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林乔是弱势方,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她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林乔又对默默抽烟的周琦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你的母亲不会受到初霁的影响,你带她远离这里也是有点作用的,实在不行,你可以随时监控她,将她圈养也是个好办法。”她已经将东西都交代了,给出的办法也是最合理的。 沉默许久的周琦缓缓抬起头,下定决心:“与其让她一辈子泡在里面,不如赌一次。”
林乔点点头,毫无意外。 “嗯。”
... 距离营养仓排空营养液到周琦母亲的死亡只有几秒钟的间隙,为了防止不出意外,这件不能有差错的救命事被放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幸露一早还要出勤,为了掩人耳目也不能总是待在这里,家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周琦按下按钮,营养液迅速下降,屏幕上检测身体数据的各项指标立刻发出警报。 舱门打开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初霁伸了手过去,指尖变幻成触足凝聚透明液体落下融入女人腐烂见骨的后背。 在周琦高度紧张的视线里,腐烂面积停止扩大,大量无法再生的坏组织肉掉落,断裂已久的血管顺着新长出的一层薄肉筋重组,是肉眼可见的超级治愈速度。 不断叫嚣的仪器很快就有几项身体数值跳了绿灯,心脏供血的速度恢复正常。 林乔:“应该不会有事了,你的母亲活了下来,我们的情还完了。”
堪称奇迹的一幕在眼前上演,松了一口气的周琦不禁发出感叹:“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死局。”
“等会再说吧,你先处理。”
林乔带着初霁走出了客厅,为这对母子留出一点时间。
周琦去柜子里拿来干净的浴巾将母亲擦干净,睡袍搭在她的身上将人背起放到了一旁临时摊开的小床上趴着,为她调整好鼻子里的氧气管保持呼吸通畅,确认心跳一直正常后他卸下紧绷的神经走出房间。 “联邦和那些公司还不知道,这根本是个死局。”“财阀和政府都想要得到的逆天生长治愈力,还有超凡的力量,结果到头来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他们想要的东西都基于你身边的初霁是否自愿,我想曾经生物公司和华特合伙秘密研究初霁一直都是失败状态,就是因为那部分无限生长治愈的超级细胞和毒液混合在一起,他们根本无法提取使用,所以通过近似的基因序列制造出了仿版的进化药剂。”
而这恰恰是最糟糕的结果。 他们这帮人将这只特殊的来自外太空的不明强物种得罪了个彻底,谁知道在操控人心后祂到底还有没有藏着的恐怖能力。 周琦嘲讽的笑了一下,“要是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懊悔的捶胸顿足。”
林乔看着他,“你能保守秘密吗?”
周琦对她的问题反而诧异:“我现在还有说不可以的权力?”
林乔目光意味深长,“我们相互制约。”
她已经很久没想过利用初霁了,但现在想想,蠢笨的脑子转过了弯来,她的手里正握着一张超级王牌。 无数财阀趋之若鹜的东西,最后反而能成为杀死他们的毒药,如果初霁的黏液像病毒那样扩散,会是何等光景?是制度溃散,战火不断,世界末日。 她没想过走到那一步,但不代表陷入绝境的她真的不会这么做。 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和神经病,做得出任何事。 乌托邦也不是不可以存在。 “我发现你情绪化了不少,是一直在治疗么。”
周琦随口问。
“没有。”林乔摇摇头,望向将手指变回正常模样走过来蹭她的初霁,“爱情总会出现一些额外的治愈作用。”
周琦哑口无言。 ... 在初霁连续一周都为周琦的母亲送上黏液后,她成功摘下了呼吸机可以进行自主呼吸,深度昏迷的意识在最近也有了松动。 林乔也没在关注这件事,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出行都没有任何问题,她需要带初霁离开这去觅食了。 祂消耗了过多的力量用来修复身体和帮助她,最近林乔都发现祂身上蔓延出来的触足都齐齐缩水了许多,这让她感到心疼。 夜晚卧室里,林乔坐在初霁面前。 “去见见你的信徒吧。”
“和上次一样?”
祂抬起昳丽的眉眼,温顺又浅笑的看着她。
“嗯,告诉他们我们要见他们。”她摸了摸祂的头发,手指蹭过祂的耳朵捧住祂的脸,“降临地球的邪神有来自祂的馈赠,让他们捧高双手里的祭品来迎接我们。”
不论是他们自行变异还是利用别的手段成为食物,总之结果她都要她的爱人吃饱饭养好身体。 ”我会的。”
初霁记住了她的话,温和的目光却牢牢锁着她近在咫尺的嘴唇,部分思想开着小差。 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墙上长条缝隙间漏进的霓虹灯光落在林乔的唇珠上,多了几分诱人的意味。 “林乔,上次你说的话还记得么?”
今夜两人前后都刚洗过澡,祂穿着一件v领的黑色背心,温热的手贴在她的后背上收紧将她揽过去了一点。 林乔看祂突然一脸要发情的模样,摸摸祂的下巴安抚,“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没功夫去学习做那种事。”
“不是要这个。”
祂低下头,粉嫩润泽的唇微翘,舌尖探出舔了舔,“亲亲我。”
她生病发烧的那段时间,格外会黏着祂要亲亲,那种美妙的感觉几天不来一次,他就有些不满足了。 “我想要你现在亲亲我。”
放在她手边的长指钻进她的指缝握紧,温沉的声音在耳边撒娇,“有一周你没有和我亲热了,你不想亲吗?”
有一周吗?他们好像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干什么都是连体婴,这种事她还真没仔细注意过。 林乔:“...我忘记了。”
她坐在床边倾身过去在祂唇角吻了吻,姿势不太方便,干脆脱了鞋跨过他的腿,双膝跪在床上搂着初霁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