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
宸王轻哼一声,“当本王是瞎子吗?之前留着你,是因为贪官太多,本王也还没想好拿谁先开刷,既然你撞上来了,那就你吧,反正迟早要除。”
薛家人吓得脸上全都没了血色。宸王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当即命人将他们一家三口押入大牢,等候刑部审讯。直到此时,薛父才终于回过神来。这些时日以来,京城到处都在传,宸王有多宠爱阮青瑶。大伙看到的,是一个温柔和煦体贴深情的男子。他骨子里的冷漠偏执心狠手辣,已经好久没有展露在人前了。望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宸王,薛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眼前这位,可是杀神啊。他怎么给忘了呢?居然敢和宸王争辩?简直不要命了。他连忙跪倒,苦苦哀求:“殿下饶命,下官知道错了,下官的女儿,怎么比得过程曦小姐呢?那是万万比不过的,是下官眼盲心瞎,求殿下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说完,他拼命磕头。薛母急忙一把拉住他。她一脸不悦地看着宸王道:“殿下,你公报私仇,就不怕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吗?我家老爷可是榜眼出身,岂是你想抓就能抓的?”
“榜眼出身?”
阮青瑶目光嘲讽,“犯了罪,别说是榜眼了,就算是状元,也是要被抓起来的哦。”
薛母不敢得罪宸王,便将心中怒火全都喷向阮青瑶。她气急败坏地嘶吼:“阮青瑶,都怪你......”“你闭嘴!”
薛父恶狠狠地瞪了自家婆娘一眼,沉声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不想着为家族效力,就只知道利用身份欺压别人,这下出大事了吧?你们高兴了?”
薛母反驳:“什么叫我们高兴了?我们又没撒谎!咱们的女儿,本就身份高贵......”薛小姐突然道:“爹,娘,你们别吵了,宸王殿下这么做,不就是想逼女儿就范吗?”
闻言,薛父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家女儿,问:“想逼你就范,这是什么意思?”
薛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宸王殿下这分明就是看上了咱们家女儿,却又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故意给咱们施压,希望咱们女儿能主动接受他。”
薛父看向自家女儿,一脸狐疑地问:“真的吗?”
薛小姐垂着头,红着脸,羞答答地点了点头。还有这等事?薛父愈发迷茫,继续追问:“那为何刚刚宸王殿下还要打你。”
薛小姐一脸娇羞地道:“打是亲骂是爱......”回答她的,是宸王殿下又一记响亮的隔空耳光。这一记隔空耳光比刚才更狠。薛小姐的脸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她痛得龇牙咧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宸王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她,沉声问你:“还觉得打是亲骂是爱吗?”
薛小姐痛得眼泪直流,一脸倔强地看着宸王。她告诉自己:挺住!男人就喜欢像她这般坚强的姑娘。宸王很快就会后悔,心疼,然后,追妻火葬场,加倍对她好。然而,想象中的对她好并没有出现。等待她的,是又一记响亮的隔空耳光。“噗——”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被宸王的掌风掀翻在地。薛父跪在地上无暇扶她。薛母连忙飞扑过去将她扶起。扶起女儿后,她一脸悲愤地质问宸王:“殿下,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还下手这么重,你这是想要打死我女儿吗?你别忘了,杀人可是犯法的!”
“犯法?”
宸王冷笑一声:“原来,你们还知道犯法?刚刚大家可都听见了,你女儿污蔑本王,还在本王心上人面前造谣,这分明就是藐视皇族,别说打她,就算是杀她,也是合法的。你们大可以去告御状,反正,本王都是依法办事,何惧之有?”
“来人,将这三人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审讯!”
站在宸王身后的侍卫马上领命,押着三人就走。薛父一边被侍卫拖着走一边大声喊冤:“下官冤枉!殿下,求求你饶了下官吧,下官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呀,下官一向清廉爱民,怎么可能贪污受贿呢?”
薛母跟着附和:“殿下饶命!我家老爷是无辜的!我们更无辜!就算有罪,也是我家老爷有罪,你抓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连我们一起抓?”
薛小姐觉得母亲的话太有道理了。她张嘴想要附和,却见父亲气急败坏地咆哮:“你给老子闭嘴!”
围观众人:“......”这一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真够热闹的。薛母理直气壮地反驳:“我说错了吗?就算贪污也是你贪污,我和女儿又没贪污,凭什么抓我们?”
阮青瑶嗤笑一声,问:“他贪污的钱你和你女儿没花吗?对方行贿时,没有通过你和你女儿的手吗?”
通过妻女行贿,这是老套路了。既然宸王命人将他们一家三口全都押去刑部审讯,说明她们并不无辜。在一片吵吵嚷嚷中,三人被押去刑部。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京城。给喜欢看热闹的老百姓,增添了很多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听说了吗?工部侍郎薛大人一家三口全都入狱了。”
“这事我都听说了,据说是得罪了青瑶县主的贴身大丫鬟程曦。”
“不会吧?这年头丫鬟这么高贵的吗?得罪了一个丫鬟,居然要下狱?难道官家小姐还不如一个丫鬟高贵?”
“你不了解真相就不要乱说。官家小姐身份比丫鬟高贵,这一点我们都是默认的,可我们已经任由官家小姐在我们身上作威作福了,为什么还非要耀武扬威说出来呢?占了这天大的便宜还嫌不够,还如此嚣张,是该好好整顿一下她们了。”
“就是就是!明明是一无是处的蛀虫,却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恶心。”
“我们会种地,她们会什么?风一吹就倒吗?”
“宸王殿下既然敢抓,肯定是证据确凿。”
“薛侍郎要是做不了官,他女儿还是官家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