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萍单位要被其它单位收购,在这就快临近春节的时候,无疑不是一个好消息!晓萍得知后很不开心,从大姑娘一个就来到这单位,现在都要变成老太婆了,眼瞅着就要退休回家,怎么突然单位就要让其它单位给收了,你说她能舒服愉快起来吗? 经过春节前后一段时间单位与她的沟通与说服,她现在可以内退回家,在家提前享受退休工人的生活。 可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你有工作的时候,天天盼着在家休息,可一旦你真的什么工作都没有在家闲着的时候,你又觉得是那样的无聊。还是在单位工作的好,该上班的时候就去上班,该休息的时候就在家休息,一切是那么的紧紧有条。现在天天在家待着,总感到自己是个无用之人。左思右想,可也不能就这样白白荒废掉宝贵的时间啊。为了打发时间,内退后的晓萍开始整天的出入于舞场。 原先跳舞时那个不太爱搭理的舞伴,又像个屎头苍蝇一般的盯了上来,她对晓萍是大献殷勤,在这样的一种场合下,她能拒他的热情于千里之外吗?再说了,人不能总是拿老眼光来看人,你说他有问题,那人家怎么到今天也没被逮走,抓起来吗?于是,晓萍就很坦然的,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邀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晓萍和她的舞伴认真的琢磨,研究着他们的舞姿,探讨着他们的舞步的时候,达福在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了,他对正搂着晓萍的腰肢在那里跳探戈的舞伴就是一通难看,并当场拽着晓萍就走!这下可好,原先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闲着无聊才往舞厅里跑的晓萍,可找到了话题,她气急败坏,胡搅蛮缠的和达福理论。 “什么?男女在一块跳舞就是有问题?你别自己心术不正,反来说别人好不好?”
“我没说男女在一起跳舞就有问题,我只是说你的这个舞伴有点问题,我怕你上他的当!”
“那你说我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跳舞?你帮我物色一个找一个呀?你倒是很合适,可是你会陪我吗?”
瞅着晓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达福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是因为单位太忙吗?整天忙得是晕头转向,那有多余时间陪你去跳舞?”
“是呀,你是没有时间陪我,你整天在外面忙!借着工作的名誉,你可以去这吃,去那喝,到处去潇洒。可是我呢,我就像是家里的一件摆设,你高兴了,就看一眼;不高兴,连看都不爱看!我丁晓萍到底算什么?我还是你的老婆吗?”
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一顿数落,达福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题,只能是直楞楞的瞅着她。 “我现在人老了,没用了,单位也不要我了,你也嫌我人老珠黄不想多看我一眼。他欣赏我,我们谈得来,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很开心!我们跳舞,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最起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多一点自信!”
“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什么呀?我不是就听说这个人不太好,所以才让你不要和他多接近的吗。其它的我也没说什么呀,看你这一大堆废话啰嗦的!”
他不再和她辩论,拉着晓萍气冲冲的就走...... 对于一个一直在单位工作着的人来说,退休不一定就是快乐!晓萍的内退,使她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下来,她由对达福的牢骚怪话,在外的寻找开心,到最后的实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在自家附近打麻将,总算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的确是已经内退下来,人生的努力奋斗期已经过去,现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家度过她的晚年。 可是她真的能安度吗?她毕竟才只有47岁,她见着成天不急着找对象的洋洋,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唠叨起来。 “我说洋洋,你总说不要我们管,你自己会找对象,可这大星期天的,你要是有对象的话,那你怎么也不和她出去逛逛?我看你的这个对象,肯定又是在忽悠我们的吧!”
“这有什么好忽悠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必要骗你们嘛?”
“那好!你也不要出去,你今天就把你的那个对象叫到我们家来,我做上几个菜,我倒是要看看她长得什么样?”
“妈?你怎么这样呀?一说有对象你就要把人往家里带,我总是要了解了解对方吗!老妈,你是不是得了退休综合症呀?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我受不了,真的是受不了!你看人家退休在家,弄个孙子,孙女带带的,多好呀!可你看我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整天除了烧饭做菜忙家务,就没其它的事情可做。你不赶快趁着我还能做做,该结婚就结婚,该生就生一个,你还有什么可拖?还有什么好拖的?”
听着晓萍这无休无止的唠叨,洋洋实在是一筹莫展,黔驴技穷。 “好吧好吧,关于我这个老婆问题,现在我就听你的,你说什么样的人可以,你就帮我找吧,我保证毫无怨言!绝对服从!”
说完,拿起外套就走...... 洋洋的这番话,使晓萍听了顿时就心花怒放起来,她一下子好像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她一边四处打电话告诉朋友,叫他们帮忙听着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一边亲自出马去婚姻介绍所,帮儿子登记,她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帮洋洋解决婚姻大事的问题。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晓萍终于帮洋洋物色到一个。这不是朋友介绍的,也不是婚姻介绍所帮找的,而是她自己在外找的,她只听人说了个大概,就热情洋溢的把这个姑娘带回了家,并且还做了一桌像模像样的丰盛的晚餐,在等待着达福和洋洋下班回来。 工作一天的洋洋下班回到家,发现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很是奇怪,瞧她的摸样,倒也是得体大方,可究竟是什么人?他还是云里雾里的。达福一进家门,倒是满脸的笑容灿烂,他高兴的和姑娘打招呼,问长问短。洋洋终于觉察到什么,就立即把晓萍拽到自己的房间。 “我说老妈,这人到底是谁呀,不会是你帮我找的对象吧?”
“是呀,是我帮你找的对象呀,怎么样?这人长得还算可以吧?”
“长得吗?还算可以!可是她的一切情况你了解吗?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人往家里带呀?她是哪里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介绍人都和我说了,晚上等她走后,我慢慢的和你说!”
望着兴奋异常的母亲,洋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去去去,快去陪陪那位姑娘,我们马上就开饭!”
今天的这顿晚餐,是在一个美好快乐的气氛中进行的。晓萍开心,达福高兴,洋洋见到如此通情达理的女孩也开始心有所动。他们吃着聊着,两个小时的饭局一点都不觉得长。饭后,女孩说天太晚了,要先回去,改日再过来玩。晓萍执意要洋洋去送她,姑娘也就毫不客气的接受了。 虽然是初春三月的夜晚,但还是比较的寒冷;可女孩的主动热情,却让洋洋倍感温暖。他们坐车又下车的转了几次,最后走进一条小胡同。洋洋越是感到天气的寒冷,女孩就越是搂他搂得紧紧...... 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哪能经得住她这般的柔情相拥,洋洋一时激动,吻了女孩的脑门一下。可是风云突变,谁知女孩瞬间脸色大变,刚才的柔情蜜意,顷刻之间换成了横眉冷对,并抬手狠狠的就给洋洋一个响亮的耳光。说时迟,那时快,“呼啦”一下,从他们周围立刻就蹿出四个高大体壮的男青年,女孩见到他们,顿时“哇”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借着路灯看去,洋洋却意外的发现,女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上衣扣解开,并且还把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明眼人一瞅,就什么都明白啦。 “他,他是个流氓!我们是通过一个熟人介绍认识的,本认为他的父母人不错,家里的条件也还算可以,去过他家后,正准备和他好好交往,没想到他原来却是这样的一个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就要强行这样!我......我......我现在是没脸见人啦!”
她一边说,一边就声泪俱下的恸哭。 黑暗中的一个男子道:“说吧!你看这件事情是怎么了结?公了?还是私了?”
“什么公了私了?我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其它的什么也没做!再说了,是她自己主动勾引我的。”
“你非礼我!强行的非礼我!我要告你!”
女子一蹦一跳地说。 男子:“我看还是这么办吧:要么,你就赔她点精神损失费,大家一了百了;要么,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发到网上!”
说话间,另一男子用手机在那胡乱的拍着什么。 洋洋镇定下自己的情绪,理了理思绪,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是中了骗局。他下意识的在衣兜里摸了一下,眼尖手快的男子立即就去掏他的衣袋。他得意的从洋洋的票夹里拿走所有的钞票,共计1060元人民币。 “不错!看在你还算是诚心诚意的样子,认罪态度也算良好,我们就暂且饶过你这次。不过,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谈对象吗,就要和人家姑娘好好谈,怎么能动不动的就耍流氓行为呢?算是花钱买个教训吧!”
说完,五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扬长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洋洋恨得咬牙切齿:“妈的!你们一个个才是真正的流氓!”
见洋洋送女孩走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晓萍有些担心。 达福劝道:“我说你这人真是,他不谈对象你急,这会你帮他找一个回来,那女孩多和他在一会你又急,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能会怎么样?你就是天生爱操心的命!”
吸了口烟,达福接着说:“说实话,你看那女孩吧,长相嘛?还可以!说起话来也听着不错,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一见到她,还没有对她有太多的了解,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弄到家里来了呢?”
“哎呀,不是一下就让我看上了吗?这可是一见钟情!当时我就客气的说去我家看看,谁知她也就竟然同意!从她的言谈举止上可以看出,她还算是个好姑娘吧?”
晓萍半信半疑的看着达福。 “从外表看是不错,就不知她的底细到底怎么样?反正不急,可以慢慢了解嘛。”
正在谈论着,洋洋灰头土脸的回来。见洋洋出去前和回来后判若两人,顿时就把晓萍和达福吓了一跳.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晓萍忙不迭地问。 “洋洋!你没什么事吧?”
达福也着急道。 “骗子!美女骗子!!骗了老子一千多!”
洋洋气咻咻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
晓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妈,你今天带回来一个骗子!骗了我一千多块钱!”
“什么?能有这样的事情!我去告她!马上就去报案!!”
晓萍跳着脚说。 “告?你去告谁呀?怎么告法?就怪你自己瞎操心,不管什么人,乱往家里带,下次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这人的确是一个熟人介绍的,她有名有姓的,就是近郊的,在商场当营业员。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找那人问问。”
“行了,去了你只能简单的说一下,这人不太好,叫她注意点。其它的你不要乱说!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到时候我也是很难看的!”
“好好,都是我多管闲事,你的事,从今往后我不管了,不问了,这样总可以吧?”
可是,对于她这样的一个闲人在家,有些事情,她真的就能不管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