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 实验体林轶4(1 / 1)

实验的成功使研究人员们欣喜若狂,虽然这种方法会让林轶的身体长期虚弱,但是他们并不在乎这一点,只是希望充分的压榨她的价值。  他们甚至想找人来取代琴酒做这件事,但是毫无例外,在靠近林轶的一瞬间就被她杀死了,即使她变得虚弱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对付的。  研究人员这才不得不承认琴酒的唯一性。借着这个,再加上琴酒在行动组的卓越的功绩,琴酒在boss心中占据了重要地位,甚至取代了朗姆,成为了二把手。  即使暗地里有人嘲讽他是靠着女人上位,但是在琴酒的杀戮和压制下也渐渐无人敢说些什么了。  然而,林轶却恰恰相反,在琴酒确立自己在组织中的地位后,大量血液的供应使实验室终于研制出那种因子的替代品。林轶被实验室放弃了,但是因为她的身手,boss决定废物利用,将她扔到中东地区自生自灭。  没有人觉得她能够再次回来,就连琴酒也这么觉得,不过,他想的是林轶的自毁倾向。他觉得对于林轶而言,被实验室放弃或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一年后当林轶再次活着回来时,才更为让琴酒惊讶。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并不是组织要重用她,而是因为那个替代品出现了问题,那个药只能在短期时间内使人表现出健康的状态,并且给人一种逐渐年轻的错觉,然而一旦过了这段时间,疯狂的后遗症就会扑面而来,快速的衰老,脱发,呼吸困难,心跳紊乱,反而加速了死亡的进程。  实验室的迫切想要找到解决办法,但是没用。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新将林轶带回实验室,再次成实验材料。而他们这一次不会将她放出去了,因为他们发现林轶快死了。  多年的取血,又在中东那个鬼地方刀枪剑雨闯过来,即使修复能力再强也到极限。最多也就这两个月了。  琴酒不明白,为什么林轶经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还坚强的活着,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地方,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于是,他去了实验室见她。现在的实验室里的人已经陷入了疯狂,他们已经不需要琴酒,不需要以往温和的手段了,他们已经研究出对他们而言更加有利的方式。当然,以琴酒如今的地位,即使是boss也得再三思量,他们不会也不敢利用琴酒了。  还是在那个房间,一样的坐姿,一样的衣服,只是眼前的那个人更瘦了。琴酒觉得只要一阵风就能将眼前的人吹走。他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小心翼翼,反而直接走到林轶的面前,蹲下身来,平视她。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不逃走?”

连琴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悲伤,仿佛感同身受般的痛苦。  林轶仰着头,不去看琴酒,像是释然般粲然一笑:“因为我啊,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琴酒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直到3天后,他收到关于林轶的消息。实验室果然都是一群疯子,他们竟然打算使用高强度电流直接刺激林轶脑部管理喜悦的部位,再注射高浓度的致幻剂。在因子浓度达到最高时,将心脏,骨髓直接移植给boss,就算无法永生,也能大大的延长他的寿命。  琴酒赶过去的时候,实验室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他看到林轶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刀,疯狂的杀戮着实验室的人员,脚步轻盈的仿佛在跳舞似的,在地上站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手枪拦不住她,炸弹也拦不住她,整个实验室里都充斥着他疯狂的笑声。而boss他早就已经死去,地上还放着他被活生生掏出来的心脏。  纵然琴酒杀人无数,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又带有美感的杀戮方式。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肆意张狂的林轶,在他印象里林轶永远都是那种冷漠无情的样子,任何事情都打扰不到她。  直到最后一个人杀尽,林轶才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琴酒面前。  她已经疯了。琴酒这样想着,于是举起了枪毫不犹豫的射向了她的心脏。  她依旧向那晚一样,不躲也不闪,直到子弹带他胸口炸出血花,也依旧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向她走来。  此时天空突然乌云大作,轰隆的雷声在琴酒耳边炸响,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你要杀我吗?”

杀掉所有欺辱你的人,包括我在内。  林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脸上挂着的笑容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她开口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吗?你问我为什么不逃?”

“哈哈哈,哈哈哈。”

林轶疯狂的笑声夹杂着雷声在琴酒耳边炸开,“我为什么要逃呢?要不是天道将我困在这里,要不是我的神魂和修为被天道锁住,一群蝼蚁,还真以为能摆布我吗?”

“如今,我隐忍这么久,终于要将那个该死的天道意识给干掉了,我当然要回来收取我的劳动成果啦。”

林轶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调皮,直勾勾地盯着琴酒。  琴酒觉得她已经彻底疯了,什么天道意识,什么神魂。可是下一秒,他就见到她的刀挥向天空,仿佛有一把无形的猎刃,硬生生的撕开了整个天空。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仿佛摆脱了什么无形的东西。  “琴酒,开心吗?以后组织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天道意识也没了,不会再有人控制你,支配你了。而我也要死了,灰飞烟灭,神魂破碎,你开心吗?你再也不用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了。”

林轶脸上的笑容刺痛了琴酒的眼睛,“真好啊,我也想像你一样。可惜啊,我没时间了。”

林轶逐渐瘫软下来,用刀支撑着身体,缓缓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血不住的往外流。  琴酒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就像初次见面那样。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boss死了他不高兴吗?再也不会有人逼他做不想做的事了,他不高兴吗?他当然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明明只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明明她是自己的污点和踏脚石,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没有为她的死感到高兴呢?  “别哭了。”

他听见林轶虚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慢慢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  原来,自己哭了吗?  琴酒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痛,她被刀刺中的时候有这么痛吗?被子弹打到的时候有这么痛吗?  他把头埋在林轶的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林轶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银白的发丝慢慢划过她的指尖。  “真好啊,这个世界原来还有人愿意为我的死哭一场呢,真是令人开心呢。”

这辈子她的开心都是为别人开心的,只有这一刻她是为自己开心的。  “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黑泽阵,我叫黑泽阵。”

“嗯,林轶,我叫林轶。谢谢你,黑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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