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艾布纳当初选择晋升为“智天使”,而没有选“秽语长老”,所以那一尊由“深渊”唯一性+1份“暗天使”非凡特性+1份“污秽君王”非凡特性+1份“末日魔女”非凡特性拼凑而成,被他命名为“魔皇”的古神,就需要以丹尼特作为“基石”来成就。 而丹尼特当初在“死”去后,化作了封印物“1-025”,后来又在那次解救托尔兹娜的谋划中被“献祭”回了“被缚之神”的身体内。 当然,这其实也是丹尼特算计好的,他本身就是“被缚之神”的“神之左手”,是对方的一部分,在被“风暴教会”使用了数百年,完成了“古代邪物”的仪式后又回归了“被缚之神”的躯体,只要被艾布纳使用秘术“复活”,就会与阿尔文和伊文思一样,立刻晋升序列2。 不过“被缚之神”的身体目前还在斯厄阿手中,而那位“神孽”很可能已经被“堕落母神”污染,现在就去抢回躯体虽然也有着胜算,但变数却太大了,艾布纳决定还是稳一手,等自己有了神灵层次的实力后再说。 更何况,这件事还涉及“银月计划”,得莉莉丝同意才行。 听到艾布纳的答复,希雅·帕伦克·艾格斯微微颔首道:“我猜你也能想到,在‘复活’丹尼特时,必然会面对他隐藏的一些‘后手’……你先成就‘知识与命运的皇帝’也好,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托尔兹娜彻底死心,免得做出错误的决定。”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艾布纳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和女神的这具分身聊了一阵,这才与其道别,离开了“苍白女皇”的寝宫。 接着,艾布纳随手划出一道由火光围成的圆形“大门”,迈步走入其中,他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了贝克兰德金斯特街28号别墅的地下室内。 与此同时,依旧被“封印”于此的“美神”莱茵·卡伦尔迪亚缓缓睁开了眼睛。 …… 白银城,安静黑沉的训练场中央。 背负两把直剑的科林·伊利亚特立在旁边,看着戴里克·伯格布置好仪式,向“愚者”先生做出祈求,请祂派一位圣灵降临,提供帮助。 这和正常的召唤仪式不同,相应的咒文更为复杂: “伟大的‘愚者’; “您是灰雾之上的主宰; “您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眷顾; “祈求您的注视; “祈求隐秘与变化的力量。 “我! “我以伟大‘愚者’的名义召唤: “洞察一切的圣灵,黄黑之王的眷属,梦境与心灵的旅者。”
一句句巨人语回荡在祭坛内,蜡烛顶端的火光猛然膨胀,交织成了一道布满神秘花纹的虚幻之门。 虚幻之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纯白长裙,戴着银色面具的女性走了出来,踏着虚空,一步步踩到了地面上。 她发色酒红,眼眸金黄,既清澈,又幽深,仿佛能看穿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是“正义”奥黛丽,她利用“谎言”修改了自己的身高和面具无法掩盖的主要特征。 她以灵体的形式来到了白银城,来到了神弃之地。 其实,这个召唤仪式的本质并不复杂,克莱恩提前把奥黛丽的灵拉入灰雾之上,等到“召唤之门”建立,再帮她打开,让她通过,就搞定了整件事情。 也就是说,“洞察一切的圣灵”等描述并不重要,换成“沉睡的公主,金苹果的拥有者,水晶鞋的上任主人”一样可以让“正义”奥黛丽降临,这只取决于克莱恩想让谁通过“召唤之门”,毕竟仪式的关键点是借“愚者”的名义召唤,借“源堡”的力量沟通神弃之地。 戴着银白面具的奥黛丽悄然环顾了一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划过闪电的天空、隐藏着危险的黑暗和不远处的白银城首席科林·伊利亚特。 她随即收回目光,对小“太阳”点了点头: “可以开始了……” 片刻后,随着一道道光辉随之腾起,笼罩了整个白银城。 神话传说中的正午,在这一刻短暂降临。 …… 转眼间时间来到6月26日,又到周一下午三点。 灰雾之上的巍峨宫殿内,塔罗会准时召开。 由于“隐者”女士缺席,没有人提问问题,所以在“正义”小姐带领大家向“愚者”先生问好后,塔罗会快速跳过了“交易”环节,直接进入了“自由交流”阶段。 “太阳”戴里克率先起身,先对“愚者”克莱恩行了一礼,表了忠心后,这才望向“正义”奥黛丽,诚恳开口道:“‘正义’小姐,非常感谢你帮助我完成了进阶‘无暗者’的仪式。”
“正义”奥黛丽笑了笑回应道:“不必客气,你也付了报酬不是吗?这是‘等价交换’。”
“太阳”给的报酬是“惩戒骑士”的一份主材料,奥黛丽打算私下里请托“审判”小姐将其以合理的方式交给自己的哥哥阿尔弗雷德。 毕竟对方已经在来信里不止一次表达了对军方那位“看不到的恐惧”的羡慕之情,作为妹妹,她总得做点什么。 更何况苏茜的“催眠师”魔药已经快要彻底消化,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晋升“梦境行者”,总不能让自家哥哥回来后真的打不过狗…… 好吧,苏茜现在已经是一位合格的“淑女”了,阿尔弗雷德比不过也很正常。 发现自己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正义”奥黛丽连忙收敛心思,小声感慨了一句: “这样一来,我们塔罗会就是全员半神了啊!”
——“月亮”和“星星”在上个月的月中就相继晋升了序列4。 她的感慨也让克莱恩、阿尔杰、戴里克,甚至是艾布纳等“元老”产生了共鸣: 现在是1351年的6月底,就在两年前,塔罗会才只是个最高只有序列7的“小”组织,谁能想到仅仅两年过去,这个组织就发展成为了拥有十一位半神的庞然大物。 倒退到1349年的那个下午,阿尔杰觉得自己哪怕做梦都想象不出这样的“情节”。 他忍不住偷眼望向最上手的那位神秘、强大的存在,心里思忖道:都是“愚者”先生的“伟力”,才带来这样的“奇迹”啊! 由于众人都因为“正义”小姐的感慨心神激荡,古老的殿堂内一时间竟安静了下来。 约莫半分钟后,还是“正义”奥黛丽自己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在上周三接到了‘心理炼金会’会长的邀请,随后在‘愚者’先生的庇护下加入了这个组织的最高评议团,代号为‘傲慢’。 “我怀疑他们已经知道我有问题,甚至知道我的问题在哪里,但依旧选择了邀请我……还给我……不,也不止我,是给全部成员发布了一个任务。”
“或许,那个组织是想试探我们塔罗会究竟有多少成员,各自是什么身份?”
成为半神后又自信了不少的“月亮”埃姆林接话道。 “正义”奥黛丽想了想,轻轻点头: “不排除这个可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动作不明显地看了斑驳长桌最上首一眼,发现“愚者”先生只是悠然旁听,没有给予正确答案的想法。 这让她心里安稳了不少,同时也默默决定要更加小心更加谨慎,不能一步步走到了序列4还不能独自解决一些问题。 ——在任何一个正神教会或隐秘组织内,序列4都是可以主导一方的强人。 这时,听完他们对话的“倒吊人”阿尔杰斟酌着道: “如果‘心理炼金会’确实在对你不信任的情况下还吸纳你成为高层,那很可能是想通过你与我们塔罗会,与‘愚者’先生进行一些合作。”
唔……这就等于我成了塔罗会驻心理炼金会大使?“正义”奥黛丽微微颔首道: “也有这样的可能。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倒吊人”阿尔杰想了想问道:“那个任务是什么?”
“寻找所有的‘深渊’第一层入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