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汉王问道。“你先答应了再说”“壑儿,怎么能和你父王谈条件”韦氏瞪了他一眼。姬阳只是一笑,并没松口,他深刻得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唯有争取这个道理,就和汉王想要皇位一样。“好,我答应,只要不是让我去云南就藩,什么都行,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别说充盈国库,你能把救灾钱解决了就行”汉王指望并不是很大。“说定了,我这法子不但能充盈国库,甚至还能通运河且朝廷不出一分钱”汉王蹙眉,能有这么好的事。白嫖?“我得办法就是把运河分段卖出去”“什么混账话,运河乃国家重中之重,怎可买卖,我都知道不能得事,你觉得老爷子知道了能同意?”
姬阳才说完,汉王一下急了。“父王,你听我说,我们卖得不是运河,而是运河使用权,比如买下的人能免费使用运河,运送货物十年到二十年等等,而不是运河所有权,运河依旧还是朝廷的”“而你不卖,朝廷每年都得掏钱来疏通运河,对朝廷来说是损耗,与其这样,不如变革”“可就算这样,你要卖,可有人买吗”“父王你先听我说,首先,现在运河虽然能让各地流通,有利经济发展,可朝廷对运河管理并不完善,先说朝廷收取运河过路费,不论商人平民,都是按照每公里两文钱来收,这合理吗?”
姬阳问道汉王,汉王眉头一蹙,没什么不合理啊“本王觉得挺合理,难道是费用低了,要不加点”“不,费用一点也不低,可却也很低,因为这对平民来看,无疑是笔巨款,但是对那些商贾之人来看,也就是毛毛雨而已,无论怎么看都不公平”“我看挺公平,都是一样的钱”韦氏插了一句,显然有些不明白,都是一样的钱,何来不公平。“娘,平民是过路,走大运河是为了图方便快捷,对平民来说是损耗,而商人则是运货,到各地贩卖,走大运河对他来说是盈利,因为走陆地,所需要的人马都得翻上几倍,甚至还得面临土匪强盗的风险,而走大运河一公里只需要两文钱,就能节省下大量钱财,所以何来公平”“可这样,和卖运河有何关系,难道把运河以高价卖给商人,让他们管理,收过路费”汉王的铁脑袋没想通。“不对父王,买卖运河并非彻底将运河卖给他们,而是运河制度的改变,因为在原有的运河政策并不能卖运河,卖了是弊大于利”“想要利大于弊,首先要卖运河前,父王得先把运河政策中过路费加一条,那就是利用运河运送货物,改收运费,而运费根据货物价值以及行程距离来定”“这样对于那些常年需要,运河运送货物的商会来说,卖下运河使用权要比每回都交运费划算,同时对买下使用权的商会可给予一定恩赐,如官兵随行押运保护商会货物安全,以及朝廷需要运送货物,优先选择等等”“而且运河使用权,可以分为三个档次,一个是运河百分之二十使用权,运送货物运费打八折,百分之五十使用权,运费打对折,而百分百使用权,可免费使用运河运送货物,进行售卖”“当然也得加一条,那就是运河各地得疏通,得由买下使用权得人一起出资疏通自己购买下得那段运河”“能行”汉王听完,有点疑惑问道,这能行吗?“可以,先颁布运河收费制度更改,再放出买卖运河消息,当然最重要的是,价格要控制好,必须是贾商觉得有利可图,能捡便宜的范围,当然若是不行,运河政策上面依旧加一条运费,虽然不能短期盈利,但是对于长期来说却是朝廷财政一项收入”汉王开始有点云里雾里,但是姬阳这么一讲解后,顿时间如同拨云见日,心中震撼一番,恍然间这个好大儿是越看越顺眼。因为这计划,哪怕他这个铁脑袋听后,都感觉有很大可能行得通。汉王大喜之下,便开口道。“行,你说说你要我答应得事吧”“我不想去国子监了”“没问题~什么,不行”汉王闻声本能答应,可反应过来,立马变脸,就连韦氏也都严词拒绝。“父王,你是答应了我得,现在反悔可不是君子做派啊”“本王可不是君子,你换个要求,除了云南就藩和这个,其余都行”“原来父王不守信用,不,应该是汉王不守信用,连自己儿子都骗,这传出去,以后谁还敢为父王做事”“嘿,小兔崽子,你敢威胁我”汉王气得就要打人。“你要干什么,我才帮你解决问题,现在就要卸磨杀驴,娘,你看看,父王要是以后权势登天,岂不将我们娘俩,给赶去冷宫,不管我们死活”“壑儿,别闹”韦氏虽然这么说,可也看去了汉王。“王爷,壑儿病也才好,你别动怒,就让壑儿多休息几天吧”汉王这才作罢,说道“行,你我各退一步,你上十日休沐一天”“娘,我头疼,能把御医请来看看吗?”
姬阳顺势虚弱下去。“七日,休沐两天”“五日,休两天”姬阳回到,毕竟在大明还没有星期这个说法。汉王气得咬牙,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吃完饭,汉王带着韦氏休息去了。第二日一早,汉王揉揉腰,立马奔向皇宫,上完早朝后,就到鸡鸣寺找朱棣去了,毕竟运河买卖和收费规则改变,朱棣没在,他还敢自作主张,但是朱棣就在鸡鸣寺,他可不敢自作主张的将命令发下去。鸡鸣寺位于应天府玄武区,鸡笼山东麓山阜之上。汉王没花多久便蹬上去了,侍卫也转身进入寺中,禀报朱棣。里面,朱棣听见朱高煦来了,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他知道,自己钱袋子可能不保啊,毕竟朝廷国库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两年要不是丢给太子,他头发可能早就愁白了。不过这回算好了,毕竟能以最小代价,解决黄河两岸灾害,已经不错了。得到朱棣允许后,侍卫出去传话,汉王顺理成章进入寺庙之中。朱棣依旧躺平在躺椅上。“儿臣,叩见父皇,父皇圣躬安”“朕安,起来吧”朱棣懒洋洋地说道,显然刚吃早膳,然后此刻再睡回笼觉。汉王看这样子,点点头,心中想道,谁说皇帝苦了,等他以后若能登基,他也这样,然后把苦差事丢给太子皇子去办。“朕内库钱也不多,你先取五十万两出来应急,剩下得过几天在补上”朱棣丢给了,汉王一个金牌子,让他去内库领钱。“父皇,儿臣不是来找你要钱得”汉王说道,同时将怀中奏本掏了出来。“不要钱”朱棣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不对啊,是他今早起猛了,听错了!“真不是要钱”汉王有些无奈,这老爹反应不对,他把奏折递了上去。朱棣接过,便观看起来,开始第一眼,见到要卖运河,他差点就暴起对老二怒骂,可强忍着怒火,越往下看,怒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好计策啊,这让朱棣暗中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老二想出来的?不但把运河疏通解决了,还充盈国库,简直一箭双雕。“这是你写得”朱棣不相信得问道。“回父皇得话,是儿臣昨夜,一夜未眠想出来得,还请父皇审阅,可行不可行”汉王脸不红心不跳,顺理成章把好大儿的计策收入囊中,在他看来,儿子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他不能说,是他朱瞻壑想出来的吧,那多丢脸,从来只有虎父犬子,哪有犬父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