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露曾理所当然地认为,男女之间就是平等的。可是当她真的遇到乔庸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女人真的有太多的偏见。 男人谈很多次恋爱,甚至有过几段婚姻,别人只会说他们有本事,或者说很有女人缘。可一个女人如果谈过几次恋爱,就会被人耻笑。 起码在袁白露谈恋爱的时候,风气依然还是那么保守。她曾经不以为意,只是随心所欲地想要过自己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在见到乔庸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过去有多么荒唐。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而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样。 如果早知道他们两个会成为夫妻,袁白露一定会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出现,而不是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这是一段她需要守护的爱情,她当然也明白,一旦真的嫁给了乔庸,就意味着自己的身上就装了一个不定时炸弹——那些她曾经的过去。只要爆炸,说不定自己就会粉身碎骨。 而周云——她叹了口气,周云就是其中一个炸弹的引爆者。袁白露叹了口气,如果命运再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结果会怎么样? 开始的时候,周云的确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她和袁白露刻意保持了距离,两人从来都不会在同一个场合出现,就算是同时出现,也会刻意避免见面。 不过事情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就在周云的投资失败之后。 那天袁白露接到了一个电话,还是周云打给自己的。 电话那头的她,声音里还带着那么一丝小小的兴奋,告诉她说,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重逢的戏。 “我们过去有太多的生活是有交集的,就算你想一直都撇清跟我之间的关系,那也堵不住别人的嘴不是吗?”
周云的声音像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电话这头的袁白露却多少有些胆战心惊,她当然知道,既然他们的圈子有了交集,彼此见面的机会自然会很多。 可越是这种情况下,越要假装不熟不是吗?为什么周云非得让他们显得那么刻意?袁白露拒绝了这样的想法。 那是的她已经隐约猜到,周云婚后的日子,恐怕并不如意。 她的猜想很快得到了证实,周文宾只是一个好看的花架子,根本就不懂经商,他们夫妻两个,根本就是在坐吃山空。 认清事实之后的周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女儿小妍的身上,每一个生下男孩的朋友或者是熟人,都成了她的目标,而袁白露自然成了她的目标。而生下乔智的袁白露,自然也是她的备选目标。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拉近和袁白露之间的关系,她会在朋友们聚会的时候,故意和袁白露坐在一起,努力地想要挑起过去的话题。 她也会提到她们当年曾经去过的地方,显然为的就是让袁白露不要忘了,她和她,曾经是同坐一条船的人。 这让袁白露勃然大怒,她毫不犹豫地向周云摊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别怪她不念在他们曾经是同乡一场的份儿上了。 乔庸的身份还是帮了袁白露的大忙,再加上袁白露从来没有安排过儿子相亲,乔庸又发话出来说,儿子的婚事,他们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情暂时不了了之。 可这一次,她究竟发什么疯?袁白露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过去刻意回避了她的目光。 而此时此刻,周云感觉脑袋都快要炸开了。这绝对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可既然来了,她就知道自己是走不掉的。 有些事情,除了袁白露之外,没有人会成为她的威胁。在她看起来,袁白露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她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居然还在这里装什么夫人,我呸,真是笑死人了。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指点她,她真的会攀上乔庸这棵大树吗?关于袁白露过去的那些风言风语,她自然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碍于面子,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打听。 哼,袁白露只是一个可怜而又糊涂的女人,她总是能恰好打乱所有的计划,每次都是破绽百出,偏偏她那个老公,一双眼睛像是摆设一样,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她在做什么。 果然,这个女人真的修炼成了狐狸精,只要乔庸那个笨蛋看不出来,别人说什么都是白费。 现在可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别人的地盘——搞不好这里的人都是她找来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乱子,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她觉得这里很无聊,那个杀人游戏,之前还觉得很有意思,但现在她觉得阴森恐怖。说不定——那个短信就是一个恶毒的玩笑。 之前说起要关灯之类的,这让她的心头更加不安。那是她的秘密——他们一定是在开玩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关灯吧?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转向了韩青。 她很羡慕韩青,自己能干,老公又那么有钱,除了没有孩子之外,她应该是真正的人生赢家了。可这个韩青多少还是有些可恶。紧紧抿着的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众人,偶尔还要拿出来手机翻一翻。 “我觉得游戏开始的时候,我要求成为平民。”
周云苦笑着举起了双手,“年纪大了,对查凶手什么之类的,我都不行了。而且这个游戏——” “这个游戏一定很好玩。”
彭瑶又拿出了一瓶香槟,打开之后,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我觉得这有点儿吓人。真的。”
周云觉得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不过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稀里糊涂地离开,还是定了定神道,“不过,我也想试一试。”
“有什么好吓人的?”
杨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我可是亲身经历过凶杀案的,难道还会怕一个小小的游戏吗?”
“这里又不会出现真的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袁白露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很古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