的,太没用啦!”
王语嫣羞愤地自言自语,不明白自己经历了两世,明明已经不是18岁的少女了,为什么自己的心却犹如豆蔻年华时期的女孩子一般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拖长一点时间,尽量洗久一点,终于温水变成凉水,不得不起来。拿起睡意,快速地奔向床的方向。冬天没有暖气,真的是无比的折磨啊,完全忘了刚才磨蹭那么久是想躲避某人来着。“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地投入为夫的怀抱?”
流川枫一双妖孽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风一般跳上床的王语嫣,恶趣味地说,眼里全是笑意。“哼!外面很冷的好不好,我可不想感冒。”
某女人理直气壮地说着,手里还不断拉扯着被子想要盖在那单薄的身躯上,想要截取更多的温暖。“哦?很冷吗?”
流川枫不以为意地问道,手里一扯。“啊!”
王语嫣大喊,身子便不着痕迹地落入了流川枫的怀抱。“这样不就暖了?娘子真笨!”
说完,表情还一脸嫌弃地看着王语嫣,那意思想要表达的是,你真是笨笨!王语嫣翻了一下白眼,双眼用力地瞪了他一下,默不作声。但是身体自觉地在那伟岸的身躯寻找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然后窝在那里不想出来了。就这样靠着,过了好一段时间,王语嫣才开口,道:“你说,到底是谁想三番两次地害我呀?”
流川枫想起今天那无数次的明抢暗道,手里不觉一紧,用力地抱住怀里的人,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一般。眼睛里发出凌厉的光芒,相信明天就会有答案。这个世上只要尝过小黑屋的滋味的,就不怕不屈服,那可是他流川枫的一大骄傲作品。隔了很久王语嫣都没有听到回应,仰起头,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娘子放心,为夫定会解决好这件事情。”
流川枫可不想自己的女人那么累,自己的娘子还是在他背后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好。“对了,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机会问你。”
王语嫣看着窗外突然想起那个晚上的黑衣人,有些愤怒地看着某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某人完美的胸膛,责问:“说,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啊?竟然还会有男人喜欢你!”
哪知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王语嫣真的是有点气够了,这人,怪不得人家说帅哥是用来养眼的,不适合做老公。这人,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流川枫看着气鼓鼓的小女人,心里知道这个小妮子八成是生气了,真可爱,生气的时候,鼓着腮帮子的时候,最有女人味了。感觉顺一顺毛说:“娘子,为夫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不管你信不信,以后能在我身边,住进我心里的也只有你一个。”
王语嫣心里想这真的是她听过的最最动听的情话了,眼睛不由得一湿,努力忍着不让那些金豆子洒出眼眶。“可是,你,你竟然有男粉丝!”
王语嫣一心急,就忍不住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盘托出了。“男粉丝?”
流川枫疑惑地看着小女人,双手抚上那颗小脑袋瓜子,这里面怎么装得满满稀奇古怪的语言啊。看到流川枫的反应,王语嫣大概也知道,他可能是对粉丝这个词不太了解吧。毕竟那么超前的东西,要他理解也太强人所难了。屏住气息,努力保持稳定的情绪,开口解释说:“粉丝的意思就是说死心塌地喜欢你的人,翻译过来就是有一个男的喜欢你。”
流川枫有些错愕地看着王语嫣,男的喜欢他?开玩笑,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如此之大。况且,虽然城内近几年有听说,开始盛行断袖之癖,但是他还是很传统的,对于那种完全不能够接受。王语嫣害怕他不相信,急忙说:“是真的,那个男人,前几天晚上还来找我了呢,要我不要不自量力,要我离开你。”
“谁敢如此大胆,本国师的女人也是这么好欺负的?”
流川枫的小宇宙终于大爆发了,深不见底的双眼,好像在过滤一些什么。“而且你知道吗?我外公竟然是其他国家的皇帝哎,刚才我见到了我那个舅舅。”
王语嫣把自己的感受分享给眼前的男人听,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为她分解忧愁。这件事情其实在星光王朝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流川枫作为国师,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也不足以好奇了。“娘子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他以为这件事情相爷不会瞒着自己的女儿才对,现在想来许是自己想错了。“没有。”
王语嫣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爹爹不愿告诉她。或许她一直都知道,只是这具身子的主人整天疯疯癫癫不明所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