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徐远山,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在外面耍流忙。”
张桂芝越说越气,索性把闷在心里怨气一股脑了倒了出来。 徐远山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张桂芝,那个姓苏的小妮子到底是给你开了药,还是给你灌了药,让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我这就找她去!”
“你也去,把这药给了退了,省的你戴着她,神经错乱,不小心住进神经病医院!”
张桂芝听到这话,勃然大怒:“徐远山,你敢诅咒老娘,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冷不丁冲到徐远山面前,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挠了一把。 徐远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抬手摸了一把火辣辣的左脸,才感觉到生疼,拿下手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老脸居然被死婆娘给挠出了血。 “你……你敢打我!”
徐远山大怒,论起手臂冲着张桂芝挥了过去。 “啪!”
一巴掌扇在赵桂芝脸上,把张桂芝扇了一个眩晕,她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大放悲声。 “你个挨千刀的,你居然因为一个狐狸精,在家里跟老娘施暴,” “我要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给老娘收尸,我不活了啊……呜呜呜……” 徐远山重重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 “我去找那个骗子,她租我们家房子也就算了,还特么敢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气呼呼说完,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张桂芝一听,急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跟了出去。 夜晚,繁星闪烁。 苏夕雾吃过晚饭,走出房间,抬头望着天空,享受着徐徐吹来的晚风。 她闭上眼睛,第一次感觉到心旷神怡。 “请问是苏医生吗?”
苏夕雾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一声带着怒气的人声。 她缓缓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亮光。 就看到脸上带着几道抓痕的徐远山,还有不远处正在小跑过来的张桂芝。 苏夕雾勾了勾嘴角, 特么这平安符显灵是不是搞错了时间,怎么快俩人就动手了?不应该啊! 苏夕雾淡淡道:“我是苏夕雾,这位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此时, 张桂芝气喘吁吁跑过来:“小苏啊,你不要害怕啊,我们家老不正经的,被我揭穿了丑事,一怒之下居然怪到你头上,找你麻烦来了。”
“你放心,一切有张姨在,看这老不死的怎么自圆其说!”
苏夕雾微微一笑:“叔叔,张姨,你们先不要生气,进去说吧。”
徐远山背着手,气呼呼跟着苏夕雾走进房间。 放眼一看,眼睛瞪的溜圆。 这外面是破房子,里面是……是宫殿吗? 好家伙,这家具,这摆设,这……那……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家这臭婆娘,不是说这租客有多穷,多穷,特么就这种穷法? 这租客,不简单! 徐远山毕竟是个资深出租车司机,阅人无数,自从看到苏夕雾一眼,他就感觉到了异样。 怎么一个美丽非凡的女子,在这破地方租房子,并且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我的天!”
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脑海中迅速闪现出聊斋中的种种画面。 特么狐狸变美女,不都是在穷山恶水中,找个极为偏僻的院落,等候恰巧路过的书生。然后上演……那啥。 眼前这情景,着实有点像啊。 难道这房间的家具啥的,就是哪位脑残的相公给……添置的? 张桂芝看着自家老头子那傻样,不禁火冒三丈。 这个老不正经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怎么不要脸了,瞅见漂亮的女人,直接就呆傻了,这不明摆着让苏夕雾看自己笑话吗。 苏夕雾扫了俩人一眼, 淡淡道:“叔叔,张姨,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徐远山缓过神来,气道:“好,我先说!”
“苏医生,是吧。”
“是的,叔叔。”
苏夕雾点点头,随意扫了他一眼。 特么在外面都保养了小女子,还好意思过来找她麻烦。 徐远山道:‘苏医生,我不管你是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啊,但是我只知道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你是怎么回事?’ “你张姨她可是老实人一个,头脑简单,她能找到你给她看病,说明她信任你。”
“你呢,居然给了她一张漫画,还收了她一万块。”
“我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怎么离谱的事。”
“这好赖不说,你给她画个菩萨啥的,保佑她平安健康得了。”
“你倒是好啊,却偏偏画个破车,我是那开车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画个男人?”
“难不成我开出租车就只拉女人啊,那我成什么了?老变太啊。”
张桂芝突然想起祁彧,连忙推了他一把:“你个死老头子,跟小苏说话客气点啊,” “你也不看看你小苏医生家里的情况,她是那种拿着一万块当钱的人吗?”
言外之意,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苏医生像是那种后面没人撑腰的主吗。 徐远山没有理睬她, 瞪着苏夕雾,听她怎么解释。 苏夕雾缓缓道:“叔叔,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符上的漫画是怎么回事。”
“你在外面保养了一个女人,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啊!”
张桂芝一愣。 片刻, 张桂芝半信半疑问道:“小苏啊,我跟你徐叔可是做了大半辈子夫妻了,虽然平时也少不了吵吵闹闹,可是这事,你……不会搞错了吧。”
“就是!”
徐远山脸色一变:“桂芝啊,你不要听她胡说,她这是怕我揭穿她的骗术,血口喷人!”
“走!咱们回家,这房子我们不租了。”
“苏医生,我这破房子里容不得你这种高人,你明天就找房子,尽管搬出去吧。”
徐远山拉着张桂芝就走,刚走到门口,突然站住。 门口, 祁彧身着黑色高档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幽深的眸子里噙满寒意。 “先生,你……你来了。”
张桂芝见过祁彧,急忙摔开徐远山的手:“先生,我们家是我做主,小苏医生想在我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我家老头子不会说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徐远山看着祁彧,心里咯噔一下子, 看这个男人的穿着,这气势,还有这双寒光烁烁的眼眸…… 这明显不是……善茬! 他狠狠瞪了一眼张桂芝, 特么不长眼嘛,就这破房子,租给什么人不好,偏偏租给一个狐理精,还有她勾搭了来的……相公? 不对!是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