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精神矍铄,若有所思道: “霁林、若棠,毕竟是厉绅招惹绵绵在先,再怎么说,咱们作为过错方,得拿出行动,以表态度……” 闻言,某大佬笑容一敛,正经起来,接话道,“爸,您的意思是?”
老爷子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凶巴巴地瞪了厉绅一眼,咬牙道,“你这臭小子,真是坏得很!竟能找事儿!”
他又看向袁若棠和厉霁林,“你们两个别忘了,这臭小子偏偏选在绵绵高考前招惹人家,这若是状态受了影响,高考没考好,咱们责任更大了!”
听到老爷子的话,某大佬眸色一紧,心有余悸,袁若棠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我儿媳妇儿考上了京师大,真是惊险。”
“所以……”老爷子眯了眯眼,语气坚定,“厉绅这顿揍,是必须得挨的!”
厉绅吞了下口水,后背一凉。 某大佬立即起身,气势凛凛。 他看了一眼厉绅,义正言辞道: “爸,您放心,他是我儿子,犯了错,我难辞其咎,您等着,我这就上家法!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话落,他丝毫没有犹豫,脚步一转,手臂一抬,就要去摸书架顶端的一只小盒子,里面装着……小皮鞭。 “霁林,你给老子回来!”
老爷子连忙拦住他,恨铁不成钢地臭骂,“你是不是有病!你现在把他给揍了,除了咱们,还有谁看得见啊!”
厉绅:“……” 某大佬动作一滞,眨了眨眼,恍然明白了什么,“爸,您的意思是……” “真是没用!关键时候还得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支招。”
老爷子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长叹一口气。 他难啊,太难了…… 想当年,儿子娶媳妇儿他操碎了心,如今孙子娶媳妇儿,他还得操心。 他一把年纪,心都操得稀碎了。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某大佬摸摸鼻尖,不敢吭声。 厉绅站在一旁,更不敢吭声。 只有袁若棠,安然地坐在沙发上,沉浸在即将有儿媳妇儿的兴奋中…… …… 吃过晚餐。 众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 时间一过九点,厉绅突然站起身。 某大佬坐在他旁边,有被吓到,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老爷子和袁若棠的目光也同时移向他,只听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道,“爸妈,九点了,我带绵绵上楼休息了。”
老爷子:“……” ‘待罪’期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袁若棠:“……” 听不见听不见,我听不见…… 厉霁林:“……” 臭小子,在你老子面前秀恩爱? 苏绵低着头,小脸一片绯红,感觉臊得慌,耳根都在发烫,见某人站着不动,她伸出手,扯了扯厉绅的裤子。 才九点,不必如此着急睡觉吧? 老爷子瞧见苏绵害羞又拘谨的模样,心里暗骂:这是什么混账孙子! “真是服了你,走吧,赶紧走。”
闻言,厉绅神色不变,捉住苏绵扯着自己裤子的小手,示意她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两人身后,厉霁林望着他们的背影,眯着眼,摩挲着下巴,忽而冒出一句,“你别说,厉绅虽然年纪大了,但跟绵绵站在一起,还是很般配的。”
老爷子还是气鼓鼓,“哼,这臭小子戏演得好极了,当初绵绵要去京师大报到,我让他去机场接,他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我说……” 老爷子学着厉绅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我有事儿,让封瑾去接……” “真是装模作样!阴险狡诈!”
管家坐在一旁,至今很懵圈。 他从市场回来后,得知厉绅和苏绵的关系,震惊到购物袋险些掉在地上。 听着老爷子的话,脑袋一道微光闪过,他瞳孔一缩,喃喃道,“难怪我一直觉得苏小姐的声音很耳熟……” 闻言,某大佬颇为感兴趣,询问道,“你也捉到过他的小把柄?”
管家点头,“那天九爷在打电话,我刚好路过,无意间听了两句,我还以为我年纪大了,听力出问题了呢。”
老爷子轻哼一声,“这算什么。”
他话音落下,众人‘唰’一下,目光紧紧锁住他,在线吃瓜即视感…… 老爷子轻咳一声…… 他最近网上冲浪很积极,学了不少流行词汇,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个爆料大V。 莫名骄傲是怎么回事儿? 他缓缓道,“绵绵刚来时,喝酒贪杯醉了,撒娇喊着让厉绅扶她上楼。”
“当时我还纳闷,厉绅那混账脾气,旁人家小孩都害怕他,绵绵竟然愿意靠近他,哼,没想到啊……” “两人在楼上待了那么久,绵绵又喝醉了,那臭小子绝对没干好事儿!”
袁若棠闷笑一声,这叫什么…… 纸里裹火——藏不住啊。 …… 卧室。 关系曝光了…… 厉绅胆子更大了。 他毫不客气、甚至无视苏绵一路的碎碎念,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哥哥……”苏绵坐在他的床上,紧张得很,“要不我还是去客……” 话未讲完,被厉绅打断,“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苏绵:“……” 他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又出现。 苏绵抬手接过,抱在怀里,小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哥哥,我们……” 长辈们在书房谈论完出来后,神色淡定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搞得苏绵既捋不清思绪,又不敢主动张口询问。 眼下厉家人已经知晓…… 那她爸,还有爷爷奶奶等人…… 厉绅见不得她紧张兮兮的可怜模样,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放心吧,他们没反对……” 不仅没反对…… 还讨论出了一整套应对方案。 当时的厉绅,不敢坐下,只能站在一旁,他就像空气,压根插不上嘴,听着家人们想方设法、助攻他拐媳妇儿。 “我爸爸那里……” 苏绵咬了咬唇,莫名不安。 开学前说要来见一件她的男朋友,后来被琐事缠身,一直没腾出时间。 但自开学起,她隔三岔五就能接到父亲的电话,无非是说,“绵绵啊,爸爸不反对你恋爱,但一定要坚守住自己,不能轻易将自己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