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锁芯,之后,或许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十几二十个。说不好,这锁要开上整整一夜!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她算是明白了,这银盒分明只装了一份残章,为何还要做得如此之大,敢情是专程安置这些锁芯的……她很怀疑,爷爷是不是故意没将此事告诉她,否则,在京城中找一名手艺出众的锁匠易如反掌,出了京城,人生地不熟,她该到何处去找这些民间奇人?想必就是去问周遭的百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整整一夜,唐妙筠都坐在桌前开锁。紫煞也是一夜未眠,眼底的两道青痕,如画上去的一般,却始终连半点瞌睡都未打。唐妙筠着实有些佩服他的定力,忙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最后一个锁芯才被打开。只闻“咔嚓”一响,盒盖缓缓开了,也不知是不是一缕日光正从窗外投来的缘故,唐妙筠竟觉得盒内似有金光闪烁。她皱眉揉了揉眼皮,定睛一瞧,见里头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纸张边缘并不平滑,似乎是被硬生生撕裂的。“这是一片山脉,”紫煞仔细看了一阵,伸手指向图中一点醒目的朱砂印记,“这应当就是我们要去地方,似乎在山脉之中。”
“这是临秋山。”
唐妙筠看也不看地将图收入盒中,抱起那银盒,打了个呵欠,“我先去睡了,明日你再叫我。”
紧接着,如幽魂一般走向隔壁的房间,只余紫煞一人静静站在远处,颇有些瞠目结舌。经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那确是临秋山。不过……她是如何一眼就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