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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十四章 尽头(1 / 1)

景川望着面前这扇门,一种鱼刺卡喉的堵塞感,一门一世界,只要她进了这扇门,便与快乐绝缘了。推开门,景川没有看到不想见的人,当然,他在与不在已经不重要了。室内也恢复到了打架前的状态。景川走进去,懒懒得坐在沙发上,这是她住了十年的地方,之前她觉得孩子应该在一个叫家的地方成长,不管父母关系如何,只要是家,孩子就能快乐。经过昨夜的战斗洗礼,她意识到,自己过得不快乐,孩子可能也有感觉,只是她年龄小不明白正常的家庭关系应该是爸爸爱妈妈,体谅妈妈,而非家里大小事务均由妈妈一人承担,夫妻之间的言语交流也不应被冷默所替代。而自己的爸爸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早出晚归,关心旁物比关心家人还要多,把家当成了自己疗伤的疗养院,只是享受家的安静温馨,对与之构筑家的女人不闻不问,视若空气。如果孩子把不正常当成了正常,这是对孩子最大的伤害。试想二十年后,女儿会选择什么人与她共渡一生呢?难道也要和自己一样吗?婚姻,是女人的坟墓;爱情就是坟墓的药引子。想到这儿,景川如梦方醒,即然他程果不能让我景川过上顺心的日子,我又何必委屈着自己,借孩子之名维系这个家呢?昨天这一场闹剧,真的是点醒了自己。即使两个人不离婚,我也不要那样混下去了,既然活着就要活得明白。想到这儿,她找出了两个大行李箱,开始整理起孩子和她自己的衣服,从今天开始她要和这个郁闷压抑的地方说再见。景川的车开进了一个别墅区,车停好后,她从后备箱搬下两大箱行李,还有几个塑料收纳盒子。卸下东西后,她拉着行李艰难得朝大门走去。房,还是老样子,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和妹妹景三先后出嫁,这栋280多平的别墅只剩下妈妈一人。妈妈老刘觉得太过空旷,自己搬去了一处地铁沿线的小公寓,这所大房彻底的封存在一家人的记忆中。因为大,它成了几家人的仓库,里面摆满了各家不要的东西。但,景川和景三非常清楚这个房子的重要性,那里有记忆的温度,有爱的流淌。只是因为空的太久了,它渐渐得从大家的记忆中消失了,以至于在景川离家出走时都没想到这里。景川走进屋子,安然、平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虽说长久不住,但很整洁,只需把东西安置到自己的房间,再把客厅内沙发和家具上的隔尘布揭开,收拾一下就ok了。她拿个掸子刮擦着灰尘,扫着扫着看到了墙上的老照片,照片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爸爸和妈妈笑得那样开心,看得出他们很满足。她的目光落到了爸爸身上,胸中百感交集。那时爸爸还那么年轻,一家人彼此关爱,妈妈强势,爸爸固执,但是日子却是温馨的。特别是当她们长大后,爸爸更加体会到妈妈的重要,对妈妈格外宠爱,万事十有八九遂了妈妈的意。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景川自然对平等的夫妻关系,男人尊重女人有个美好的憧憬。爸爸是工程师,在一些事情上比较注意细节,这和做生意的妈妈有着截然不同的世界观,虽然两个人一直争吵,但最后的结果是:爸爸听妈妈的。所以,父母的争吵是一种对单调生活的调剂。望着照片中四个人的笑脸,回想起之前的美好,景川开始伤感起来。她看着照片中的爸爸,不由自主得说:“爸,您当时和我说,程果对我是真心的,让我放弃厉谱,说他是高干子弟,又喝过洋墨水,我的性格不适合和这样的人结合,怕我日后吃亏。说程果比较踏实,又是搞技术的,日子肯定是先苦后甜,会越来越好。可如今,女儿心里的话也只能对着您的照片说说了。爸,您知道我心里的苦吗?”

说到这儿,景川委屈的泪水犹如泄了洪的洪水,倾泄而下,它们翻滚着,诉说着景川的苦。这是她第一次在爸爸照片前掉眼泪,也是十年来她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婚姻失败!每个人都会经历失败,它不可耻,但承认失败是需要勇气的。这也是景川固守在这段婚姻里,即使艰难、困苦也要走下去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她没有遇到给她足够安全,让她放弃婚姻,奔向幸福的怀抱。也许,人生不如意大抵就是这两点,一方面我们需要勇气承认失败,另一方面要有疗伤的机会!在一阵痛哭之后,景川站起身,一下子有些头晕,她扶着墙,等着眼前的绿色和金星褪去,她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下来。在平复了忧伤的情绪后,她想和孩子说说话,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十点了,估计妮妮已经睡了,本想在她入睡前打个电话,一忙竟然忘了。孩子不在身边也只有两天,怎么像分别许久的样子,还好妹妹会照顾她,连上学的事都不用操心。疲惫的她走进卫生间,打算结束今天的一切,但沐浴后,她反倒精神了,景川背靠着床头,回想着近两天的事情,不知别的夫妻吵架后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丈夫会首先合解吧,那程果呢,他会怎么样?这次她夜不归宿一晚,难道他不担心吗?为什么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她在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份量?她摸索着手机,思考着,掂量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手机有声响。原来比疲惫更熬人的便是一种叫做“不被关心的失落”。如果不是这次冲突,她还对那个男人报有一丝期望,这次的事让她清楚认识到应该重新定位他们的关系。既然自己在他心中那么的可有可无,她多年来的忍让又是什么?既然忍让都换不来对方该有的态度,那他恪守在这份婚姻中又算什么?如果没有女儿,他们两个早已是路人,程果对家庭的付出犹如影子,一旦离婚,女儿能接受吗?每次景川想往前跨一步时,都会因女儿而停止。疲惫与失落,纠结与不定,双重考验压迫着她。明天又要来临了,她不能因为家庭影响工作,眼下与程果的分居状态,打死都不能向旁人透露半个字儿。就让婚姻的状态自然的过渡到一个应有的结果,她不希望有其他的事或人推进或减缓这个进程,她做事情追求水到渠成,凡事讲究时宜,尽人事,听天命!景川在极度难安中睡着了,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她习惯的朝床的另一侧看了看,意识到女儿没在家里,不用早起做饭了。顿时放松了不少,但睡意却全无了。拿起手机,程果给她发微信了,这让她空寂的心舒服了不少。只要程果向她靠近一步,她就会往前走两步。看罢信息,景川心烦的关上了手机,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全是质问,为什么不反问一下自己?景川气得在屋里踱步,本想咽下这口气不理他了,但越想越觉得可恶。她直接语音了几句:谢谢你的质问,我没有时间解答你的疑问,你陪着你的花鸟鱼虫过吧,祝你幸福!放下手机,景川觉得自己在抖,她摸了下额头,气得坐在了床上,也许他们的缘份已尽,她这样想着。近来发生的一切,都把她与程果拉得越来越远,世间万事,能自己掌控得不多,即使枕边人也不能保证一辈子都和自己同床,不管他了,工作和孩子目前是她的重点,有这些就足够了。每个老师都深有体验,不管自己昨天经历了什么,有多不开心,一旦走上讲台,看到眼前的孩子,无论生理病痛还是心理压力、郁闷都会挥之而去,所以同事们常说:上课更健康。一月后,课间。“Alex,你最近有没有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呀?”

Andy问“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时间逛街呀,怎么这么问?”

“Nick老师不就是你男朋友吗?”

Andy接着问,然后一股坏笑。“孩子,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女儿,所以不会再有男朋友了。”

景川笑着说。“Alex才不是Nick老师的女朋友呢。上周,他和一个漂亮姐姐一起看电影被我和妈妈撞见了,我刚想打招呼,我妈拦住我说不要打扰他们谈恋爱。”

“那也没准是他姐姐或妹妹吧?”

Anny一脸嫌弃得说。“那个姐姐还亲了Nick老师的脸呢,肯定是女朋友。”

Mark乐呵呵的,一副笃定的样子,仿佛他是个先知。景川听后,惊了,随后又疑惑起来,与他“同呼吸,共命运”的人看来不只一个,自己是诸多中的一位。她,有点嫌弃自己的愚蠢,一个即将步入不惑之年的女人,竟然陪着小孩子玩了半天过家家?还在为伤害对方的“真感情”而懊恼,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弱智和不冷静了。虽然景川知道与尼克长相厮守的可能性为零,但是“女朋友”这三个字对她的刺激不亚于她离婚了,绝对是重磅消息,这意味着尼克从此不再围着她转了,一种叫做失落的东西撕裂着她的内心。在短暂沉默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惹有所思的整理着孩子们交上来的作业,一阵铃声让她停止思考,回到课堂。铃声,该死的铃声,你为什么要敲响?景川坐进车里,迷乱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自从尼克女朋友出现在她脑海后,她仿佛被逼着吃了颗凉药,一下子人间清醒了。车子排着队等着放行,一闸一辆车,怎么今天异常得慢。景川用手敲着方向盘,她不停得向前张望,数着还有几辆车才轮到自己,她赶着接孩子。左顾右盼之时,她碰巧瞥见尼克和一个高挑的女孩并排往学校里面走,那是个清秀的姑娘,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尼克一起很是般配。景川目送他们从自己视线消失,继而又从后视镜中消失,而后便是后车不耐烦的喇叭声。她迅速启动车子,离开了。景川思考着自己和尼克,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希望他有个合适的人,陪着他,直到走出她的世界,她继续着自己的孤独。既然未来她赌孤独,又何必陷在“情”这个井里?她再一次说服了自己,定义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好同事、好姐姐,或许彼此终将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一名过客。她躺在床上,听着妮妮规律的呼吸声,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失眠了。过去,他们相知、熟识、相惜、唯独没有相爱,或是有过,但她把这情塞在盒子里,不曾见光。未来,盒子里的“情”,将永久封印在里面,永无出头之日。她转过身,看着被月光照亮的窗帘,生活的幕布拉下得如此之快,自己不得不脱下穿得既合身又高雅得服装,匆匆的赶去下一场。无数辗转反侧之后,景川觉得与其定义自己与尼克的关系,不如保持住现在的关系,既然她与尼克终究要走上两条路,女朋友迟早会有,何必想不开。退一步,做朋友,他们彼此是可以托付的!想到这儿,萦绕在景川脑海中的雾散了,而且这段时间的分居生活,让景川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规划,她决定和程果离婚。这个过程必须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越快越好,否则她又会心软。想到这儿,她迅速起身,来到书桌前,打开日记本,写下了“离婚计划”,并罗列了她今晚所想到的点。第一,她净身出户,房子留给程果,前提是孩子的抚养权归自己。第二,房子给程果,但在妮妮小学毕业前,孩子有权随时回去住,保持屋子原状。第三,在孩子面前保密。第四,如果程不同意,将走法律程序,他什么都得不到,扫地出门的是程果。景川放下笔,轻舒了一口气,仿佛结束了一场战斗!人生有无数场戏,演完这场,还有下一场,谁知道下一场谁是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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