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哀家求皇上,一起去五台山,可以吗?政务交给太子代为管理,可行?”
庆文帝解释:“母后有所不知,太子要管理京城防卫,没空......”太后打断他:“京城防卫可以交给武侯,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绝对不会有问题。”
庆文帝反驳:“武侯年纪大了。”
太后绝望地闭了闭眼。这么多条活路可走,他非要往死路上蹦跶。偏偏,她又不能说实话。要是说了实话,非但救不了皇帝,就连他们,也全部得陪葬。真要那样,君氏江山,可就真的要拱手送人了。“皇帝。”
太后一眨不眨地望着庆文帝,一字一顿地道:“母后唯一一次求你,也不行吗?”
庆文帝双唇紧闭,没有回答。太后低声道:“养儿防老,哀家生下你,把你养大,图什么?不就盼着在临死之前,有儿子送终吗?陪哀家去五台山,为哀家送终,这是皇上你身为儿子的责任。皇上,你忍心让哀家孤零零赴死吗?”
“母后不会死。”
庆文帝道,“如果会,那儿臣恳请母后,别去什么五台山了,安安分分待在皇宫,真要有个什么万一,多的是子孙为母后送最后一程。”
太后道:“可哀家就是想去五台山。如若不去,哀家可能再没机会去了。哀家是选了愿的,有生之年,总要去还愿的。难道要等到下辈子再去还愿吗?下辈子,哀家还能记得这件事吗?”
见太后如此固执,庆文帝失了耐心。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道:“母后,你可不可以不要怎么固执?”
太后一脸坚持地道:“儿子,这是母亲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吗?”
闻言,庆文帝彻底没了耐心。在他看来,太后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母后。”
他站起身道,“儿臣要去勤政殿处理公务了,让福公公送你回慈宁宫可好?”
“不用。”
太后朝他摆摆手,然后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皇帝忙吧,哀家自己回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该说的都说了,再劝下去,只怕皇帝要起疑了。就这样吧。回慈宁宫后,太后找到阮青瑶,两人待在密室,一起计划离开的各种细节。就连晚饭,都是在慈宁宫的密室里吃的。吃完晚饭,阮青瑶便回去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按计划进行。泡了个花瓣澡,阮青瑶回到寝房,打算进空间打坐。然而,还没等她进空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谁?”
阮青瑶问。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你男人。”
阮青瑶:“......”她站起身打开房门。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男子身上。站在门外的男子,仿佛镀了一层银辉,美得惊人。今晚的他,明显是刻意打扮过的,不是记忆中的一团黑。他身穿一袭白色锦袍,墨发半挽,脸上戴着一个极薄的银色蝶翼面具。性感的红唇露在外面。下半张脸上白皙的肌肤也暴露无遗。他的美,若隐若现,神秘莫测,如妖精一般魅惑勾人。阮青瑶的心跳忍不住慢了半拍。她咽了咽口水问:“这么晚了,你不在军营,跑我这做什么?”
君阡宸问:“你确定要站在门口与我说话?”
阮青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迎他进门。他如今这副打扮,要是被敌方眼线见到,后果不堪设想。虽说她这里大概率是不可能有敌方眼线的,但万一呢?还是小心一点好。待君阡宸一进门,她便将房门关紧,还拴上门栓。宸王含笑打趣她:“你想软禁本王?不让本王离开?”
“不是的。”
阮青瑶连忙解释:“我是怕你被敌方看到,你现在这个面具,下半张脸全露着,脸上的肌肤比女子还好,哪里像是毁容的样子?”
君阡宸笑道:“真要被人看到,那我就说是你的新欢。”
阮青瑶反驳:“敌人的眼线都是隐匿在暗处的,根本就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
“也是。”
宸王笑道,“看来咱们只能偷偷摸摸了。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偷情?”