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郊外一处树林中,有一年轻男子身后背着一把被布包裹着的长剑。年轻男子至今如此都没有打开过布,所以并不清楚长剑造型。年轻男子的师父也说过,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拔剑。年轻男子也询问了为何,但其师父只说了几个字。“拔剑,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年轻男子也明白其中道理,就是只要拔出此剑,两人必死一个,不管天涯海角。年轻男子名为,秦宁,五官精美,皮肤白净,穿着像刚从村里走出来的孩子,破烂不堪,就连鞋子都是破洞,但在这个季节,也是格外的凉快,腰间上还困着一壶酒,这壶酒也是秦宁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这一路上都舍不得喝一口。秦宁从出生就被抛弃,从未见过亲生父母,但幸好被其师父发现,不然秦宁就不知死在某年某月了。秦宁在其师父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其师父也没有任何隐瞒,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了秦宁。虽然秦宁天赋异禀,但还是接受了惨不忍睹的训练,每日都起早贪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秦宁本想放弃,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秦宁都不知为何就坚持了下来,三年就把所有的武功学会了,学会之后也没有趾高气扬,依旧每日都在加固武功的熟练。秦宁不管任何事都想追求极致,每日听师父讲述江湖之事,所以想成为江湖大侠,想与各个江湖高手过招。但好景不长,秦宁的师父卧病在床,但心中还憋着一口气,还想多看看自己的徒儿,即使其师父也很舍不得,但这又能奈何。秦宁跪在其师父跟前痛苦欲绝的哭泣,这也是秦宁人生中第一次流泪,残酷的训练中秦宁都没有流一滴泪,但奈何这次却怎样都容忍不住,不想让师父觉得自己很脆弱。师父转过头看着眼前低头在哭泣的秦宁,内心也是百般心疼,甚至流下了泪水。“身老病死乃天命,人生下那一刻,注定要面临死亡,只不过是早或晚罢了,其实这对于有些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把生死看谈,就会少去很多痛苦!”
“为师不要求你能扬善惩恶,但绝不能用为师教你的武功去惹是生非,除非他人招惹你,出手也别太优柔寡断,狠辣一点,出剑且要夺命。”
秦宁听进去了但并没有回应,依然跪在地上哭泣。师父还以为秦宁没有听进去,百般闹心,内心甚至还有些许怒火,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吼道。“听见没有!”
师父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是疯狂咳嗽,根本停不下来。秦宁被这一吼与咳嗽声吓了一跳,跪着在地上移动到师父床边,疯狂点头,看着依然在咳嗽的师父不知所措,内心焦急万分。很快师父的咳嗽声停止了,憋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完这些,也是放下了心来,师父走的很安详,脸上还带着微笑。秦宁也知道师父已经离去了,也只能在旁边抱头痛哭。在世的唯一亲人也离开了,导致秦宁伤痛欲绝。秦宁明显有些许疲惫了,哭着哭着就睡去了。第二日清晨,秦宁把师父的后事处理好之后,又休息了几日平复情绪,慢慢开始释怀。这深山老林除了师父,已经没有能让秦宁怀念的东西了,所以决定下山去往京城闯荡江湖,毕竟师父说过,京城的高手众多,最主要的还是江湖榜上的高手,秦宁最为期待。秦宁沿着下山的路,一边走一边欣赏周围的风景,这也是秦宁第一次下山,所以不想错过任何一处美丽的风景,没走多久就发现远处有一棵很大的野果树,因为已经许久没有胃口吃过东西了,这肚子属实有些饿了。秦宁朝着野果树奔跑而去,腿脚弯曲一个跳跃一只脚踢到树身上,随后脚弯曲借着弹跳力一跃跳到了树枝上。秦宁坐在树枝上用手采摘着旁边的野果,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拭一番,随后放入嘴中咀嚼,野果甜的秦宁满脸笑意不知吃了多少野果。秦宁也是用野果把肚子填饱了,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用手摸了摸肚子,随后站起身一个华丽的跳跃空中旋转完美落地。秦宁继续赶路,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也是满头大汗用手擦了又擦。突然远处传来了小鸟的叫声,秦宁本没有去理会,可是小鸟的叫声一直在秦宁的耳朵中环绕,本来就因为天气的炎热心情不太好,这小鸟又一直在鸟叫,叫的秦宁心烦意乱,蹲下身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秦宁从小鸟的叫声中寻找到了远处站在树枝上的小鸟,站在原地把手中的石子用力甩向那只小鸟,石子并没有砸到小鸟,而是砸在了树枝上,树枝断裂掉落地面,小鸟也因为惊吓飞走了。秦宁并没有打算砸小鸟,只是想把小鸟赶走而已,所以就砸在了树枝上。秦宁从腰间把酒壶取下喝了一小口,随后又挂回了腰上,由于酒并不能解渴,现在秦宁又热又渴。秦宁继续赶了一会路,突然就听见了流水声,停下仔细听流水声是从哪里传来,看向流水声传来的地方露出了笑容,随后一个跳跃踩在树上,从这棵树跳到另外一棵树,不知跳了多少棵树也是看见了河水,河水也是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污渍。秦宁落地来到河水边蹲下先用水清洗了脸,随后在喝了几口河水,也是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秦宁刚想转身就发现了远处的河对面坐着一老者拿着鱼竿在钓鱼,老者披着用草做的披风和草帽,草帽挡住了脸根本看不清,秦宁并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大喊道。“对面那位老者,你坐在那里是在做什么。”
老者也是听见了秦宁的声音,抬头看向秦宁,老者的声音明显沙哑与沧桑感。“老夫在这里看风景,小兄弟有兴趣可以陪老夫一起来看。”
秦宁摆摆手道。“我就不去陪你了,我还要赶路呢?老头,助你早日钓到鱼,再见。”
秦宁说完话也是一跃来到树上,随后同样不知跳了多少棵树回到原来的地方。老者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秦宁离开后又继续认真钓鱼。秦宁继续赶路,来到拐角处,突然一辆马车一个漂移转弯向秦宁撞来。秦宁一脸懵,由于马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又是突然出现,秦宁情急之下只能一跃跳到马车上紧接着再一跃而下。马车也是向远处跑去,秦宁看着消失马车的方向骂骂咧咧道。“马车跑这么快,是不是赶着去找阎王爷投胎。”
突然远处又出现了马车的身影,秦宁看着马车向自己跑来也是一脸懵。“不是吧!这么远也能听见我说的话。”
马车来到秦宁身前停下,从马车内下来一位长相平平的妇女,妇女来到秦宁面前温柔文雅抱歉。“少侠真是不好意思,由于我们赶时间马车跑的太快了,又是转角处没能看见你及时刹车,真的很抱歉,有没有伤到你。”
由于妇女温柔文雅,秦宁的脾气也是烟消云散。“我没事,你不是很赶时间吗?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有要紧的事就赶紧去忙吧!我还要赶路,就再见了。”
妇女也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随后便上了马车,马车随后也是消失在秦宁眼前。突然又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五位官兵骑着马快速从秦宁身旁路过,马蹄带动地面的灰尘飞向秦宁。秦宁也是用手捂住鼻子咳嗽了几声,等灰尘都消散之后,也是把手放下。“今天真是倒霉,前有马车后有马。”
秦宁刚想转身就听见了远处传来救命声,也是听出来喊救命的就是刚刚那位妇女,在想想刚刚那几位官兵,秦宁也是大概猜到了那几位官兵肯定是在追那名妇女。秦宁也是蹲下身捡起四块石子夹在每个手指的中间,随后向妇女的方向快速奔跑而去。五位官兵骑着马围住了妇女的马车,其中一位官兵说道。“你挺能跑呀!害我们从京城追到了这里,现在怎么不跑了。”
妇女也是从马车上下来,并没有害怕之色。“真的不能给一条活路吗?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官兵笑着继续说道。“我们也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我们也只是听从知府大人的吩咐,我们也没得选择。”
妇人也是闭上了眼睛。一位官兵也是下了马车拔出剑向妇女走来。秦宁也是看见了一位官兵拿着剑向妇女走去,也是毫不犹豫直接甩出手中的四颗石子,随后一脚踢在地面上的一颗石子上,五颗石子快速向五位官兵飞去,五位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胸口就被一颗石头打穿了,随后五位官兵也是倒地没有了气息。妇女也是听见了有人倒地的声音,随后睁开眼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官兵倒在地上,妇女也是用手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尖叫出声,妇女现在非常惊慌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五位官兵就这样死了。“他们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不用害怕,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罪了官府的人。”
从远处传来了秦宁的声音,妇女也是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是刚刚差点撞到的那名年轻男子,妇女感谢道。“谢谢,这位少侠相救。”
妇女也是给秦宁解释了原因。“我也不知具体原因,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不小心得罪了知府大人,今日知府大人让人把我全家都灭了,我丈夫用生命把我与我的孩子送出京城,没想到还是被他们追上,少侠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我与我的孩子今日就丧命于此了。”
秦宁也是叹气一声道。“哎!没事了,你走吧!我帮你一次就是不知还能不能帮你第二次,我还要赶路去京城,都不知后面还没有没有追兵,你要是在被追上我也无能为力了,你还是快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吧!”
妇女再次道谢之后也是没再说什么,随后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秦宁看妇女的马车远去,也是来到官兵的尸体旁,翻找了每一位官兵的衣服,发现什么都没有也是抱怨道。“当官的口袋都没有银两,你们去当什么官,真是浪费了力气还没有收获。”
秦宁也只能继续赶路,由于官兵的死把所有马都吓跑了,只能继续走着赶路。秦宁走了没多久额头又开始出现了汗珠,也很绝望只能先找到一处清凉的地方乘凉。秦宁发现一棵很大的树下阴凉没有阳光,一跃来到树枝上躺下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上一觉。可没一会儿,从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秦宁也是睁开眼看向远处,发现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裳,头带斗笠,手握白玉剑的年轻男子,秦宁喊道。“喂,兄弟你这是去哪呀!”
白衣男子名为,楚河。听见声音也是让马停了下来,看向树上的秦宁回答道。“京城。”
秦宁笑着说道。“我也是要去京城,兄弟尊姓大名呀!”
楚河并没有隐瞒,也是说道。“楚河,你呢?”
“秦宁,你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了吧!要不要先下来休息一下,这棵树下真的很清凉。”
楚河也是觉得有些疲惫了,随后从马上跳下,把马的绳子拴在一棵树上,来到树下站着靠在树上。秦宁看着楚河的打扮也是一脸疑惑问道。“楚河,你为何要戴一顶斗笠呢?真是搞不懂。”
楚河也是兴奋的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秦宁依然疑惑道。“怎么说。”
“你不觉得我带上这斗笠很像江湖里的大侠吗?”
秦宁摇摇头说道。“并不觉得,如果能用斗笠让人觉得你是大侠,那还要实力做什么,干脆所有人都带斗笠,那不就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大侠了。”
楚河并没有觉得尴尬,只是转移话题问道。“这一路有点想喝酒了,你有酒吗?”
秦宁也是毫不犹豫从腰间取下酒壶扔向树下的楚河。“有,接住。”
楚河并没有去看酒壶落下,而是伸手接住了酒壶,一大口酒喝入口中。秦宁在树枝上也是看向楚河,想看清白楚河长何模样,但根本看不清。秦宁看楚河喝了一大口酒也是非常心疼说道。“兄弟,你喝少一点呀!等下就没有了,我这酒很贵的。”
楚河也是把酒扔向在树上的秦宁。“虽说是好酒,但也别那么小气呀!”
秦宁不好气道。“我哪里小气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喝,却给你喝了那么大一口,你还说我小气。”
楚河依然转移话题问答。“我来的路上看见了五位官兵的尸体,应该是你杀的吧!”
“当然是我杀的,我就看不惯他们这些官兵去追杀一个女子,所以我就出手把他们杀了。”
“你实力很强,竟然就用五颗石子就把他们杀了。”
秦宁觉得楚河说这些话,有些嘲讽的意思,但秦宁并不会因为被嘲讽了一下,就对别人出手,秦宁内心还是很大度的。“不是我强,只是他们太弱了。”
楚河看了看天色,向秦宁摆摆手。“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赶路了,你现在要与我一起前往京城吗?我可以带你一程,但要收银两。”
秦宁白了一眼楚河,不好气道。“都同路你带我,还要收银两,你这与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楚河把绳子解开,随后坐上马看向秦宁打趣说道。“这里与京城还有很远的路,收点银两不是很过分吧!你不会是没银两吧!”
秦宁确实是没银两,所以被楚河这样一说,难免有些许尴尬,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有没有银两先不说,我主要是还想休息一会,你先走吧!”
楚河也没有在与秦宁废话太多,离开前说道。“那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
楚河随后骑着马离开了。秦宁看楚河离开后也是跳了下来,随后也离开了这里继续赶路,走着走着突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我为什么如此之蠢,刚刚就应该坐那小子的马,到京城之后不给银两他也不能拿我怎样,烦死了,现在还要走这么远的路才能到京城。”
但烦恼很快就从秦宁的脑袋里消失不见,想到块要到京城了,这一路上都兴高采烈。突然有黑影从秦宁旁边的树林穿过,周围树林也出现了黑影在穿梭。秦宁也是察觉到了,停下脚步观察四周的树林。突然一名黑衣人手拿剑从秦宁身后刺来,秦宁反应及时转身用两只手指夹住了黑衣人的剑身,黑衣人的剑尖差一点点距离就能刺破秦宁的脖子。由于黑衣人脸戴面具,所以看不清脸与表情。秦宁两只手指轻轻一扳,剑从两指前一段被扳断了,紧接着左手,手握拳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体上,黑衣人被这一拳打出了数米远撞在树上吐出鲜血倒地没有了气息。秦宁随后把两指中的断剑扔向一处树林中,断剑速度极快,树林中的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断剑刺穿了胸口,随后倒地同样失去了生命,就连惨叫声都没有。随后也是从树林里跳出三名黑衣人,黑衣人发现秦宁不简单,所以没必要再隐藏了,因为在树林里隐藏也没有用,也会被秦宁找到位置。秦宁眉头一皱,最讨厌这种搞后背偷袭的人了,所以现在的秦宁非常愤怒。“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别搞后背偷袭。”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说道。“我们影流之人,从不与人正面交手,但今日你除外。”
秦宁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影流在江湖里到底是什么组织,但思来复去都没有任何头绪,这也是因为秦宁多年与师父在深山里,多年没有踏入江湖了,也尝尝听师父口中提起江湖之事,但也未从师父口中听过影流这个组织,秦宁猜想这个影流组织是在师父退出江湖之后才有的。秦宁从旁边的树上掰下一根树枝,把树叶从树枝上弄掉之后,冷笑道。“虽说我不知你们影流是怎样的组织,在江湖地位有多高,但我很讨厌你们这些喜欢搞后背偷袭的人,所以你们今日只能死。”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也是开怀大笑,觉得秦宁在性口开河。“你不出背后那把剑,难道你是想用手中的那一根树枝与我们的剑打吗?”
秦宁并没有理会黑衣人的嘲笑,而是挥了挥手中的树枝,看向三名黑衣人,秦宁眼中也是出现了杀气。“你们还不配让我出剑,在我手中任何东西都能杀人,何须用剑,我手中的这根树枝杀你足矣。”
黑衣人觉得自己对付秦宁足以,所以对身后的两名手下说道。“你们先不用出手,先让我与他过上几招。”
两名手下也是点点头同时手抱拳道。“是。”
秦宁听了黑衣人的话,也是笑出声嘲讽道。“你是在做梦吗?想与我过上几招你还不够格,你能不能接住我一招再说吧!”
秦宁用手调戏黑衣人快点来。黑衣人也是被秦宁气的火冒三丈,黑衣人从剑鞘中拔出剑冲向秦宁。秦宁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看着黑衣人攻来。黑衣人来到秦宁近前,挥剑向秦宁的脖子劈去。秦宁把树枝斜着去抵挡,同时一个后仰躲过黑衣人的剑,树枝被黑衣人的剑劈断,同样树枝也被剑削尖了。秦宁随后把手中被剑削尖的树枝扔向远处的一名黑衣人,站在远处的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树枝穿破了喉咙,黑衣人用手捂着喉咙随后倒地抽搐了一会便没有了生命。就连旁边的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队友是怎么死的。秦宁紧接着拿树枝的手向黑衣人的脖子抓去,黑衣人还想反抗可是根本来不及。秦宁抓住黑衣人脖子用力,黑衣人呼吸变得困难,脸部变得狰狞,手变得乏味无力,剑从黑衣人手中掉落。秦宁抓住黑衣人的脖子猛地一扭,从黑衣人脖子中传出一声断裂声音,秦宁把死去的黑衣人仍在地上,剑快掉到地面之时,秦宁用脚把剑继续踢到空中旋转几圈,右脚向后移,做出要出击动作,看着剑旋转抓住机会,随后出脚踢在剑柄上,剑极速向远处最后一名黑衣人飞去。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剑刺穿了胸口倒地没了气息。秦宁用手拍了拍身上灰尘,随后翻找了每一位黑衣人得衣服,发现什么都没有,也是一脚踢在一名黑衣人尸体上吐槽道。“怎么都这么穷,什么东西都没有,真是浪费我时间,好歹来几个铜钱也好呀!”
秦宁从腰间把酒壶取下喝了一小口酒,脸上也露出了满足表情。突然从远处树林中有一柄飞镖向秦宁刺来,速度极快,刚从树上掉落的树叶,被划成了两半。飞镖的速度再快,也逃不过秦宁的捕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慌不忙一个华丽地转身躲过,飞镖插在了一棵大树上,在躲飞镖之时,不少酒水洒了出来。秦宁并没有去理会插在树上的飞镖,也没去在意刚刚偷袭自己的是谁,而是看着洒在地面的酒,仿佛心在滴血一样,怒火在秦宁心中燃烧。“又是谁呀!怎么老喜欢搞后背偷袭,有本事就出来受死。”
秦宁说完话,也没有人回应,也知道搞偷袭的人已经走了,秦宁一脸心疼的走到洒在地面的酒,蹲下抱怨道。“我这尊贵的酒呀!我连喝都舍不得喝,本来想喝一点,来庆祝一下,没想到就这样洒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秦宁也知道失去的酒,并不能挽回,所以安抚心情之后,起身摇了摇酒壶,发现里面还有酒,也是没在气馁,随后把酒壶挂回了腰上用手拍了两下。秦宁来到大树前,观察着这柄飞镖,发现飞镖上有剧毒与两个字,影流,这说明刚刚偷袭的人与那三名黑衣人都是影流的人。秦宁如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刚刚踏入江湖,为什么就得罪了影流的人,所以很困惑,从背后把被布包裹着的剑取下,用手捂着反复看了看,但最终还是看了个寂寞。秦宁猜想应该是这把剑,所引来的祸端,但师父又没有给秦宁解释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剑,只是让秦宁不随意出剑而已。秦宁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再去想太多东西,随后继续赶路,这一路都畅通无阻,就连影流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了。秦宁最终走进了一座小镇内,这里并不是很大,但也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繁华,人来人往,也比较热闹,各种各样的街边糕点,让秦宁这一路上都眼馋不已。秦宁看着街道上的小孩打闹与欢闹声,让秦宁陷入了沉思,最终还是相视一笑。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女孩因为与同伴追逐打闹没有看路,撞向秦宁的大腿,最后瘫坐在地,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秦宁,小女孩并没有哭,而是相视一笑,道歉道。“不好意思,大哥哥!”
秦宁并没有在意,弯腰把小女孩拉起来,同样相视一笑。“没关系!下次与同伴打闹,记得看路,下次要是受伤了,可不好!”
小女孩点了点头,最后与同伴向远处欢快的跑去。秦宁转头看向小女孩离开的背影,目送离开之后,回过头,继续向前方走去,秦宁一边赶路一边观赏着附近的繁华,与满是商贩揽客之声。秦宁经过商贩的铺子,商贩并没有招揽生意,而是用异样的眼神扫视着秦宁全身上下,露出了一脸不屑的表情,秦宁也知道自己身穿寒霜,所以不会被商贩招揽,也并没有去在意这些商贩人的眼光。餐点的香味陆续被秦宁闻入腹中,由于身上并无一银两,也只能闻闻,但这也并不能阻止秦宁前进的脚步。经过酒楼之时,秦宁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实在是抵不住诱惑,闻着从酒楼飘出的酒香味,虽没能品尝,但酒香味就能让秦宁陶醉其中,看着陆陆续续进进出出的人,清醒进去,陶醉出来,这些人让秦宁羡慕不已。秦宁掏出身上的酒壶,抿了一小口,得到满足之后,没在停留继续赶路。秦宁没走多久,身后走来一群黑衣人,秦宁停下脚步转头看去,街道上的人,也是识趣纷纷让出道路来,在街道两旁窃窃失语,带头的是一位头戴斗笠,身材高大魁梧,手握一把大刀,满脸的胡茬。看装扮与在郊外遇见的那些人是一样的,秦宁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看着所有人都让出了道路,秦宁也跟着走到一旁看着,只能静观其变了。很快大刀男子经过秦宁,并没有对秦宁出手,就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秦宁也觉得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但大刀男子身后有数十名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的人,被其手下押送着,身上全是肉眼可见的伤,甚至还在渗血,触目惊心,让人感到一丝寒颤。秦宁也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些人是影流的人,影流也是杀手组织,这些被押送的人,是影流雇主用金钱所买的性命。这些事在这座小镇都见怪不怪了,在京城肯定也与这一样,只要有金钱,有仇人,都会用金钱去托付影流帮忙将其铲除。突然从屋檐上跳出数十人头戴面具,身穿黑衣,手握长剑,向影流之人,刺杀而去。这些人明显就是来救这些被押送之人的。所有围观之人,感觉形式不妙纷纷躲起来,害怕他们的打斗会波及到自己。秦宁也先后退出几步,远离了战局,站在这里静观其变,也可以说是在看热闹。大刀男子冷笑一声,拔出大刀,身后的黑衣人也纷纷拔出剑,与面具人交战在一起,面具人明显实力不敌黑衣人,别看大刀男子高大魁梧,身手却非常敏捷,这刀也玩的如火纯青,一刀一个,越杀越兴奋,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面具人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抵过大刀男子,躲在远处围观之人,都害怕大刀男子杀红眼,跑来打自己杀了,心中难免有惧怕之色。很快战局停止了,黑衣人勉强死了三人,所有面具人都成了大刀男子的刀下魂。大刀男子把大刀插回,挥了挥手,继续赶路了。秦宁眉头一皱,没想到影流的人,都如此厉害,刚刚在郊外遇见的偷袭之人与这个手握大刀的男子,实力相近,秦宁感觉自己这次闯荡江湖并不会太顺利,但也并没有惧怕,坦然去面对所有困难。秦宁也听见了别人的窃窃私语,大刀男子名为,肖泽然,曾经是涛遮慧公主身边的一位将军,他曾与涛遮慧带领数万士兵征战沙场,他曾挥舞着大刀让所有敌人闻风丧胆,他曾拥有多个战功,这种被世人崇拜的英雄,但不知为何他会背弃涛遮慧,而加入影流,这也被朝廷视为了逃兵,现在朝廷依然在逮捕肖泽然。秦宁并不知肖泽然经历了什么,但也替他感到惋惜吧!毕竟以前是人人崇拜的英雄,现在也是人人唾弃的逃兵,或者他是看破了世间的红尘,所以想远离世间纷争吧!又或者是影流的人,在沙场上救了他,所以才选择了加入影流。这其中的缘由又有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去向的权利。秦宁整理了思绪之后,也继续赶路了,因为天色实在不早了,所以这一路不管遇见何其新奇的东西,秦宁都不会在停下脚步了。秦宁来到京城城门口,看见了一位白发老人与两位守门的官兵。秦宁也是一脸疑惑,慢慢靠近城门口离老人有一段距离停下,城门有官兵。秦宁没有疑惑,突然出现在城门口的老人还盯着自己慈祥的笑,秦宁内心感觉不妙,疑惑问道。“老头,你这是来迎接我进京,还是来阻拦我进京。”
白发老人,脸上有被岁月清洗过的沧桑,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白发老人让人看上去一脸的慈善,憨厚笑道。“并非迎接和阻拦,我在这里只是我的指责,我要过问每位进京的人,小兄弟可告知尊姓大名,你进京又是所为何事。”
白发老人说话声带着沙哑,但声音让人听上去,有一种舒适感。秦宁半信半疑说道。“我姓秦名宁,初次闯荡江湖,我听闻京城高手如云,特别是江湖榜上的绝世高手都在京城,我特别喜欢与高手交手,所以我便来到京城。”
白发老人依然憨厚笑道。“京城虽高手多,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并不确定白发老人是不是抢夺自己身后剑之人,秦宁看着白发老人对自己憨厚着笑,也是打消了这念头,但也没完全打消念头,因为秦宁要随时随地保持警惕之心。秦宁也笑道。“闯荡江湖之人,何惧死亡。”
白发老人很欣赏眼前的秦宁道。“但我要知道你有没有资格进入京城,你向我打一拳试试你的实力,我这样也不是为难你,只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如果你没资格那也只能请回了。”
秦宁最不怕的就是与人交手,这甚至还让秦宁有些许兴奋,也想知道眼前的白发老人是何等实力,嘴角微微上扬。“不就是一拳吗?试试便试试,这一拳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恐怖的实力,你可要小心了,我要出拳了。”
秦宁右脚向后移,左脚不动,两脚弯曲,随后快速向白发老人冲去,就连旁边的草都无风而动。白发老人看着向自己快速冲来的秦宁,脸上依然没有畏惧之色,站在原地丝毫不慌不忙。秦宁快靠近白发老人之时手握拳,随后向后移,弯曲在猛地一拳向白发老人的面门砸去。白发老人依然站在原地,同样手握拳向后移弯曲,一拳向秦宁的拳头砸去,两拳砸在一起,就连旁边的两位守门官兵都被震后退了几步。白发老人被震退几步后站稳,秦宁比白发老人多退后了几步也站稳。秦宁兴奋笑道。“老头,你隐藏的够深呀!实力这么强不知在江湖榜,排第几。”
白发老人也是笑出声道。“江湖榜上的都是年轻人,我都这么老了,早已经退出江湖了。”
秦宁并不赞同白发老人说的话。“你能接住我的一拳说明你还不老,你应该是进朝廷当官去了吧!”
白发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意味深长说道。“老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只能用我这一身武功去给朝廷做事才能混口饭吃。”
白发老人欣慰笑着,看着眼前的秦宁说道。“还有你是至今为此第二个能一拳把我打退后几步的人,没想到京城一日之间就来了两位高手,不知江湖榜上会不会有你和他的名字,京城又会迎来怎样的变故。”
秦宁也是很吃惊,没想到竟还有与自己实力相近的人或者是还要比自己强。秦宁内心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看向白发老人连忙问道。“老头,能告诉我那人的姓名或者相貌穿着,说一个都行,我进京之后见到他也好与他切磋。”
白发老人也没有隐瞒把所有事都告诉了秦宁。几个时辰前,一名身穿白色衣裳头带斗笠,手握一把白玉剑,脸被斗笠掩盖住了。楚河来到城门前也看见了一位白发老人站在那里,楚河很是礼貌,抱拳失礼道。“前辈,我琉璃四方,今日只为进京,望前辈打开城门允许我进京。”
白发老人观察了一会楚河说道。“小兄弟,你进京所为何事。”
楚河还以为是白发老人,耳朵不好,没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依然抱拳失礼道。“我在外面流浪太久了,今日我进京,只为寻找一处,容身之处,不想在外面继续流浪了。”
白发老人也是说道。“我可以放你进京,但你必须要通过你自己的实力,让我放你进京,也就是说你向我打一拳或者一掌都行,只要我满意你自然可以进京,要是我不满意那只有请回了。”
楚河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向白发老人冲去,来到白发老人近前一掌向白发老人的胸口打去。站在城门口的白发老人看着楚河一掌的威慑和爆发力,也是露出了赞赏的笑容。白发老人同样出一掌与楚河掌对掌在一起,站在旁边的两位官兵后退几步差点没站稳,幸好身后就是城墙,不然就瘫坐在地了。白发老人被震退几步,楚河一个后空翻落地后,又后退了几步才站稳。白发老人也是笑出了欣慰的笑声。“你有资格让我打开城门,请进。”
随后城门被两位官兵推开,楚河抱拳失礼之后,也是走进了京城。白发老人看着楚河的背影,仿佛是看见了自己以前的背影,露出了笑容。“小兄弟,助你好运。”
楚河并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随后离开了白发老人的视线内。白发老人说道。“你在京城是与他是成为友,还是成为敌人,那就要看你和他的抉择了。”
秦宁笑着说道。“你说的这人我在来的路上遇见过了,没想到他的实力竟如此之强。”
白发老人笑着说道。“这说明你们有缘。”
“我与他要是有缘,那就是友,那要是无缘,就是路人或者是敌人,我并非想与任何人为敌,但他们非要来挡我的江湖路,那我只能除去他们来畅通我的江湖路。”
“不管对方是善或恶,我从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除非他们来招惹我,我对我的敌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成为我的敌人那他们只有一个结局,死。”
白发老人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秦宁,同样也在秦宁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所以非常欣赏秦宁与楚河。“可江湖规矩是强者制定的,如果你想打破他们的规矩,你只能成为比他们更强的存在,然后你来制定江湖规矩。”
秦宁笑出声道。“别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我秦宁,从不走别人的江湖路,我只走自己的江湖路,如果那些强者非要强迫我走他们的江湖路,那我只能把他们都杀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江湖路,而不是去走别人制定的江湖路。”
白发老人问道。“并非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实力走自己的江湖路,那些弱者只能跟随强者的步伐,如果弱者不服从那只能死。”
秦宁感到不解。“没实力为何要来闯荡江湖,如果我与他们一样是弱者,那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服从,那些在你们口中所谓的强者,欺负弱者的往往不配称为强者。”
白发老人摇摇头说道。“可你还是你,你并不能成为他们,每个人心中所想,都有所不同,每个人的江湖路也不同,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选择的路不管在痛苦都要走完。”
白发老人看向旁边的一位官兵点了点头。官兵也懂意思与另外一位官兵一同打开城门。“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很多要事要处理,没那么多时间与你多聊,赶紧踏上你的江湖路吧!”
秦宁也是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向城门走去,来到白发老人身前抱拳失礼后,走进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