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再次出现,已经是米家人起身告辞时。 严奶奶领着一大帮严家人,依依不舍的把米家人送到村口,陈欢这时出现在人群最后面。 她盯着米小小,挑衅的笑着。 米小小勾唇,一股冷沉的威压从她周身散开,朝陈欢压去。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陈欢,瞬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紧紧抓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时,突然,那种感觉消失了。 她呼吸又通畅了。 可她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那感觉,很恐怖,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趟般。 她再也不要那样。 她害怕。 她惊恐的看着米小小,然后转身跑了。 像是后面有鬼追她似的,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小小,上来,我载你。”
严君蔚低沉的声音,温柔又亲昵。 来时,米小小是坐小姨的自行车,现在严君蔚要送她回家,她自然是坐严君蔚的车子。 他们订婚了,坐个自行车,也没人会说什么。 米小小跟严奶奶道别,然后大大方方的跳上严君蔚的车后座,一排排自行车就朝城里骑去。 进了城,魏家人跟米家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严君蔚则载着新出炉的未婚妻,跟着到了岳父家。 进了院子,就听的岳母说,“君蔚啊,天都要黑了,你今天也别走了,在这儿住,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女儿女婿订婚了,女婿留下来住,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魏红娟喜滋滋的,脸上都是笑容,“保国,晚上你把你那瓶好酒拿出来,你们翁婿两个好好喝一杯。”
“你不管着我喝酒了?”
米保国打趣的看着妻子。 魏红娟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管,平时你想喝,我可不让,不过今日女婿在,我允你喝一杯。”
“才一杯?”
“怎么,你还想当酒鬼呢?”
魏红娟双手叉腰,怒眼一瞪,米保国就摸了摸鼻子,委屈巴巴的,“逗你而已,我才不好酒。”
干司机这一行,最忌讳好酒。 一杯小酒,说不定就能要人命。 所以,他出远门,从不喝酒,也不好酒,也从不与好酒的人结伴开车。 魏红娟笑了,“今晚上,我做几个下酒小菜,给你翁婿两个下酒。”
米保国立马点菜,“炸个花生仁,那玩意儿,过了油,喷香,最下酒。”
“好,给你们炸,再炸一盘腊鱼。”
魏红娟剁了剁脚,进屋把外出的鞋子换了,就去了灶屋做饭。 严君蔚见状,很有眼力见的去拿了一捆柴禾进灶屋烧火,给岳母打下手。 米小小则拎着一个菜篮子,去了后院,摘了一把新鲜的菠菜。 一个小时后,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做好了。 只是,这顿酒,严君蔚到底没喝到嘴,酒都倒杯子里了,翁婿两个正干杯呢,就听到了魏红娟突然呕的一声…… 然后,捂着嘴,跑外面吐去了。 吓得米保国,放下杯子,就一拐一瘸的追去了院子里,担心忡忡的拍着妻子的背,“红娟,你怎么了,怎么还吐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