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小悠只觉得自己真是命苦,这里才刚得到解脱,那里便又陷入危机。暴君的怀抱,让刘小悠根本喘不过气来,但她却不敢出声了。谁知道这个善变的暴君下一秒又想干什么,只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的动静。只是,等了半响,也不见暴君有什么动静,既没有对自己做那种事,也没有将自己狠狠地惩罚一番,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刘小悠几乎要以为今日的人不是暴君了。但是,这种想法不过维持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刘小悠便深深地明白,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地愚蠢,暴君始终是,暴君,昏君,色君!只见前一秒还乖乖地只是抱着自己的暴君,这一秒已经拦腰将自己抱起,一脸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温柔地,平心而论,真的是温柔地扔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床上。隐忍下胸口的暴怒,刘小悠尽量用平淡的语调轻声问道,“皇上,难道今日不用处理朝政?”
暴君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问,一愣之后,随即又恢复了一贯地神态,渐渐地勾着唇角,露出那特有的令人心跳加速的魅笑,“小豹子,在朕心目中,你远比朝政重要。”
若非从一开始便有了那么不越快地初次见面,若非一开始便受惊侮辱,若非知道自己不过是某个暴君喜欢的人的替身,刘小悠想,或许自己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动,兴许还会有点喜欢他。只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之时,刘小悠还是会忍不住羡慕那个人,那个拥有了暴君真心诚意的爱。但,刘小悠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自己的使命,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以及暴君经常混乱的自我称呼。而此时,暴君称自己为‘朕’,这便说明,暴君的脑子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他所爱所喜欢的人,他此刻所说的话,不过是在哄骗自己,哄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将心交出来,于是,他便轻而易举地,不费一兵一卒地赢得了那些黑暗中的战争。陈禹,原来并不仅仅只是表面看来的那么无用,那么只会使用暴力。这一场战争,刘小悠本无意参加。她只想报仇,只想杀了暴君。但,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成了两军对战的棋子,一颗没有选择权利的棋子。不过,既然避无可避,刘小悠便决定,迎面而上。想着,她也轻轻绽放笑容,有人告诉过他,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最让人无法抵抗。她信了了,因为暴君也望着自己的笑容愣住了,“皇上,难道您都不问问是谁将我劫走,又是谁将我救回来的吗?”
她不相信,暴君会对此事一点也不好奇,或许,他已经暗中派人调查了。暴君似乎还是没从刘小悠的笑容中回过神,好半响才将放在刘小悠有些纤细的腰上的手缓缓收回来,一双幽蓝眸子定定地望着那双闪着疑惑的清眸,眸底的颜色晦暗不明,刘小悠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能凭着直觉去感觉。但,暴君身上却什么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只有那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正当刘小悠以为自己的魅力始终抵不过那个正牌人物时,暴君却突然用更加猛烈的情绪将他拥进怀里,口里满是炙热的语言,“小豹子,我的小豹子!”
刘小悠猝不及防,只能愣愣地被拥着,因他的用力过猛,眉头紧紧皱起。“别皱了,小豹子,你知道的,我最心疼你皱眉的。”
低沉得温柔的声音尽在耳畔,暴君担忧心疼的脸孔就这样放大,呈现在刘小悠的面前。心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确定。这样温柔似水的人,真的是那个脾气暴戾的君王吗?额上忽然一阵冰凉,愣愣地抬头,只见暴君闭着眼睛,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吻着自己的额头,眉头。那般专注,那般小心,仿佛亲吻的是自己的心爱之人。他那浓密的眉毛轻轻颤抖着,似乎在表达着他的担忧,他的不安,他的紧张……不知不觉中,刘小悠渐渐气举起双手,轻轻揽上他那宽厚的肩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轻轻拍打着。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背后那温暖,充满安全感的胸膛渐渐离去,这让刘小悠一阵心,竟是不自觉地往后靠了一些,只希望能紧紧挨着那温暖的胸膛便满足了。似乎是感应到自己的索求一般,那温暖的胸膛又一次紧挨着自己,并且那有力的手更是将自己紧紧拥了起来,耳垂一阵温热,隐隐听到低沉温柔的声音,“昨晚那么累,多睡一会,我就在你身边。”
刘小悠在听到这话后,原先微微撅起的唇瓣这才缓缓地放平,慢慢勾起,露出满足的笑意,安心地又睡了过去。陈禹怔怔地看着怀中之人,看他那满足,那安心的表情,那微红的唇瓣,手犹豫这拿起,轻轻抚上那微红的脸颊,“若你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那时,即便要这天下来换,又有何不可?当刘小悠在此醒来之时,已过晌午,身后之人早已不在,而腰酸背疼的感觉也让他懒得动弹,干脆直接继续躺着,装死。有时候,刘小悠会忍不住想,若是自己就此死去,会有人替自己伤心,为自己难过吗?会吗?只怕只有那个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一起执行任务的天涯才会伤心难过吧!或许,还有一个黎叔。至于那些一个个口中说什么会让自己从此衣食无忧的人,会对自己好的人,冷冷一笑,不过是自己还有利用之处罢了,待自己任务完成,再无用处,只怕不将自己杀死灭口就已经算不错了。那么,他呢?刘小悠想,若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或许,会对他抱有一丝希望,但是此刻,兴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记得自己的名字,他知道的,仅仅是这张脸孔。忽然有中冲动。匍匐着,摇头晃脑地想要找点尖锐点的东西,可惜,连青瓷枕头都已经被换成软绵绵的棉花枕头,而那些茶具更是离自己远远地,刘小悠苦笑,原来自己上次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反抗竟是让那暴君产生了如此效应。不过,他到底忽略了。床头那已熄灭却依然红艳照人的蜡烛,稍一费力便抓住,用力一敲,上部分的红蜡被敲掉,只剩带着一个尖尖的头。望着那尖头,刘小悠拿着的手有些颤抖,闭上眼睛,狠狠心,那尖尖的头便不断地向着自己那白皙无暇的脸接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只剩一个指头的距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