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姜镇国道,“一切自有它的运数,我们看着办便是。”
江风倒是无所谓,来到尘世后他很愿意多走走多看看。二老爷一家住在老宅,姜镇国带领他们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却也是第二天一早了。古朴宽敞的宅院一片素白,院内的人们无不披麻戴孝,哭声阵阵。姜镇国一家走进院子,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出来迎接:“大爷爷您来了,我还以为您事情忙,不会有时间来送我爷爷了。”
姜镇国不悦:“骨肉至亲,你这是说什么话?”
姜子迎笑了一下,眼睛落在姜颜身上:“对了颜妹,这次我爷爷病重,多亏了段家人请来了名医坐诊,这才使爷爷走得安详。这次葬礼段少也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不用。我们是来祭拜二爷爷的。”
姜颜不给他好脸色。姜子迎虽然也是姜家人,而且是姜家嫡系和姜家二房唯一的继承人,但是由于他一直不学无术,所以姜镇国并未让他进入集团,只是让他按月领生活费。他对此一直不满,所以暗中和陈家勾结以赚些油水,对于这些事情姜镇国早有察觉。“对了,这位是谁?”
姜子迎注意到了江风。“介绍一下,他叫江风,也就是你们的曾祖父临终前为小颜定下的未婚夫。今天他回归姜家,以后会和姜家人一起建设集团。”
姜镇国自豪地介绍。“什么?他、他就是小颜的未婚夫?大爷爷你糊涂了啊!”
姜子迎道,“这样平平无奇的一个穷酸,怎么配得上小颜?我看他连陈少的一根脚指头都不配!大爷爷,我是真心为小颜着想,而且这次段家出手帮忙,也足以见其势力,我觉得小颜还是应该和段少在一起。”
姜镇国冷声:“姜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话音未落,一个人女人走过来:“爸,您刚才说什么?您说,他便是江风吗?”
这个女人四十多岁,风姿绰约,而且和姜颜长得很像。“对,淑瑶啊,来认识一下你的女婿。”
姜镇国为儿媳李淑瑶介绍。李淑瑶看着江风,满脸的不情愿。但她还是比姜子迎有分寸得多,礼貌地和江风握了手:“你好,江先生。”
江风从这位未来丈母娘眼中看出了嫌弃,因而只是保持着礼貌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好”。姜镇国带着众人往正屋去,江风也信步往前走去。“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滚出姜家,你配不上我的女儿。”
李淑瑶趁机走在他身边,小声说。江风有些痞气地挑了下眉毛:“奉陪到底。”
这对美人母女还真是一个德行啊,都喜欢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而且还都是只厉害的母老虎。“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二老夫人晕倒了!”
“什么?”
姜镇国一个踉跄。二弟刚刚去世,难道二弟妹也要随之而去了吗?“大爷爷不必担心,有陈家请来的医生在照顾着呢,不会有问题的。”
姜子迎道。“你们请来的是谁?”姜镇国确实有些着急。“陈白衣,陈老。”
姜子迎神气十足。陈老是云海有名的名医,不是名流世家根本请不动他。姜家和段家都是做古玩起家的,但之后姜家更多的涉房地产领域,而且段家则在医药方面多有涉猎,所以段家和陈老的关系要更好一些。“既然是陈老,那我就放心了。”
姜镇国也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改变了先去正屋见客的想法,第一时间去往后宅。一进后宅,哭声更大,听起来情况并不乐观。屋子里围满了人,李淑瑶先去查看,很快她便来回复姜镇国:“爸,二婶脸色惨白,身子也是冷了,陈老说她是悲痛过度,怕是,要随二叔去了。不过他说他会奋力抢救的。”
“如果只是悲痛过度,身子为什么会冷了?”
姜振国问。李淑瑶叹息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摸了一下,的确是冷的。”
“我说他就是个庸医,我去看看!”
姜颜要冲进去。江风拦住她,正色问李淑瑶:“除了脸白手冷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对了小风,你会医术!”
姜镇国忽然想起,江风欧阳寻可是医术高手,而且他们第一次见江风的时候,江风才五岁,却已经能够轻轻松松便拯救他们一行人的性命了!“我可以去看看。”
江风没把话说满。姜镇国有些激动:“对,对,小风,你快去看看你二祖母,真是拜托你了!”
姜家众人和围观的宾客们都有些诧异,没想到姜镇国居然对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恭敬,他到底是什么人?“这穷小子真的会医术吗?别是骗人的吧?”
“我看姜振国是老糊涂了。”
这些西装革履的人着江风指指点点。姜颜也说:“二祖母是二房唯一的长辈了,你要是敢乱吹牛,我绝饶不了你!”
姜子迎更是止不住嘲笑:“这还用问吗?他肯定是吹牛啊!陈老都说束手无策的事,他能有什么办法?真是搞笑!”
只要老太婆一走,他就可以名正阳顺地接管二房了,到时候他便可以以此为条件,强迫姜镇国在姜氏给他一个职位,就不信姜镇国不从!江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将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推开,大步往房中走去。姜二夫人在陈老的急救之下依旧丝毫没有醒转,江风只是站在病床边望了一下她的面色,便十分肯定地说道:“病人是中毒。”
“小伙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正在为病人针灸治疗,你不要添乱!”
陈老手持银针,十分不满。“你的针术不错,若是一般的悲痛过度伤及五脏自然可以治好,只可惜,病人是中了剧毒。但这不怪你,一般人的确看不出来。”
江风将他推开。“你,你说什么?”
陈老完全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他是“一般人”。江风无视了他,只是给病人把脉,忽然,他问:“病人早起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