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决定,队伍当中的所有人都一致通过了。 他们自知以目前的状态,想要继续探寻下去,已然变成了一个很有难度的事情。 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这种亏本的事情,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知道该如何去做选择。 也是正因如此,他们才逃过一劫,十三郎也是在暗处松了一口气:“真是令人操心。”
新人们不知道后面的情况,可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后面的遭遇到的东西,并不是野兽的存在,而是数只货真价实的恶魔。 以目前冲锋队的实力情况来看,他们根本就不够给对方塞牙缝的。 要是他们刚才真觉得去探查,十三郎只能现身阻止,并告知他们此次的训练也就此结束了。 还好他们都没有令自己失望。 队伍一点点的回归正途,往这来时的方向一点点走回去。 他们不是不想走快一些,只是因为队伍之中还有着伤员,行动起来本身就不是很方便。 因此为了照顾他们,速度这才放慢了下来。 “不错!”
十三郎越看越满意。 他在实战模拟之前,不止一次讲述过一定不要抛弃队友,遇到队伍当中有伤员的情况下,如非必要不然优先得要照顾伤员。 这本身其实并不是冲锋者的守则,只是十三郎擅自加上去的,他不想让这些新人变得没有了人情味。 好歹他也算是他们的半个导师了,多少还是不忍心看到那种情况的出现发生。 “好疼啊,我受不了了啊!”
队伍当中有一个躺在担架上的新人,大喊着想要死去。 他身上的伤势很严重,光是见骨的伤口就不下三处,血液通过了比较简略的止血法,暂且算是止住了。 可伤口上的疼痛,却是没有办法消除掉的,因此他一路都在依靠着自身意志力忍耐着,但是这种超乎想象的疼痛。 又岂是光靠意志力能忍下的? 正是因为长时间的忍耐,导致这个新人的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稍一放松,这唯一的心底防线彻底崩塌了。 十三郎知道,这其实并不能怪他,但是这确确实实影响到了队伍的行程。 “给他打上一针腺上激素,那东西能够短暂的止疼!”
冲锋队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每个人的身上一共最初携带了五根腺上激素,但是在战斗当中已经损耗了许多。 谁也不知道后面是不是还会有危险,万一将这东西给了别人,自己需要的时候没有,那可就彻底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十三郎也看了过来,这种情况他可没有教过处理方法。 换做是他来,十三郎的处理方法很模棱两可,如果药剂的总数量足够多,那么是可以给出一根的,但是如果少,例如现在的这种情况下。 十三郎个人还是不建议给,有效的战斗力,在各种不确定因素的环境下,正是要大于任何一切的因素。 “你们到底救不救人,真是有够冷血!”
队伍当中开始闹起了矛盾。 因为受伤躺在担架上的人,并不是冲锋队的人,因此在冲锋队的人,犹豫要不要拿出腺上激素的时候。 侦查队的人就爆发了。 双方本来就有这隐晦的导火索,在这种巧合下点着,十三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他就这么看着,想要看看到底会能发展成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 冲锋队的人,不光是年纪要比侦查队的人大,退一万步来说,腺上激素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 给与不给,其实都是人家的自由,当然出于人道主义,他们确实应该给上那么一只药剂。 可是,这腺上激素同样对他们也很重要,战斗当中他们最少也是损耗了两根左右,剩下的腺上激素,能不能撑到训练结束都是一个问题。 更别是,只是为了缓解伤势的疼痛就直接浪费掉一根。 他们谁也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眼看两支队伍的火气,越来越大,十三郎再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怕难测。 这不光是新人们的学习过程,作为教官同样也能从中看清楚很多东西。 迫于压力,冲锋队的人还是凑出了一根腺上激素药剂,担架上的那名新人,本来还要死要活的,打上这么一针腺上激素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不疼了……”痛觉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似乎刚才疼痛都是一场错觉。 那新人甚至觉得,自己能够下来跑一圈都不是问题。 不过他也知道,这都是药剂的功劳,因此他也是尽量的不再给队伍填乱了。 他安慰起两边队伍的人:“两边的大哥不要生气了,因为我这么一个菜鸟生气真的不值得。”
他这一安慰产生了奇效。 冲锋队这边不再计较什么,没再纠结侦查队的挑衅谩骂。 “算了,区区一根药剂而已,懒得跟你们这群不懂得感恩的娃子说话。”
冲锋队的人不再理会,专心一路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速度虽然还是很慢,但相比最开始已经快上了太多了,预测只需要一小时左右的时间,队伍就能够重返营地。 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们能够更快的抵达营地了,坏消息则是这种速度并不能保持很久。 腺上激素的实效时间不长,仅有的最长时间也才半个钟头左右,时间只有预计抵达的一半。 时间一到,队伍又会重新回归到之前的速度放中去。 这个可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到时候不出意外,那侦查队的人一定还会厚着脸皮,再一次让他们给出药剂。 到时候还会是同样的场景上演,这对冲锋队的人来说很不公平,也极其的不合理。 十三郎也是很不平,若不是此刻的情况特殊,他都想站出来替自己带做出来的新人说上两句话。 果然应证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太善良的下场,回报很是寒心,很多冲锋队的人,冷冷的看着队面的侦查队。 双方很有默契的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正正好有大约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