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的,”沈卿努力将自己心爱的《深渊》男主白起和谢明朝区分开,“云起那是实实在在的奶狗,可谢明朝只有外表才符合!”
宫潇潇鄙夷道:“啧,以前在S中追你的男生数不胜数,里面也不乏奶狗,你怎么不考虑一下?”
“你是怎么从那些歪瓜裂枣里得出有奶狗这种说法的?”
沈卿狐疑地盯着她,随即煞有其事地点头,“我知道了,你帮我试过毒了。潇潇你真的,我哭死。”
宫潇潇回想了一下那些追求者的面孔,厌嫌地搓了搓手臂,“滚啊!那群人我也看不上!”
“宫潇潇她爸妈可开明了,只要不惹出什么事,同时谈十个都没问题,”陈迁说着羡慕极了,“不像我,就没异性追求。”
沈卿跟着附和:“确实,你比较招男同喜欢。”
“沈卿一天不挨骂身上是有蚂蚁在爬是吧?”
陈迁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干架。 宫潇潇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动手,做样子去挡了挡。 三人嬉笑了一路,吃完晚饭后,沈卿带着他们去逛了京都的中心广场。 “今晚上也会有烟火活动,很好看,”她热心地介绍起来,“有好几种类型的。”
“你怎么知道?”
宫潇潇勾过沈卿的肩膀,一脸八卦,“看来你来过啊?”
“以沈卿的性子,要么宅在家,否则只有人陪同下才会出门,绝对不会一个人出来,”陈迁理性分析,“看样子有情况啊。”
沈卿在两人面前向来无所隐瞒,如实说:“和朋友看烟花没毛病吧?”
宫潇潇:“和我们看的确没问题,但谢明朝可不一样。”
沈卿感觉要被两人念叨得真的和谢明朝有什么了,她推开宫潇潇的脸。 “别调侃我了,智者不入爱河!”
“行,咱们卿卿不好意思了,”宫潇潇知道她经不住逗,转移了话题,“有没有想好之后是走艺术生路线还是文化生路线啊?”
陈迁往花坛边上一坐,“以沈卿那爆棚的运气两条路都能走,不过美术生更符合她的未来预期。”
“没想好,反正有书读就够了,以后总会继承家产的。”
沈卿幻想了一下以后坐拥数万家产的画面,顿时没有了奋斗的动力。 宫潇潇叹了一口气,“卿卿真幸福啊,父疼母爱,十七年的成长历程还没有压力。”
“可他们总是不管我,”沈卿委屈地撅着嘴,“除了钱我一无所有。”
陈迁:“突然想和你绝交。”
夜空中烟花炸开,宫潇潇惊呼一声:“开始了开始了!”
沈卿有先见之明地买了三瓶肥宅快乐水,一人一罐。 宫潇潇高举起可乐罐,“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沈卿眉眼轻弯,“友谊长存!”
陈迁干出了喝啤酒的豪爽架势,“三人一起走,谁先撒手谁是狗!”
沈卿听过一句话,三个人的友情总是拥挤的,多的那个注定会被忽视。 但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并不适用,即使是三个人,也一直是感情相等。 三人在中心广场坐到半夜,还是宫潇潇说困了才提议回去睡觉。 和他们分别以后,沈卿骑上心爱的小摩托回家。 途经夜色酒吧时,她鬼使神差般地停了下来。 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沈卿斟酌了半晌还是打开了和谢明朝的聊天框。 【你在酒吧打工吗?】 等了半晌他没回,她咬了咬唇,还是打算进去看看。 虽然谢明朝嘱咐过她不要来,但今天听多了他的名字,她莫名想去见见他。 沈卿愤愤地想:该死,为什么忽然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错觉。 她把车停好,摸出口罩戴上,将帽子往头上一盖,将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一进门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沈卿捂着耳朵往舞台上看去,谢明朝果真坐在话筒前弹着吉他。 沈卿去吧台点了一杯酒精度数很低的鸡尾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今天心情很不错,顺便听着他唱歌也挺不错。 可她没想到这种酒的后劲是累计增加的,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晕头转向。 沈卿知道酒吧是不安全的地方,强打起精神坐起身准备回家。 脚刚沾地,一个男人端着红色液体的酒杯迈着自认为帅气的步伐朝她走来。 “美女,赏个脸?”
她眼前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清楚感觉到来者不善。 沈卿身形摇晃了一下,扶上吧台桌沿。 果然听谢明朝的话不要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 她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手腕却被按住,一抬眼,男人已经在她面前停下了,脸上的笑容油腻恶心,让沈卿看了直反胃。 沈卿没力气挣开,被男人强行拉着往外走。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选择听谢明朝的话不只身前来了! 沈卿大脑一片昏沉,却还不忘想着该如何借机逃跑,另一只手就被攥住了。 “松开她。”
清冷如松的声音宛若天籁,沈卿险些要当场哭出来。 她甚至忽然有了力气,用力挣开男人,拖着绵软的步伐往谢明朝身后跑。 沈卿紧紧攥着他的衣摆,“谢明朝,你总是来得这么及时。”
他的声音阴郁,“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在的后果?”
她自知理亏没接话,缩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男人一看沈卿有靠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重新进入了舞池的人群里。 谢明朝拉着她在角落里停下,眉眼间情绪阴沉,“沈卿,说话。”
沈卿视线胡乱一飘,瞥见右边的就是厕所,试图转移注意力。 “我上次就是喝醉走错的这个厕所。”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酒吧不安全?”
谢明朝捏着她下巴强行掰过脸,迫使她看着自己,“还敢一个人来,是不是嫌命大?”
沈卿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连眼尾都跟着显出了恼然的红。 她垂下眼,低声道歉:“对不起。”
“道歉是没有用的,你在我这说的对不起比你上课睡觉的次数还多,”他气极反笑,“连错误都认识不到,只会有数不清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