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沈程彦,怎么说呢,跟想象中的虽然有所出入,却也并不远矣。沈程彦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袍站在温怀初的身侧,剑眉星目自是不提,难得的是竟然没有被温怀初对比成渣渣,由此可见,这沈公子的容貌也着实还是蛮出色的,跟温怀初的清俊不同,他的身上反倒是多出了一股痞气,而这股气质中和了他身上贵公子的气质,让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嫔妾见过皇上,见过沈公子。”
姜婳莞尔一笑,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参拜礼。“爱妃请起。”
温怀初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听妹妹好多次提起,说是皇上得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连她都忍不住自惭形秽,本还以为妹妹夸张,今日一见姜嫔娘娘,方知妹妹所言不虚。”
沈程彦的眸光在姜婳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极短,而后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难怪皇上今个儿下棋心不在焉,敢情是心里惦记着美人呢。”
“放眼这天下,也就你敢这般打趣朕。”
温怀初牵着姜婳的手,眸色的淡淡的拿起一枚白子放在碧色的棋盘之上,“你输了,可以安心的走了。”
“啧啧,皇上真是无情,方才美人没来,就拽着微臣下棋,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便下逐客令了。”
沈程彦撇了撇嘴,佯装微怒的拱了拱手,“那微臣就此告退。”
“既然这么羡慕,那朕给你指个婚?”
温怀初挑了挑眉,淡淡的说。“微臣知错,不该扰了皇上跟娘娘,这就滚蛋。”
沈程彦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兔子,悻悻的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再也不敢说些有的没的。看着沈程彦消失不见的身影,温怀初脸上浅浅的笑意也跟着慢慢的消失不见,他回过头来看向姜婳,却发现她也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些什么。“想什么?”
温怀初微微一用力,将姜婳拽到了自己的怀中。“皇上的棋艺不如沈公子的好。”
姜婳撇了一眼那案上的翡翠棋盘,虽说最终是白子获得了胜利,但从局面上来看,应该是黑子占着优势的,至于最终为什么输了,很可能就是让棋了。这个答案,让温怀初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挑了挑,这是在赤裸裸的鄙视他的棋艺?“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白子弱势,黑子势强,可是白子之弱,未必不是故意为之。”
温怀初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自己开脱一下,总不能日后在对方心里一直留下个棋艺不行的印象,为了不让自己的这番解释看起来太过刻意,他顿了顿又道,“对这位沈公子有什么看法?”
知道温怀初是有意试探自己,也就不藏着掖着。“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挺玩世不恭的,不过从身形步伐来看,应当有些武功底子,腰间挂着的那枚血佩一看就不是俗物,想到贵妃娘娘宫里那盆积血芍,这位沈公子,应当是个人物呢。”
姜婳老老实实的将所见说了出来。她没有说的是,那血佩何止不是俗物,便是姜婳上辈子,也是求之而不得。如果没有看错,那便是传闻中凝结了上古战神蚩尤之血而凝结而成的蚩尤血佩,得此玉佩者,经脉无功自通,修行武功更是事半功倍,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圣物。上辈子姜婳花了不少功夫寻找,最终都无功而返,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沈程彦的身上见到。这东西对于她现在这副弱鸡的身子骨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嘛。蚩尤血佩?奉国公府。这沈家,真的是越来越不得了。“你倒是挺有见识。”
温怀初大手一挥,将姜婳抱在了怀中,看着那娇媚的脸蛋,心中的不快也跟着去了大半,思及此,便动情的亲了下去。泛着些许凉意的唇瓣在触碰到姜婳的朱唇时,本来想着不过是浅尝即止的吻便不自觉的加深起来。难怪人们常说,这美人香,英雄冢,此次此刻此情此景,竟让温怀初也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一世,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