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很快就会成为亚洲四小龙,能拿下港城的市场意味着能扩散到霓虹国,棒子国,甚至漂亮国去。唐先生拿出一份繁体字打的合同:“你看看。没什么意见,我们就签了。”
李文军接过合同一看,差点没笑出声。这个合同果然跟唐先生重生前第一次给他看的合同一字不变。李文军提出了几个意见,唐先生虽然不是完全同意,却也不是完全没得商量,一来二去说了半小时,两个人才都满意。唐先生拍了一下扶手:“好了,你这里有打印机吗,打字机也是简体字吧。怎么弄新合同。签不成,等我回去打了给你寄过来。浪费时间。”
李文军笑了笑,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份合同出来递给唐先生:“没事,我准备好了。”
唐先生冷笑:“搞笑的吧,你。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我们明明刚才.....”他一把抢过合同,看了几眼,眼睛瞪得上眼白都翻出来了,说到一半的话也掐灭在喉咙里。他越看脸色越阴沉,时不时看李文军一眼,眼神带着犹豫,恐惧和惊讶。李文军笑:“不用那么大反应,我说过我们是要合作四十年的。从见到你第一面起,我就开始琢磨什么样的条款能让我们都满意。”
其实他准备的这份合同,跟重生前和唐先生签的那一份一模一样。从唐先生把他那份递过来起,他就肯定了最后结果也会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和唐先生都没变。唐先生抿起嘴:“我真是越来越害怕你了。我在你面前,好像光着身子一样,什么都藏不住。而我看你却像是雾里看花,时隐时现。”
李文军笑出鹅叫声:“额额额,没那么严重,你就说签不签吧。”
唐先生:“签,有什么不敢签的。都是我们刚才商量过的。我就当你发梦梦见过吧。”
李文军叹息:可不就是南柯一梦,梦见过吗?两个人签字盖章按手印,娴熟无比,三分钟全部搞定,各自收好合同。唐先生说:“我回去后会把这个月的订货单发给你。不过,以后你的货款不可能一直买股票。你打算怎么弄。还是我给你在港城开个户?”
李文军说:“不用,放在你那里,攒两年帮我买房子吧。浅水湾、深水湾、半山山顶都可以。能买多少买多少。”
唐先生皱眉:“你是不知道港城现在的情况,还是脑子进水了。现在港城的房价一直在跌啊,跌得很厉害。买涨不买跌啊。”
李文军点头:“嗯,所以你不要着急下手,先帮我看着,过两年帮我买。我写几个楼盘和买入时间给你,你到时间点就闭眼帮我买入。”
七六年到今年,港城的房价已经涨了五年,然后受到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今年下半年开始跌,连跌三年,之后货币贬值,连涨十几年。所以两年后,正是买入香港房产,资产保值的最佳风口期。他扯了张白纸,写了四五个楼盘名字和上市时间给他。唐先生疑惑地接过纸:“好,反正钱是你的。赔了别怪我。”
李文军笑:“不怪你。”
唐先生一脸郑重:“这个合同,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麻烦不断。所以就算有人问我,或者你哪一天觉得不爽了,来找我理论,我也不会认。”
李文军点头:“知道。放心。”
唐先生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把茶杯拈在手里左看右看:“我喜欢这个。拿走了。”
然后就自顾自的把茶具里的茶倒了,洗干净,用桌上的盒子装了。李文军好后悔:他就不该用自己喜欢的茶具招待这家伙。忘了这个土匪喜欢什么都是直接拿走,从来不跟人商量的。唐先生又说:“这套茶桌不错,给我弄一套吧,连着第一批货一起给我。”
李文军越发郁闷:签了个大单,一分钱还没赚,就贴出去几百块。唐先生哼了一声:“啧啧,瞧你那小气样子,我下次带一套紫砂壶给你。”
下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陶光明同志,又开始搬石头啊。”
陶光明:“是啊,锻炼一下。”
唐先生疑惑地用大拇指指了指外面。李文军点头:“对,就那小子。他有个玉器加工车间在我这里,你要感兴趣就去看看。”
唐先生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这个傻小子还做这个。”
然后他走出去,就看到陶光明推着个小推车从花园里往楼下车间运石头。唐先生笑得好大声:“哈哈哈,你个扑街仔。还搞这个。”
穿着工装正跑得欢快的陶光明抬头猛然看到唐先生,也是一脸惊愕:“卧槽。你怎么来了。”
唐先生点头:“呵呵,本来做两套西装,结果听说你还雕玉,就过来看看了。”
-----陶光明放了他的小推车,陪着唐先生在他办公室里好好赏鉴了一下他最近做出来的玉器。唐先生对一个翡翠玉观音吊坠和一个羊脂玉弥勒佛摆件,情有独钟,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不错不错,多少钱。”
陶光明说:“一共一千块。讨个好意图,八百八十八给你。”
唐先生:“好,怎么给钱。”
陶光明朝李文军抬了抬下巴:“你怎么给他?”
唐先生:“买股票。”
陶光明:“行,帮我开户,买一样的。以后你要看上了的,都这么办。大家省事。”
“好。”
唐先生点头,然后也不客气就把玉观音戴上了,摆件放回盒子拿在手里。陶光明问唐先生:“唐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再跟我们谈合作的事。”
唐先生笑了笑:“什么合作,没有的事。我没打算跟任何人合作。”
陶光明一脸狐疑:“一个都不谈了?”
就算是唐先生不跟陶光景他们谈,不是也该跟李文军谈吗?唐先生不打算再跟陶光明说这个,看了看手表,起身说:“我要走了。”
然后也不给陶光明再问话的机会,直接出去上车,朝李文军挥了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