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
容宴拼命摇头:“你误会了!莲儿不是那样的人!”
“误会什么?”
宸王一脸嘲讽,“误会那个什么莲的不是想要取而代之?误会你明知她的用险恶用心却假装不知还很享受?容宴,承认吧,你就是变心了,却因为不甘心,不准瑶儿另嫁,简直可笑!还有,谢什么莲的演技那么拙劣,你真没察觉吗?”
容宴抱住脑袋,一脸沮丧。最后,他忍不住崩溃大哭。宸王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同情他。容宴一边哭一边解释:“我承认是我错了,谢碧莲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一开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因为瑶儿才照顾她的......”为了瑶儿照顾别的女人?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宸王冷哼一声打断他:“放着瑶儿这个正主儿不照顾,去照顾她讨厌的人,容宴,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容宴苦笑一声道:“殿下不在局中,很多事情是不会明白的。”
“什么事?说来听听。”
宸王一脸的洗耳恭听。容宴道:“是谢碧莲一直在制造迷雾。她总会说一些暗示人的话,让我误以为,瑶儿不懂事。我想替瑶儿弥补过错,也想让瑶儿走回正途,我怕宠坏了瑶儿反而害了她。”
“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却相信别的女人?容宴,你脑子进水了吗?”
宸王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自己的未婚妻,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宠坏了又如何?我高兴。换做是我,我就要让谢白莲嫉妒死,却又拿我们没办法。可是你呢,居然帮着谢白莲欺负瑶儿。就你这样的,谁敢嫁给你?不帮自己人却帮别的女人,这是什么道理?这么喜欢谢白莲,那你倒是娶了她啊!那样我反倒还能高看你一眼。”
“所以容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瑶儿呢?你不配!”
容宴反驳:“就算前世的我错了,那也已经是前世了!今生的我,可没犯过任何错,我为什么不能追求瑶儿?”
宸王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因为前世纠葛,今生的你,与瑶儿并没什么来往,你们最多算是点头之交,你为什么要追求瑶儿呢?前世事,前世了。你与瑶儿,早已结束。”
容宴一脸固执地道:“不是结束,是开始!今生,我与瑶儿,才刚刚开始。难道我就不能有开始吗?”
宸王一针见血地道:“你这不叫开始,你这叫挖墙脚。依我看,你与谢白莲才是天生一对,都这么喜欢挖墙脚。还把挖墙脚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你们从来都不知道,何谓道德吧?”
“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最后,魔法的确打败了魔法。可被唤醒的人,却还是不肯放手。他甚至连装都不装了,愈发光明正大追求起瑶儿来。宸王当然不会惧怕他。前世,容宴拿了那么好的一手牌,尚且没能成功。今生,他都已经抢先一步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容宴拿什么跟他争?宸王和容宴,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而且后院还都干干净净,可偏偏全都盯着一个女人追求,京城的贵女们,气得肺都要炸了。可除了羡慕嫉妒恨,她们拿阮青瑶毫无办法。后宅能用的阴私,她们全都用上了。甚至还团结起来一致对付阮青瑶。可阮青瑶完全不吃那一套。说她不检点,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她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自己没魅力却怪别人长得好看,这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说她未婚先孕不要脸,她说总比不会生好。说她嫁不出去,她说总比进了后院孩子被小妾弄死好。总之,她完全不吃礼教那一套。更可恨的是,她没娘家,也没婆家,又没触犯律法,没人管的了她。气死人了!同样的事,换做她们来做,只怕早就被浸猪笼沉塘了。就算侥幸不死,也得去尼姑庵了此残生。怎么到了阮青瑶这,居然什么事都没有?还引来这么多优秀的男子争抢风光无限?所以,娘家婆家真的是她们的避风港吗?细思极恐啊。她们突然发现,自己跟母猪似乎没多大区别。没事时,要为父兄铺路,父兄让嫁谁,她们就得嫁谁。一旦有事,她们就得自尽谢罪,免得影响家族其他姐妹的名声,继而影响到她们的婚嫁。她们的处境,竟然还不如阮青瑶身边的丫鬟应怜。那个应怜,曾经嫁给一个老头做妾。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可她居然跟她主子一个样,也来了个未婚先孕。没浸猪笼没沉塘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江屹川和苗月隐这么好的男人争抢。江屹川和苗月隐虽然不及宸王和容宴优秀,但也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男子了,起码,他们的后院,也都干干净净。敢情后院干干净净的男人,都被她们这对主仆给抢走了?这让贵女们如何甘心?她们比不了阮青瑶,难道还比不了一个丫鬟?凭什么一个丫鬟都比她们舒坦?于是她们开始抗争。率先抗争的贵女,是施心荷。在天启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丧夫后必须守寡,但大多数女子会选择守寡。一是为了赚取好名声。有了好名声,家族中的姐妹就能嫁个好婆家。二来是为了生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留在婆家守寡,难道还能回娘家养老不成?回娘家是可能的,但即便回娘家,也是暂时的,养老是想都不要想的。施心荷就是个典型。她把丈夫活活气死后,娘家便将她接回京城。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给她养老,而是另有所图。因为一直以来,施心荷都很会装逼。很多人误以为,她是宸王殿下求而不得的心尖宠。就连她娘家人也是这么以为的。尽管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可她装逼装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被她洗脑了。类似的话听多了,便将根本就不可能的谎言,当成了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