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陈安被蒙住了眼,他心里也有了些准备,没有太过慌张,随着车子启动,他感觉到车开了大概40分钟的样子,到达了目的地。他被带下车,听到旁边的两个警察像是在向某个人汇报:“陈局长,人已经带到,还有什么指示吗?”
一个声音有些沙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嗯,你们做的很好,可以回去报备。对了,回去替我向康文那家伙道个谢,以后再请他吃饭。”
“是!陈局长,话一定带到”听起来两名警察很激动,陈安完全感觉不到这两货是刚刚押解自己的高冷警察。随后那个叫陈局长的沙哑声音又响了起来:“三十三,这次你没有向他透露那件事吧?”
原来那女人名字叫三十三?真是好奇怪的名字啊,陈安这样想到。“放心吧,陈老头,我还没那么蠢。”
女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回话后就听到她快步离开的脚步声。眼前的黑布被扯开,他看见这里很像电视剧里面的审讯室,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当成罪犯,他正想开口质问,陈局长的话堵住了他的嘴。“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将你当成犯人来对待?”
陈安点了点头。陈局长继续说道:“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不确定你是否是他们的一员”。陈安有些发怒:“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的一员,他们是谁?犯罪组织吗?我跟什么组织都没关系,你们抓我之前不应该调查清楚吗?”
陈局长摆了摆手,说:“别激动,我们当然知道你跟任何组织都没有关系,但我们仍然无法排除你是他们中的一员”。陈安很郁闷,完全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鬼话,正想破口大骂,他就被进来的一个穿着有些像特务的人带进了另一个房间。房间很小,没有任何窗户,而且就一把椅子,椅子前面放着一块灰色的石板,石板好像写了一些英文,凭陈安九年义务教育忘的差不多的知识储备,他只能认出“God”这个词,其他的就完全看不懂了。他被人弄到椅子上坐好了,头上戴了个有很多线路的头盔,让他有些害怕,不会要让他电疗吧?他挣扎了起来,可他那瘦弱的身躯怎么挣的脱两名大汉的压制,他的手被拷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随后两名大汉也离开了这间屋子。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关上,白炽灯泡在陈安头上亮起,这时墙壁上的扩音器中也传来了声音。“陈安先生,请放心,这只是正常的问话,并不属于审讯,你只需要将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即可。”
陈安嘴角抽搐,这特么不叫审讯,手铐都戴上了,还有个电疗头盔,这看起来就是要严刑逼供的样子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老实的回答:“我知道了,你们问啥我绝对老实交代,即使在每周奖励自己多少次这种私密的问题上我也不会撒谎。”
扩音器那边的声音一时间消失了一会儿然后又响了起来:“我们对你这方面并不感兴趣,问的问题也不会涉及到这方面的隐私。”
陈安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快问吧,快点问完我好回家吃外卖!”
“咳咳,陈安先生,那我开始询问了,请问你是否与一名叫做杨怡的女人有过接触,如果有,请告诉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在陈安前面的石板上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投影出了一张杨怡的照片,陈安扫了一眼,确实是自己三天前相亲的那个女人,不过照片上的她看起来跟自己相亲的那个她有些不一样,但不一样的地方陈安也感觉不出来。他如实地问答:“我见过她,我妈跟她妈是初中同学,想安排我与她相亲,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她,就故意请她在肯德基见面,时间好像在三天前晚上8点左右吧,地点就是我住那地方隔两条街的肯德基。”
那边的人开始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追问:“你们见面聊了大概多久,聊了内容是什么?她有奇怪的举动吗?”
陈安回忆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像就聊了十多分钟吧,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明显也很敷衍,我也不可能认真,至于聊的什么嘛,就我一直在尬聊,就问她日常的兴趣爱好啊和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之类的”。“那她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嗯……我想想,她好像说她现在的兴趣爱好是研究神学,还问了我你相信上帝存在吗这种傻不拉几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呵呵,我身为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对这种问题肯定嗤之以鼻,我当时就直接回答:‘存在不存在关我鸟事,存在就能影响我每天996的福报生活吗?’”“她呢?什么反应?”
“她当时没啥反应,没有生气,反而很奇怪的笑了笑,留下了一句:‘主一直都在眼前’,就走掉了。”
“就这些了吗?她还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了,本来就没聊几分钟,前面我就一直在介绍我自己的情况,但我也知道我这条件没人看的上,就没怎么听她讲,不过她好像说过她正在哪个学校读研究生,这消息应该没啥重要的吧?”
“好的,我们大概已经了解了情况,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看清前面灰色石板上的东西吗?”
陈安觉得这里的人古怪的很,一会儿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一会儿又像在办什么案子,现在又问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又没犯法,跟他们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现在他只想感觉回去睡觉,不然明天早上迟到又要被扣工资了,于是很不耐烦的回答:“当然能看清,不就是个英文句子嘛,但我只能看懂God这个单词,其他的记不住啥意思全忘了。”
扩音器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问到:“你确定你真能看清石板上的东西吗?真的只是一句话?”
陈安有些无语:“你们没长眼睛吗?还是你们都是文盲?连句英语句子都看不懂也能当警察?”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好像在讨论什么,过了几分钟才把门打开了,一个人走过来解开了他的手铐,由于陈安被像对待犯人一样审讯了一番,心情也有些不爽,于是趁手铐解开的时候嘲讽道:“怎么?不用电击来恢复一下我的记忆吗?”
那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把他带到了那个陈局长面前,这让陈安有些受挫,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贱吗?陈局长笑呵呵的,油腻的笑容看的陈安想吐,但陈安可不敢嘲讽这种当官的,毕竟自己能不能走掉还要看这人的态度。打定注意陈安也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哈哈陈局长应该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吧,你看我该交代清楚的都交代完了,要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当然可以走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走”陈安听完前半句正准备溜号结果后半句就把他定在了原地。陈安摸摸脑袋,问到:“为什么?难道有人要针对我?可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针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局长语气中带着一丝似是而非的戏谑:“我想问你个问题,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和聪明绝顶天才或者家财万贯的富翁有什么区别?”
陈安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天才和富翁他们在某一方面超越了普通人,有些是天赋,有些是眼光,也有些靠胆识,但无论如何,他们总在某一方面超出了常人。”
陈局长摇摇头:“不,没有区别,因为无论是聪明还是愚钝的人,富裕还是贫穷的人,他们的本质都只是人而已”不等陈安回答他继续说到:“在人类内部,我们可以区分出富人和穷人,聪明人和愚蠢人,但对于整个自然界,整个地球,人就只是人而已,只有单独一个人和一群人这唯一的区别。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陈安变得愈发疑惑,陈局长确实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样子,但说的话,他是完全理解不了。但陈局长没有给他思考反应的时间,他的语调变的异常的高:“我们是异常感染调查局,属于国家特别事物应对管理部的一部分,现在,我以异常感染调查局局长的身份,邀请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